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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怪人,不过,怪人这词缺乏美感,所以我更愿意用异类这次来称呼自己。是的,先生们,我是一个异类,也就是说,我不是人的同类,是个排斥人也被人排斥的孤独的人。看着人,我总要带着分不屑,被人不屑,我又会觉得,这只是贱民对贵族的叛逆。是的,启蒙运动两百年,我仍然自尊为贵族,蔑视着“低贱的旁人。我这样的异类,也是有同类的,从书中,偶尔也在现实中,我可以找到和我相近的,排斥着人,又被人排斥的异类们。我们看上去似乎人畜无害,心中却藏着对人的蔑视,我们会向着他人吐唾沫,也可能默默忍受别人的口水。初打量我们似乎只是些普通人,然后,若仔细一观察,眉毛、眼神、姿态、仪表等无不流露出一种怪异,一种独特的气息,拒绝着人靠近,让人只打算逃开。诸位打量着我,也许正琢磨着:这人还真怪,非得宣称自己怎样怎样,排斥着我们,样子看上去也怪。也许,你们随时都准备从我身边逃开吧,因为我这异类正不停的散发着排斥的气息。
与这样的同类,我仍然相异。我一边蔑视着人,一边却也带着份爱看人。那些与我同为异类的同类轻视我,而人们呢?人们却会说,你的那爱,是怜爱,是同情,与蔑视在一起只是侮辱,我确实是用一种怜悯的态度去——吐唾沫,我会在吐完唾沫后自我蔑视着去为对方擦去,而这,不过是又一次侮辱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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