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朋友都说他改变了。变得迟钝了,没有以前潇洒和机智了。他心中摇头,我以前的生命哪有我现在的美好?
槁木的十七岁!死灰的十七岁!直到现在,我才开始真正的生活哩!!!!
我心中的花开得正艳呢!
我记得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生命中只要有你,什么都变了可以。
是啊!生命中只要有她,什么都变了可以!什么都变了可以吓!!!!
他第一次想写日记了。多么美好的岁月,我可总要记下来,我可莫要忘记了。
他以前对于一见钟情抱有怀疑与轻蔑。可他现在什么都信了:缘分、天意、星座……
他伏案而写。并且抄上了一首欧美经典的情歌《Have I told you lately》:“Have I told you lately that I love you?……”他的目光忽然缥缈而迷离,看着他的手握着笔,笔又在纸上流淌。光、灯、轮廓与影子的浮动与妩媚。他的手和他的笔的轮廓与影子在纸上移动与颤抖。这本是毫无意义的瞬间的发现竟令他如此怅惘与茫然了。
“Have I……”不是“have”。而是“will”:“I will tell you lately that I love you……”不,他又明显感觉这样去改,那这歌只能送给自己了。
他忽然想用“婆娑”这优美的词去形容他的手和他的笔的轮廓与影子的漂移。在缥缥缈缈中,他又仿佛回去到了那个月下,那个江水澹澹的境地。
他遗世又不能独立,而情愿去选择死亡。他知道这个驱使他的是邪恶的“本源”与与之对立的“自我解剖、觉醒”的意志。它们是相互矛盾的、互相背逆的、势不两立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
而他现在强烈的意识到自己竟又深刻地去渴望这些罪孽来。他渴求他的“本源”与“自我意志”能够回来,扒去已用感激与热爱弥补好的心壁。“你们进来吧听好”他强烈的呼唤开去,他问自己:你又充斥着矛盾吗?!你又无奈的要忍受背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