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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短篇小说在前面贴过,大家对里面的玛丽安娜怎么看,来说说你的看法。
一场决斗
1821年,一支部队驻扎在法国与奥地利边境上。
这天晚上是周末,军官们按照习惯在帐篷里举行宴会,团长德雷戈向军官们说“今天,我们这里新来了一位上尉,叫佐多米尔斯基,是个家境富有,性格刚烈的年轻人,一会儿他就要过来。”
军官们也纷纷议论“是的,听说他刚刚和漂亮的玛丽安娜小姐订婚了。”
一会儿,佐多米尔斯基跨进了帐篷,军官们纷纷起立表示欢迎,佐多米尔斯基逐个还礼,气氛非常热烈,这时,一直没露面的军官弗朗克也跨进了帐篷,别人和他打招呼,他神情冷淡,坐在一边不断冷言冷语,含沙射影地挖苦佐多米尔斯基。
佐多米尔斯基终于被惹怒了,冲着弗朗克说“先生,您要侮辱我吗,如果这样,我宁可和您决斗!”
弗朗克冷笑道“好的,咱们就明天上午,不过,决斗方式要由我来定”
“一言为定”佐多米尔斯基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弗朗克转身离开了帐篷,军官们窃窃私语,原来,弗朗克也爱上了玛丽安娜,但玛丽安娜知道他品行不端,没有答应他的求婚,故他对佐多米尔斯基怀恨在心。
宴会继续进行,不一会儿,一个身穿斗篷的美丽女人闯进了帐篷,后面还跟着两名侍女,大家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玛丽安娜!佐多米尔斯基吃惊地问“玛丽安娜,亲爱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玛丽安娜旁若无人地张开手臂,扑进佐多米尔斯基的怀里,哭着说“亲爱的,你怎么能答应和那种人去决斗!你的生命是属于我的,你不能做那种事情!”
佐多米尔斯基长出了口气,给玛丽安娜擦着眼泪说“没用的,我已经答应他了,如果明天不去决斗,会使我名誉扫地,亲爱的,我是为了你去决斗的,你会爱上一个名誉扫地的男人吗?”
玛丽安娜看着佐多米尔斯基的脸色,知道事情已不可挽回,突然,她挣脱侍女的搀扶,哭着走了出去。
佐多米尔斯基也走了出去,军官们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佐多米尔斯基和玛丽安娜的婚姻已成定局了,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佐多米尔斯基陪伴玛丽安娜回到家中,玛丽安娜再次哭着恳求未婚夫别去决斗,佐多米尔斯基柔情地吻着她,安慰着她,但始终对她的恳求不发一语,玛丽安娜哭得几乎晕去,把自己高挺修美的鼻子贴在佐多米尔斯基的鼻子上,流着泪不断深情地摩擦着,佐多米尔斯基温柔地顺从着未婚妻喜欢的亲热方式,摩擦着玛丽安娜的鼻子,把未婚妻扶上床,为她盖好被子,再次安慰了玛丽安娜一番,又深情地吻了吻她,便离开了玛丽安娜的家。
第二天,佐多米尔斯基按约带着一批随从,赶着马车去决斗场所,经过玛丽安娜家的窗口时,只见玛丽安娜面色惨白,呆呆地坐在窗前,在侍女的搀扶下不断用手帕擦泪。
佐多米尔斯基来到决斗场所,军官们作为证人也都到场,弗朗克早已等候在那里,他拿出两把手枪,微笑着说“其中只有一把是上了子弹的,看我们的运气了,你先挑吧”
佐多米尔斯基毫无惧色,挑选了靠近自己的一把,一扣扳机,是空枪。
弗朗克笑了“佐多米尔斯基先生,很遗憾,但是我会给您一次机会,如果您答应今后再也不和人决斗,我就不会为难您”
佐多米尔斯基冷静地说“不要多说了,我不会答应的,开枪吧”
团长德雷戈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这么好的结局,忙上前对弗朗克说“我替他答应了”又劝佐多米尔斯基道“您同意吧,大家都看到了您是勇敢的人,答应这个条件丝毫无损您的名誉!”军官们也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劝说,佐多米尔斯基无奈,只好点了头。
“很好”弗朗克笑道“现在可以告诉您了,这两把手枪其实都是没有子弹的”
“哇”佐多米尔斯基像狮子般怒吼“您欺骗了我,我要求重新和您决斗!”
“不可能了”弗朗克笑道“您忘记了刚才答应的条件了吗?”
“那么,弗朗克先生”德雷戈上前道“我可以跟您决斗吗?你是个卑鄙的人,欺骗了我们大家!”
“对,下一个轮到我!下一个轮到我!”军官们义愤填膺,纷纷挺身而出。
“好吧,装上子弹,我跟你们任何一位决斗!”弗朗克恼羞成怒,真的准备豁出去了!
德雷戈轻蔑地摇摇头“晚了,请您离开这里,离开我们的部队”
弗朗克无地自容,猛然跳上马背,疾驰而去。
军官们簇拥着佐多米尔斯基返回营地,这时一个人飞马而来,惊恐万状地对佐多米尔斯基说“您快、快去看看玛丽安娜小姐吧!她、她......”
佐多米尔斯基惊讶地问“怎么回事?玛丽安娜她怎么了?”
来人语无伦次地说“刚才玛丽安娜坐在窗前等您回来,可看到的却是弗朗克骑马经过,结论必定是您死了,她受不了打击,当场昏厥过去,断气了!”
“哇!我的玛丽安娜!”佐多米尔斯基怪叫一声,飞奔而去。
“哇!我的玛丽安娜!哇!我的玛丽安娜!”空旷的道路上回荡着凄惨的呼喊,佐多米尔斯基发疯般地跌跌撞撞跑着,冲进玛丽安娜的住宅,两名侍女正站在玛丽安娜的房间门口饮泣,随着一声“哇!我的玛丽安娜!”佐多米尔斯基掀开挂在门口的帘子,发疯地冲了进去。
玛丽安娜静静地躺在床上,床的位置正对着屋门,死者身上已盖好了布单,映入佐多米尔斯基眼帘的是伸在单子外一双穿着法国贵妇袜的脚,袜子的脚心处用彩色丝线绣着象征上流社会贵族小姐身份的玫瑰和郁金香,单子上放着一个硕大的十字架,佐多米尔斯基嚎哭着,一会儿往玛丽安娜的太阳穴上擦香水,一会儿又拿嗅药放在玛丽安娜鼻子下面,他破口大骂上帝不长眼睛,把玛丽安娜抱在怀里抚摸她的全身,亲吻着玛丽安娜的眼睛、眉毛、鼻子、耳朵、嘴唇、脖子,与玛丽安娜鼻子对鼻子用力摩擦着,把脸压在玛丽安娜的脸上痛哭,玛丽安娜高挺修美的鼻子被压得变了形,又把脸紧贴在玛丽安娜的脚上,那双穿着绣满玫瑰和郁金香的雪白法国贵妇袜的脚毫无知觉地被一次次亲吻着,可是不管怎样,她都无法再睁开眼睛,她脆弱的心脏再也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第二天,修道院里多了一个年轻的修道士,不用说,就是佐多米尔斯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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