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读《三国演义》之“叹息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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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读《三国演义》之“叹息马超”
                                       □ 流 星
    马超(公元176—222年)，字孟起，扶风茂陵人(今陕西兴平)，蜀国名将之一
，官至骠骑将军、牦斄乡侯。作为名门望族之后的马超虽然勇猛过人，但却有勇
无谋、人品低下，最终在三国时期里也没能在西凉建立起自己的政权，而是寄刘
备篱下郁郁而终，纵观马超的一生，这位从17岁参军，20岁就领兵大破郭援威镇
河东的名将不能不让笔者为他扼腕叹息，也不能不说是他自己做人失败的原因。
    马超是东汉末年征西将军马腾之子，汉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在《三国演义》
中他年少成名，17岁就独力斩杀了李傕、郭汜部队的将领李蒙、王方，公元192年
，马腾袭击长安失败后退还凉州，镇守关中的司隶校尉钟繇写信给马腾向他陈说
利害，劝他协助曹操攻击郭援、高干，马腾便派长子马超随钟繇到平阳去讨伐郭
援、高干，年仅20岁马超领兵大破郭援，在作战中马超被飞箭射中，他用布袋把
伤脚缠起继续作战，名动三军，足可见马超之勇猛。
    而真正令马超声名鹊起的是潼关之战。公元211年，曹操派司隶校尉钟繇讨伐
张鲁，派征西护军夏侯渊等领兵出河东，此举严重威胁到马超的领地凉州，马超
等关中诸将见曹操舍关中而远征张鲁，怀疑他是用“伐虢取虞”之计，于是马超
置自己的父亲和家人在京城于不顾，拥兵造反了，曹操马上杀了马超全家三百多
口并且出兵潼关，马腾可以说是死于马超的不忠不孝之手。曹操到了潼关之后与
韩遂、马超单马对话，时“马超恃勇欲捉曹操，但见许褚瞋目而盼，未敢妄动”
，许诸凶则凶矣，但被其瞪一瞪则不敢动马超还是缺乏胆气的，更何况双方统帅
单马会语应该就是一场谈判，就象俗语所说的"先礼后兵"，在对方以礼相待的情
况下却试图捉拿对方的谈判者，可见其道德品质之低下。
    后来曹操欲安排船筏欲率大军渡河北，马超就对韩遂说：“我们应该预先到
北岸驻军，阻挡曹兵，使他们不得渡河。不过二十天，河东粮尽，曹操的部下一
定会大乱溃逃。”韩遂却说：“可以让他们渡河。兵法云：‘兵半渡可击。’待
他们渡到一半，我们从南岸击之，岂不痛快!”马超的计策没有被施行，最终潼关
之战是以马超失败而告终，《三国演义》中却说是马超率领关中军杀得曹操“割
须弃袍”落荒而逃，罗贯中先生之所以这样写是有一点“影子”的，潼关之战马
超虽然是以失败告终但他的确是有机会将曹操置于死地，据《资治通鉴》记载：
“闰月，操自潼关北渡河。兵众先渡，操独与虎士百馀人留南岸断后。马超将步
骑万馀人攻之，矢下如雨，操犹据胡床不动。许褚扶操上船，船工中流矢死，褚
左手举马鞍以蔽操，右手刺船。校尉丁斐，放牛马以饵贼，贼乱取牛马，操乃得
渡。”想必这就是演义里“割须弃袍”的原型了，后来曹操也叹息说：“马儿不
死，吾无葬地矣。”
    潼关之败后马超败退回甘肃，但他并没有一蹶不振，而是联合了羌部继续反
对曹操，经过二年的努力，马超几乎控制了全部的凉州，公元213年，马超得到张
鲁手下大将杨昂所率援军的帮助，集中1万余人攻打冀城，刺史韦康不顾谋士杨阜
的劝阻，向马超献城投降了，应该说此时是马超巩固政权、招贤纳士的大好时机
，可是马超入城后杀死了韦康，肆意杀虐“战俘”可见马超之残暴，这也使得降
将杨阜也不寒而栗，不得不借为妻子办葬事之机逃出，投奔了驻军历城的表兄抚
夷将军姜叙，劝说他以所属兵力铲除马超，姜叙联络赵昂、尹奉、李俊等人，并
派人入翼城暗中结交梁宽、赵衢，使他们在城中作内应，杨阜与姜叙故意率兵袭
击卤城，赵昂、尹奉进兵占据祁山城，马超闻讯大怒，赵衢趁机故意怂恿马超亲
自出城进击，“稀里糊涂”的马超想都没想就出城了，等马超一出城，赵衢和梁
宽立刻紧闭城门，把马超的妻儿老小全部屠杀，马超顿时陷于进退失据的困境，
遂突击历城，掳杀姜叙的老母和赵昂之子赵月，马超虽然报了仇但他拥兵割据的
势力被翦除，再也不是一方诸侯了，从此开始走他的“下坡路”。
    马超向南投奔了汉中张鲁，张鲁早闻马超大名久矣，立即任命他为都讲祭酒
，并想把女儿嫁给他，马上就有人劝阻曰：“超不能爱亲，焉能爱人，这种不忠
不孝之人，焉能重用之。”张鲁听了果然对马超防备很严，这有点儿象当初的吕
布了，能耐很大，做人也很失败。后来马超又转投了刘备，并帮助刘备夺得了成
都，刘备平定了西川后当即封马超为——平西将军，这是刘备阵营里职位最高的
武官，但在后来讨伐汉中的过程中马超的表现一般，汉中平定后，刘备用魏延来
镇守也不用马超，可见刘备在内心深处对马超还是有着深深的防备，马超从此在
孤独和压抑中度过了后半生，公元222年，马超年仅四十七岁就早早的离开了人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