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 大雨倾盆
路面像在洗衣机滚筒里甩过
湿漉漉
皱巴巴
公交车窗氤氲厚厚的水汽
水珠滑下道道透明的印痕
身后戴着红领巾的女孩快乐的在窗上忙活
不久留下一串紧密的狗爪型拓痕
我用食指在玻璃上画了个L
靠在座位上微阖着眼
L............
不想让记忆卷土重来支配我昏聩的思维
但它一直鲜活的跳动
无孔不入的散射着迷惑感的光
像剥除了所有血管的心脏
直白的赤裸裸
催泪的情绪是否一定是难过
公交车进站
有人离开有人上车
司机不担心
离去的人不留恋
开始一段新路途的人面无表情
车上坡时发出沉闷的低吼
笑声泡在福尔马林里
在不朽中狰狞
蜗牛死在透明的玻璃窗上
它以为自己可以爬过去
远方有什么
看不到又追求什么
本来无一物又寻找什么
死都不怕又忧愁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