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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书译介名著最怕隔靴搔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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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Hermes
时间:
2007-8-22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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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书译介名著最怕隔靴搔痒
张玉书译介名著最怕隔靴搔痒
来源:北京青年报 作者:朱玲
《茨威格文集》亮相上海书展———
本月,包括《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在内的四卷本《茨威格文集》由上海译文出版社推出,并亮相上海书展。而在接受本报专访时,诗人海涅、席勒的重要译介者、德语翻译家张玉书说自己现在的生活重心还是“学德语”,因为“学德语半个世纪,还有许多问题”。
■青年时代北大求学
1953年,张玉书来到未名湖畔。北大求学四年,张玉书感激一生。“我的基本功好,是与老师的严格要求有关的。记得语音老师是汉诺威出生的德国太太,语音非常纯正、讲究,学生中谁要在发音上有一丁点问题,她就会给指出来。我后来都做了教师了她还这么干。”但据张夫人说:“他的学生,五六十岁了,还经常来看他。国内国外的,都没忘记他。”
大学“入门”的“德语基础”课,是冯至先生亲自教的。那会儿,张玉书是冯至的科代表。大一时,因为别的大部分德文著作尚未被翻成中文,因为当时他们掌握的德语知识,只够看懂海涅的,别的大作家,他们的德语原文水平还不足以看懂。那会儿,“班上一半的人都以为自己成为了‘海涅翻译家’”,包括张玉书———1987年,我国第一次海涅国际诗歌研讨会,开幕式上他说,“没有哪一位诗人,语言像海涅那样平易近人,连初学者粗通语法就能看懂”。
可轮到他拿着自己翻译的海涅抒情诗,去请冯先生指正,冯先生“没有理会”。“一个月过去,冯老师找到我,给了我八个字:‘流畅有余,含蓄不足。’”同学也说:“你这个我看明白了,但我不明白这怎么会是一位伟大诗人的作品,这分明是一首大学生的诗啊。”这给他泼了盆冷水,直至1957年留校任教,张玉书也不忘攻读古文,以期学得几丝“隽永与含蓄”。
30年过去,有一天,冯至跟张玉书说:“你把《海涅文集》翻译一下吧。”年过五旬的张玉书跟先生说:“作为翻译家,还得再学习。再说这么大年纪了,翻译情诗好像不大合适,还是您来吧。”冯至说:“你才多大?我比你大29岁,还是你来吧。”这让他受宠若惊,只好老老实实去“翻”了。
■翻译之路精益求精
第一次“被邀翻译”,是替朱光潜先生的《歌德谈话录》译本“补缺”。“冯至先生给我《歌德谈话录》1万多字,要我三天时间翻译出来。”星期五布置的“作业”,星期一“交卷”,“冯先生看都没看一眼,只要我对不懂的提问”,张玉书第一次感觉“小鬼当家”。“多大年纪,在先生面前,自己都是小鬼。”
此后,他又应李健吾先生之约,翻译了“古典文学译丛”中《席勒论美学》;接着,翻译了海涅。到了解放初,才开始翻译茨威格。张玉书告诉记者,读者反馈最多的,是茨威格。他说:“从上世纪80年代初,中国读者便开始为茨威格疯狂。这说明了,人性是不能泯灭的。你看八个‘样板戏’,哪里有爱情?你看《智取威虎山》中小常宝的唱段,到了晚上,‘爹想祖母儿想娘’,爹是不能想娘的。”
其实,张玉书似乎更希望人们能喜欢席勒、海涅,“他们是理想主义,一生都致力于启蒙工作”。他说,“海涅1948年卧病,病了8年,躺在床上写作不断。我病过半年,非常清楚8年生病是什么滋味”。
退休后,张玉书从来没有闲着,总是忙于两个德国文学的学术刊物,还四处讲学。直到现在,他依然把主要精力放在“提高德语”上,因为“学德语半个世纪,还有许多问题”。在他看来,翻译最大的难题,是理解原文,理解不好就如“隔靴搔痒”。他非常推崇朱光潜先生的一句话:“没有不能翻译的东西,只有不理解的东西。”
转自
http://book.hexun.com/2448594.shtml
作者:
Bernhardt
时间:
2007-8-22 22:06
他译的海涅我很喜欢,他为北大主编的一套德汉对照的名著丛书也相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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