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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13 23:2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确切的说,如月才是阿洪的女朋友,因为阿洪爱她。

    如月的老公是个工程师,很早以前他们就认识,她说他很爱她,后来如月成了阿洪的女朋友,她说她很爱阿洪,阿洪也说很爱她。当这些话说完之后阿洪发现,说爱是错的,爱代表着不信任,因为一个汉奸老是把爱国放在嘴边,说多了就再也不起作用了。当爱上一个女孩时,你要说我会疼你一辈子,然而当阿洪意识到这些时,已经晚了,如月又成了那工程师的老婆。

   女人是善变的,这句话没错,我每次和阿洪提起他都反驳,他说女人是善良的,只要你疼她,她也会理解你。后来的阿洪再也不说女人善良了,他每次和我提起女人时都说女人是善变的。我举着大拇指佩服他,我说你也成了女人。

    阿洪和她分手的那天,我没见到他,后来听朋友说,他整晚都没回来,一个人坐在振兴超市门口,他说上次就是在那等到她的,那天晚上很冷,陪着他的只有大街上流浪的几条狗和几个拣垃圾过活的人。阿洪当时感觉自己也像条狗一样,在街上串着,唯一不同的是,阿洪在等,等着那个爱过他的她能奇迹般的出现,然而奇迹始终是奇迹,那的概率接近于零,按照老贼的说法是一个人一辈子被雷击了两次都没有死,想这概率对于一个学计算机的阿洪来说应该知道,而他却像个傻B一样等着。

    阿洪坐在那里回忆着,回忆他们以前的日子,时不时的还笑出声来,对于一个失恋的人来说,除了回忆什么也不存在了,而那回忆也略带着痛苦,钻心的痛。等天亮时,阿洪已经躺在超市门口睡着了,对于他来说那是个惊喜,阿洪已经连续几天没睡过觉了。医生说他是神经抑郁症,心里的事情困扰他,只有把心放下他才能好转,而不是痊愈。而阿洪从来就不在乎这些,因为阿洪还有梦,梦想着哪天她能回来。

     阿洪是个懂得生活的人,确切的说是懂得享受的人,可当爱情来了之后,阿洪变成了傻瓜,他的生活只有一日三餐,他的精力只为一个女人,似乎这女人天生就有魔力,她能让无论如何坚强的男人都变得不再像男人,心理学上说这是男人的通病,叫恋爱自闭症。我们总结出是男人的犯贱心理。

    那女人离开之后,阿洪再也没有站起来过,整天的躺在床上,念叨着:“如月,我等你,如月......”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一个战士就这样倒下了,阿洪以前也说自己是个战士,战士不是战斗就是牺牲,而我们意识到,他真的牺牲了。

    毕业之后,兄弟七个只有我和阿洪留在了武汉,阿洪说对这城市还有依恋,我说对这城市的人还有依恋,阿洪笑笑,没说什么,我去了家外企,阿洪也顺利的进了一家软件公司,这些对于我和阿洪来说,都没什么,我们无牵无挂,每月往家里寄些钱去,问问老人景况,剩下的就是吃喝玩乐,阿洪说这是神仙过的日子,我TM恨就恨在没见过神仙,所以一直把阿洪当做神仙,可那太不争气,活脱脱是个师爷,整日拿着本兵法,他说人在江湖,不得不防,我不知道这坏毛病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他说孙子的兵法不如孙膑,我说你TM就是个孙子,有本事你把台湾搞回来,他说凭他现在的实力连TM如月都搞不回来,哪还搞得了台湾啊。这时我才意识到他还想着那个女人,看来她缺少的是女人的抚爱。我说阿洪,我发现一个女孩子和你挺配的,要不哪天介绍你认识?阿洪马上站起来说好啊。就这样,我欠了他一个女人,他整天不依不饶的跟我要女人,可我这锅里没米,那还顾得上他有没有饭吃。

    年底公司分红,我的腰包鼓了起来,这日子也越来越甜,可好字日不长,如月回来了,他说年底要和那个操蛋工程师结婚,还特意给我送了份请柬,我说没阿洪的我也不去,如月脸有些沉了,她说那不太好吧?阿洪没说什么出去了,我说这里阿洪和你最近,他不去我哪有资格去啊,更何况没有阿洪我根本就不会认识你。就这样我和阿洪一起参加了那女人的婚礼,其实我本不想叫阿洪去的,叫他去只想叫他车体的忘记,忘记那个女人和那女人给他带来的痛。而这些在阿洪看来却是一个机会,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那天婚礼我和阿洪去得很早,很多好朋友都去了,包括那个操蛋的新郎工程师,阿洪说新郎像个大马猴,周围人笑了笑,那操蛋工程师眼色也变了,似乎他知道今天的婚礼没那么轻松,过了一会,亲戚朋友都到齐了,婚礼开始,这对新人是按传统的婚礼办的,在拜堂前亲戚朋友都派出代表讲话,祈祷祝福,当女方同学代表要上台发言时,阿洪一跨步冲了上去,拿起麦客风讲了起来:“各位好朋友,男方代表女方代表,还有如月和那个操蛋的新郎工程师,很高兴参加这次婚礼,我作为女方代表兼如月的前男友兼操蛋工程师的情敌祝福新人的生活不满,早点离婚......”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精彩的婚礼,阿洪在我的脑海里又成为真正的英雄,尽管这英雄是在骂声中被拉下台,然而他的身影将在我有生的记忆里长存。在我和阿洪被赶出来,不,确切的说是阿洪被赶出来,我陪同我心里的这位英雄走出来的一刹那,我知道了阿洪的目的,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如月,一直等待着能和那女人重新开始。然而那天晚上,如月成了别人的老婆,啊洪一个人躲在家里,满桌子的稻花香,我头一次知道神仙也会醉,而且醉的不轻,在去医院的路上还念叨着如月。

     阿洪在医院睡了三天,这三天他把如月的名字当成饭吃,好象嘴里念叨着如月就不会饿了。既然人家已经结婚,就再没什么必要追了,在我看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而阿洪却还是一贯的守着他的如月。看来我有必要把欠他的女朋友还他,也许这样他能彻底忘记那个女人。我招集了我在这座城市繁荣一群狐朋狗党,我说我需要一个女人,没有任何要求,只要是女人就行,老贼和这帮兄弟问我:“饥渴也用不着饥不择食吧。”在笑声中我沮丧的回家,似乎阿洪的成了我的亲爹,我急需要一个后妈似的。

    晚上彪子来电话说给我介绍几个认识,每人一夜80,当我把她们接到家里时,发现每个都不比如月差,唯一的遗憾是干了那行,这些阿洪并不知道,我把阿洪拉出来,“兄弟,随便挑。”阿洪眼睛眉飞色舞,盯着每个女孩,后来一句话把我和彪子都震住了。“一个都别走,到我房间来。”感情这人到了那个时候真是饥不择食,而且欲望完完全全的体现出来,我和彪子放下他出去喝酒,第二日天早上回来时,更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那一个女孩每人手里拿着一本兵书,整齐一排坐在床边,阿洪像李宏志一样坐在床的正中央,给她们几个讲《孙子兵法》。在我看来这算是最荒唐的事情。

    以后的日子常有朋友给我介绍女孩子认识,似乎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我一个从不把女人放在心上的人竟然也为女人犯愁,阿洪也不闲着,整天的给他那群“学生”讲兵法,他的学生越来越多,我的钱却越来越少,在一个下午我实在无法忍受了,解雇了他所有的“学生”,那时我才发现,两个月的工资全进去了。阿洪幸灾乐祸的看着我,我恨不得把那孙子扔进油锅炸了,然后撕成块吃。

    其实他早就看出我的用意,我给了他一计美人计,他却反过来一计反间计,弄得我损兵折将。我越来越明白他为什么每天都捧着那本兵法了,原来一个傻瓜可以靠一本书变成智者,好象我的每一个举动都能被他轻而易举的识破。或许我们都太了解,而他对我的了解更深一层。

    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好过,阿洪一个人在房间里不出来,我下班回家看着他气就不打一处来,纠集了所有的兄弟姐妹一起来想对策,最后的结果时阿洪拿着块砖头去找那个操蛋工程师,他去了,去得很悲壮,每个人都在心理默默的祈祷,要么阿洪成功,那怕进去了我们还能天天去看他;要么失败,没脸回来见我们,一个人悄悄的离开。后来的故事又一次证明了阿洪的能力,也又一次让我们震惊。

    那天阿洪拿着那块砖头,直接朝如月的家里走去,那气势绝不亚于荆苛去刺那操蛋的秦王,唯一的不同的是他是去砸,而且那个操蛋工程师远比那操蛋的秦王更加操蛋,阿洪敲门,如月打开房门看着他手里的砖头,很惊讶,阿洪也觉得难受,就把那砖头放在门口,说刚在楼道里有个小孩拿着砖头去打架,被他抢下来了,如月这才开门叫他进去,那个操蛋工程师还没下班,如月正在家里做菜,“好香啊”,“没吃饭呢吧?等会在这吃吧。”。“好啊”阿洪死皮赖脸的呆在那,等那个操蛋工程师回来发现阿洪坐在沙发上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问如月他怎么来了,显然是对上次婚礼上阿洪的表现怀恨在心,如月没说什么,阿洪也没说什么。吃过饭之后,阿洪一身酒气的爬了回来,大家看到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就再也没有心情帮他了,一个个都散了,只有我还守着这个孙子。

    那次袭击失败后,阿洪再没有见过如月,据说他们搬家去深圳了,那操蛋工程师的老家在那里。而我们依旧过着以前的生活,很平淡,但很充实,阿洪还是整天研究他的兵法,一年以后我认识了一个叫惠影的女孩,我们恋爱了,怕阿洪受刺激我一直没和他提过,直到我们要结婚时我才和他说,他很惊讶,一直以来他都说我不懂爱情,可当我真正的恋爱之后他才意识到他所失去的是永远也无法补偿回来的。我说我要搬出去住,其实我和阿洪住的房子很大,只不过我想有个自己的家。对于这些阿洪并没有在意,只不过我的结婚显得很突然,他一时接受不了。


     我和惠影在青山区买了房子,那接近郊区,我们周末还可以去野炊,到君湖去钓鱼。和阿洪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偶尔去那边工作可能到阿洪家里坐坐,他还是捧着他的兵法,笑呵呵的生活,像做阿洪那行的工作时间不定,只要按月把进度赶出来就OK了,而我天天朝九晚五的工作,有时我很羡慕阿洪,有时我又看不起阿洪,阿洪在事业上是个强者,而感情上却是个失败者。

    对于如月当年和他的分手也很正常,因为如月根本就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她似乎认为和阿洪在一起很开心,可真正在一起了那个操蛋工程师对她又前所未有的好,为他买花,买戒指,买鞋,或许看到这些每个女人都会心动,而单纯的阿洪当时要自己**买这些,他觉得这些事情不该花家里的钱,可他还没赚够一束花钱,那女人就走了,走得很坚决。阿洪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是满身的病痛和阵阵的心酸,因为阿洪用尽一切心思去维护这份爱情,而那女人像拿着屠刀的猎户将这爱情狠狠的宰杀,最后阿洪成了她和那个操蛋工程师爱情的实验品,尽管这不是那女人的本意,然而事实上阿洪的确是那样牺牲了,或许若干年之后,她会醒悟,她会明白在他们幸福婚姻的背后,还有一个男人的泪水。

    再次见到那女人是在毕业十周年的同学聚会上,接近元旦了,天很冷,武汉的冬天不比别处,潮湿的空气加上刺骨的冷风狠狠的往骨头里钻,不在武汉常住的人,即使是东北过来的也受不了。那女人穿着一件浅兰色的风衣,里面是纯白圆领毛衣,下身是高筒靴,其实我跟阿洪一直很讨厌这种靴子,特别是个子不高的女人,穿上之后就看不见腿了。所以阿洪一直盯着她的上半身看。她似乎注意到我们了,带着勉强的微笑朝这边走来,“好久不见了,过得还好吧?”她朝我们两个没人问了一句。“第二个问题是问我还是问他?”我指了指阿洪,“我过的不错,他就不一样了。”我又接着说,其实阿洪这十年来过得的确很痛苦,医生说他的神经抑郁症尽管有好转,但还是要慢慢调养,而每天不到两个小时的睡眠对于他来说是件极其痛苦的事。“你们还好吧?”阿洪问她。“还行吧!”她低着头,似乎有些不安,或许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阿洪吧。我识趣的离开了,留下他们两个,或许这十年的记忆能给两个人真正的留下点什么,尽管这些来得很晚,可毕竟还是来了,或许阿洪这十年来一直等的就是这些,我远远的看着两个人,他们好象从始至终都没有笑过,要和一个陌生人说这两个人曾经恋爱过,估计肯定会骂我是疯子或是神经病之类的。那天晚上我们一群老友一起到了我们大学常去的一家“爱尔兰酒吧”狂欢,阿洪和如月也都去了,可整个晚上都没见他们说话, 阿洪一口接一口的喝酒,我们怕出事,就提前把他送回家去。
   
    第二天我问阿洪昨天是怎么回事, 阿洪说他们三年前已经离婚了,如月带着三岁的女儿回到了老家云南,在一家旅游公司上班,这三年她一个人一边上班,一边照顾家里老人,又要看着孩子,生活很艰苦。“他们为什么离婚?”我问。“不知道,我问她不说。”“那你不是等到了!”我接着说。“没有,她说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不想再结婚了,更何况她已经有了孩子。”“你很在乎这些吗?”我逼问他,“我不在乎,可她在乎。”他哭了,我从来没看见他哭过,这十年有数不尽的痛苦,他从来没掉过一滴眼泪,而现在的他似乎已经伤心到了极点。我关上了房门,出去了。或许现在的他需要一个人冷静的想想,想想他以后的生活。

    当天晚上阿洪给我电话, 说要离开武汉,要我帮他处理他的房子,我问他去哪,他笑了笑说不知道,我问他还回来吗?“不知道,或许会回来,或许永远都不回来。”阿洪就这样走了,在他的背影中我发现他的腰弯了,背也有些驮了,或许人到了这个年龄都会变老,而阿洪变得很快,好象在一夜之间。阿洪就这样走了,再也没回来,我知道,他不会放弃,他会去那个有山茶花的地方,因为那里还有他的牵挂。

        阿洪带着自己的梦想离开了武汉,去了云南。而这一走就是七年,再也没有音信,七年后他回来时,人显得更老了,头上的白发也比以前多了,他又住回他那座老房子里,那房子他走后我再也没有动过,屋子里摆设和走时一样,每天都有人打扫,或许我早就知道他会回来。
  
    那天晚上,阿洪和我两个在他的居所里,他讲述着这七年的艰辛,他刚到云南,语言不通,又没有工作,他找遍了云南大大小小的旅行社和成千上万个村寨,整整七年,好象没有目的地的长途旅行,又像是在探险,一边找人一边打散工维持生计,就这样混过了七年,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女人。或许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一生都不会回来。阿洪的声音有些嘶哑,“我等了整整十七年,老天再不长眼也不用这样折磨我吧,我到底错在哪了?”一边说着一边流泪,对于40多岁的我们来说,眼泪已经是稀奇玩意,太多的磨砺已经使我们不会流泪了,然而现在的阿洪却是老泪纵横,谁也不知道他的苦痛,或许知道的只有这十七年的时光......

    我托人为阿洪找到了一所中学教书,做个教师一直是阿洪的梦想,似乎这样的阿洪才懂得生活,懂得享受,而这些对于他来说来得太晚了,他已经没有精力去享受,浑身的病痛折磨着他,整晚的失眠加上工作的劳累似乎阿洪已经提前进入老年,我和惠影商量搬过来和阿洪一起住,这样有个照应,两个孩子都在外婆家住,那里离学校近,就这样我们组建了三口之家,平平淡淡的生活一直这样过着,尽管少了很多欢笑,但过得还算舒服,至少没有伤心的事。

    在阿洪44岁生日那天,和往常一样很多朋友过来庆祝,大家大碗的喝酒,大口的吃菜,狂欢了整个晚上,左邻右舍的也过来热闹,那天似乎是个节日,很多人都期待的节日,然而就在那天,阿洪倒下了,再也没能爬起来。

    肺癌!所有人都震惊了,或许阿洪应该有场大病,但这病来得突然,来得恐惧。难道44岁就成了他的终点?或许老天真的和他开了个大玩笑,而这玩笑开得过分,在所有人的议论中,阿洪坚持着自己的生命,每次痛不欲生的化疗阿洪都坚持下来,他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还有希望,而这句话使我再忍不住泪水,或许了解爱情的人不会理解爱情,而真正失去爱情的人才会拥有真爱。

    三个月以后,阿洪留下了最后一口气走了,在那口气里还有个声音:“如月”。而那个女人在我的生命里再没有出现过,有人说在阿洪的坟前曾经看见过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而那到底是不是如月谁也不知道......

(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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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14 10:40 | 只看该作者
文章整体感觉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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