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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一本哲学书,美国哲学家乔治.桑塔亚纳的《社会中的理性》。这本书是他的《理性的生活》五卷本中的第二卷,出版社拆散了出版的。象这一类看起来比较费劲的书,我很少看,这本因为篇幅不长,适合用来磨砺思维的“牙齿”,就这么看下来了。开始看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好,也没什么大的不好,全书共8章,依次讨论爱、家庭、工业、政府与战争、贵族理想、民主制度......写得也算中规中矩,文字是那种古典味儿的(本书写于20世纪初)。就这样一点一点看到第七章《爱国精神》,好家伙,美国佬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啥也不说了,奇文共赏之,请看:
“当政府变得好起来,开始为大众的利益行动起来的时候,爱国精神本身就会相应地变得具有代表性,并表现出理性来。但是,正是出于同一个原因,那些外国人对这个政府的敌意就会显得是没有道理、相当反常的。竞争性的爱国精神涉及到对所有其他国家的恶意,以及看到这些国家被击败、被制服的长期而秘密的渴望。而一个好的政府,在它向人民证实了与政府有关的爱国精神的合理性之后,是不会让其他政府管辖下的人民产生上述心理的。因为一个好的政府对全世界都会是有益的;一个国家的繁荣兴旺与真正崛起迟早都将给全世界带来极大的好处。它可能会超越所有与之不同的政府,并且会带走地方的人口和工业,但它一定会给国外居民带来利益——只要这个国家被允许接近并影响这些人。
因此,仇视一个管理良好的国家简直是疯狂的行为。爱国精神如果是理性的,就会采取如下形式:即模仿并支持那个所谓的外国,甚至(如果切实可行的话)与之融合。那种令人厌恶、咄咄逼人的爱国精神的形式尽管通常只是通过地方上的自负情绪而激发起来的,但是只要这种自负碰巧是很有道理的,那么这种爱国精神也完全可以证实其合理性。如果一个真正具有美德和智力的民族梦想在全世界获得优势地位,这种梦想就会是一种给全世界造福的愿望。因为每一个接受管理的人必然是会受到他人的管理的,关键在于,其他人在统治他的过程中,会帮助他成为他自己,并为他拓宽活动的视野。当他被迫朝着那个方向发展的时候,他不得不服从于一种力量,那种力量——用它最好的意义来说——是“代表了”他的那种力量,从而他真正自由了。如果管理他的政府能够预知并满足他的真正需要,那么就不可能有比这更公正的当地权威机构了。”
《社会中的理性》(美)乔治.桑塔亚纳 著 张源 译 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 15万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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