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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的封面上写有一句话——像凡·高一样狂热落寞的小说。
此书的“我”是一个生活在二十世纪末的纽约的一个潦倒的普通人,可是有一天却遇到以为穿墙而出的法国女子。原来她是文森特·凡·高的情人。她因一个极偶然的机会莫名其妙地穿越了时空,跨过了海洋与整个世纪,来到“我”的身边。
在“我”的帮助下,法国女子乌苏拉很快就融入了现代的生活。她并没有对顶天立地的巨大的现代建筑与高科技产生多少惊讶,但却对许多“我”认为没什么稀奇的事物感到震惊。她对这个时代没有太多的惊喜,却有很多的遗憾。她遗憾“西部已败亡”,她遗憾水牛和印第安人几乎已经从他们的土地上消失殆尽。她在十九世纪末时对法国军队杀害了3000余名巴黎公社的社员感到心寒,但在现代的纽约,她从“我”的藏书中知道一连串的战争,知道了纳粹的集中营。她简直无法相信,为什么短短的一百年间,人类会变得如此的野蛮,如此的残酷。
她在这个新时代里认识了新的毒品,并尝试着。她回忆起与文森特一起的时候,她回忆起文森特的笨拙与真诚,她回忆起他的病,她回忆起那个她已经离开了的小镇奥维尔和镇中的背德酒馆。
从文中,可以看出作者认为艺术,酒精,性和毒品有着同样的作用,那就是让一个人脱离了残酷的现实生活,来到幻想中的世界。
乌苏拉在这个新的时代里认识了新的朋友。她改变了习惯,放纵了身心,与年轻人一起,过着现代的生活。
她思考着每一个时代,她与文森特有着孤独的思维。她有着与众不同的关于民主,金钱,文明,性别差异的观点。
——文森特说那些人并没有解放奴役制度,只是把那些制度变得更加完美,或许这一点他是对的。
——中国人要女人裹小脚,欧洲人要女人穿细薄如纸的鞋子,每一种文化都想确保女人不会远离那监狱般的家庭。
——民主最终的理想是:无论男女,每个人都是自己的艺术品,身体就是画布,身体就是雕塑,身体就是发展中的舞台,一场表演,一个奇景,千千万万个奇景当中的一个。
——因为这个世界厌恶同性恋者,甚至还更厌恶诗人。
从上面的句子中,可以看出,作者多少有点自由主义的倾向,重视每一个人,理想每人都能充分满足自己的欲望。
除此之外,作者还重点描述了乌苏拉与文森特的爱情。
他们之间没有甜言蜜语,没有什么暧昧的眼神,表情,动作,有的只是互相之间的依赖。两人互相支撑着走在不为众人所理解的道路上。
在这爱情的引力中,她终于忍不住要回到过去,回到文森特的身边。于是她挤进她穿墙而过的那条墙缝里,回到了十九世纪末的那个法国小镇。
只可惜,光阴无法倒流。她变成了骸骨,落到她房子中的客厅地板中央。
文森特认出了乌苏拉。她本想回去与她一起继续生活,但却抛掉他走了。文森特很平静地拿起乌苏拉的那把左轮手枪,走到田野,躺在干草上,平静地躺着,看到幻觉。未来呈现在他的面前,看到最终的画像终于完成了,他渴望已旧的画像终于完成了,看到画像空白的地方填上了自己的黑色死讯。
他平静地对着自己开枪了。而此时,世界依然是那么的平静。
书中一直弥漫着一种奇异而暗晦的气息,仿佛是一跟长满霉斑的旧木条,在阴冷潮湿的角落里腐烂着,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书中的乌苏拉与文森特,都是精神病患者,都是悲观的怀疑主义者,特别是前者。他们看到了满世界的丑恶,想让世界变得美好,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对着虚无咆哮两声,以发泄心中的苦闷,或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冷眼看着一切,无奈而冷漠。为了逃避这可怕的,丑陋的世界,他们借助了艺术,酒精,性和毒品,最终,走向了末日,走向了自己的末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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