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译者在使用“荷马”或“荷马叙事诗”等名词时加入引号,这是因为在后代对古典作品的研究中,“荷马”已经成了古代行吟诗人的代名词,赫西俄德的时代以前流传下来的一切叙事诗作品(包括《伊利亚特》、《奥德修纪》与一些叙事诗残篇)都被认为是“荷马”所作。也就是说,“荷马”并不是某一个实有诗人的名字,而“荷马叙事诗”也只是《伊利亚特》与《奥德修纪》这两部经过无数行吟诗人反复增添、加工、修订后才告完成的叙事诗的总称,并不是“荷马”这样一个人的作品。可参见G. Murray,《古希腊文学史》(A History of Ancient Greek Literature,London,1911),第4—15页。
[7] 前两篇生平——一般被称作“生平A”与“生平B”,最早见于巴黎图书馆手抄本上,译者根据的版本是法国古典学家R. F. P. Brunck编纂的手抄本注疏辑:《阿波罗尼俄斯的<阿尔戈英雄纪>:古代注疏辑》(Argonautica: Scholia vetera in Apollonium Rhodium,Fleischer,1813)。
[11] 以上提到各个事件的具体时间很难考证,基本不可能给出准确的定论,译者相信,只要把关于阿波罗尼俄斯生平研究核心的这四篇文献给出,相关的推论也能由其他学者得出。关于亚历山德里亚图书馆在公元前3世纪的几位馆长的考证,请参见P. Green,《从亚历山大到亚克兴之战:希腊化时代的历史演变》(Alexander to Actium: The Historical Evolution of the Hellenistic Age,2nd Reprinted,Berkeley,1993),第197至206页。
[12] 参见安东尼诺斯(Antoninus),《变形》(Metamorphoses)第23篇。
[13] 自古及今,许多古典学家都以此为角度对卡利马科斯的诗作和阿波罗尼俄斯的《阿尔戈英雄纪》进行解读,比如卡利马科斯的《献给阿波罗的颂歌》(Hymnus in Apollinem)105至114行、《起源》(Aetia)开篇等处都被某些学者认为是卡利马科斯对阿波罗尼俄斯的攻讦(事实上,《起源》开篇写到的不知诗歌为何物的罗德岛土人的确很明显是在说阿波罗尼俄斯),《苏达辞书》关于卡利马科斯的诗作《神鸟》(Ibis)的描述中直接就把这部作品说成是对阿波罗尼俄斯的辱骂。而《阿尔戈英雄纪》第4卷448至449行、902至911行等几处则被认为是阿波罗尼俄斯对卡利马科斯的嘲讽。当然,这些说法都无法得到确证,但是争吵确实存在的可能比它是被杜撰出来的可能要大。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无法展开更多论述,可参见P. Green,《阿尔戈英雄纪》(The Argonautika,California,2008),第8至13页。
[14] 引文译自R. F. P. Brunck编纂的手抄本注疏辑:《阿波罗尼俄斯的<阿尔戈英雄纪>:古代注疏辑》(Argonautica: Scholia vetera in Apollonium Rhodium,Fleischer,1813),第6至7页。关于金羊毛的来历,Brunck在同一本书中也用古希腊文写了一段背景介绍,关于这一段故事,请参见译者为《阿尔戈英雄纪》第1卷258行所作的注疏。
[16] Mooney在自己的注疏本中把阿波罗尼俄斯参考的文献分成八类,(1)“荷马叙事诗”;(2)其他古老的叙事诗;(3)早期地理学者的著作和民俗著作;(4)其他以金羊毛故事为题材的叙事诗;(5)偶然提到与金羊毛故事相关传说的著作;(6)有关赫拉克勒斯传说的诸多著作;(7)阿波罗尼俄斯感兴趣的不知名诗人的作品;(8)亚历山德里亚诗人的作品。参见G. W. Mooney,《阿波罗尼俄斯的<阿尔戈英雄纪>》(Argonautica Apollonii Rhodii,London,1912),第12至25页,其中有非常充分的论述。这还仅仅是阿波罗尼俄斯在整理诗中相关神话传说时参考的文献,若是算上修辞、地理、民俗、宗教、天文、气象、历史、博物学和哲学的相关部分,相关文献的数量简直是天文数字。不过这也是希腊化时代早期的亚历山德里亚文学家写作的一种风气,诗作中必须涉及许多其他方面,还要有对古老的伟大作品的模仿。
[17] “按照旧式的颇遭诟病的方言区分方式,古希腊语被分成爱奥里斯方言、伊俄尼亚方言、多利斯方言和‘叙事诗语言’四种,前三种表示实有的民族使用的语言,最后一种的名称则是人们赋予它的,‘叙事诗语言’代表的这种语言,也是同样是人们制造出来的。无论伊俄尼亚人、爱奥里斯人抑或多利斯人都不说这种语言……这种语言富于韵律、擅长感情表达,是一种用来表现英雄故事的工具,它的结构复杂,……具有固定的修辞,受到六音步等叙事诗韵律的制约。”译自G. Murray,《古希腊文学史》(A History of Ancient Greek Literature,London,1911),第27页。
[18] 《阿尔戈英雄纪》在公元前1世纪中期被瓦罗(Varro Atacinus)译为拉丁语,从此在拉丁诗人中造成巨大影响,受到影响最大的、最重要的作品是维吉尔的《埃涅阿斯纪》、卡图卢斯《歌集》(Carmina)第64首,以及公元1世纪重要叙事诗人瓦列里乌斯·弗拉库斯(Gaius Valerius Flaccus)的长篇叙事诗《阿尔戈英雄纪》(Argonautica)。可参见C. R. Beye,《维吉尔与阿波罗尼俄斯》(“Vergil and Apollonius”),见Christine G. Perkell编纂,Reading Vergil's Aeneid,Oklahoma,1999,第271至284页。
[19] 参见R. L. Hunter,《阿波罗尼俄斯小传》(“Apollonius of Rhodes”),见The Oxford companion to classical civilization,Oxford,1998,第53页。
[20] 译者主要参考的译本是P. Green的英译本(The Argonautika,California,2008)、J. Hartung的拉丁文译本(Argonautica Apollonii Rhodii,Rotmar重新编订,Salzburg,1570)以及R. C. Seaton的英译本(The Argonautica,Loeb,1912)。
[21] 参见《史记》第一册,北京:中华书局,1959 ,第1页。
[22] 部分性的评注以及分专题的研究著作远比全注本多得多,部分注疏本中比较好的有Hunter对第3卷的注疏(Apollonius of Rhodius: “Argonautica” Book III,Cambridge,1989)、Campbell对第3卷1至471行的注疏(A Commentary on Apollonius Rhodius “Argonautica” III 1-471,New York,1994)、Livrea对第4卷的注疏(Apollonii Rhodii Argonauticon Liber Quartus, Florence,19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