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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gner - Parsifal Act III Mittag
Conducted by Jordan (P:Syberberg)
Wagner - Parsifal Act III Mittag
Conducted by Barenboim (P:Kupfer)
在瓦格纳脑海中最初成型的帕西法尔歌剧的戏剧轮廓是在1857年4月耶稣受难日的早晨。阴冷多雨的春天过后,绿冈的花园内充满温暖的阳光,瓦格纳后来回忆道:“花园中绿叶发芽,鸟儿在歌唱,我可以在久已渴望的万物生长的宁静中尽情享受。我突然想到今天是耶稣受难日,想起了我在读沃尔夫拉姆的《帕西法尔》时这个日子给我的伟大启示……我现在清楚的认识到它的精髓具有压倒一切的意义,在耶稣受难日的这一想法的基础上,我很快构思了整部歌剧,仓促的写出了三幕的粗略草稿”。这时他似乎听到了最深刻怜悯的叹息,“他从前发自各个他的十字架,这次出自他自己的内心”。于是,在瓦格纳的思想中,帕西法尔的主题同耶稣受难日的象征意义,尤其是万物复苏,通过十字架上的牺牲而精神复活的春之象征以及由于怜悯而产生的智慧密切联系在一起,音乐的高潮也因此产生。
《帕西法尔》的完成是瓦格纳一生哲学和艺术的总结,虽然这种总结带有折衷的意味,但通过这部作品却使瓦格纳终于在晚年使他本性中相互对立的倾向取得了协调一致,他一方面肯定克服自己便能获得拯救,像他以前的作品主题那样,另一方面又乐观地深信一种超自然的极乐世界。帕西法尔的身上兼具基督教、佛教和悲观厌世思想的气味。人类挣扎奋斗的最终结果便是走向上帝,从而形成人、神之间的一种再生的联合,这种新型的宗教不受一切虚假的忏悔所约束。比其其他的以救赎为主体的浪漫主义艺术作品,本剧更前进了一步,因为帕西法尔的出现,最终完成了“对救赎者的救赎。”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关于昆德利人物的塑造,这无疑是瓦格纳艺术创作中的奇迹。她所具有的二重人格,正是瓦格纳多年一贯主张的女性有救世和诱惑两方面作用的写照。她摆脱了固有的悲剧人物形象,将维纳斯和伊丽莎白的性格集于一身,使她变得发人深省又令人神往。
——摘自《瓦格纳戏剧全集》中文译本前言
中国文联出版社
作者:刘雪枫(1997年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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