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特劳斯研究色诺芬的《西罗》(Hiero)而写的《论僣政》(On Tyranny)中,他写到:“由色诺芬所开创的谦卑艺术之魅力已然被破坏掉了,至少暂时如此,如果那种艺术是通过解释而变得莽撞冒失的话。……我们只能希冀色诺芬的艺术会被一代人所理解的那个时代会再次到来,这代人在其少年时代就得到了恰当的训练,那么就不会再需要目下这种累赘的研究”(页27,修订本)。施特劳斯并没有说在对那种时代的希冀中,就不再需要这样的研究:训练毕竟不是一切。我们此处所引之语首次出现在1948年。22年后,施特劳斯出版了《色诺芬笔下的苏格拉底对话:〈家政学〉阐释》,两年后又出版了《色诺芬笔下的苏格拉底》(Cornell University Press),在该书中,他写到,“我完成了对色诺芬笔下苏格拉底作品的阐释”(前言)。也许施特劳斯生前出版的最后这两本书是他赐给这一代人的礼物,在某种意义上他对这代人的训练是责无旁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