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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伦坡故事中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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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b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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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1 00:3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最初认识爱伦坡
是缘于我对恐怖与死亡的痴迷,
恐惧这种情感是古老原始的本能,
平凡而神秘,
死亡也是同样,
每个人都将去面对它,
却又没有谁认得它,
就像接到一个无声的电话,
对于另一方,
你永远无法认知,
留给你的只有一个空洞的电话号码。

最让我欣喜的是,
在爱伦坡的一个个充满想像力的故事中,
总纠缠着种种对于死亡的阐述及探讨,
这些阐述,有的冷漠的直白,
有的则细致得有些病态(如〈〈瓦尔马德病例〉〉中的描述)
对死亡的探讨是隐晦的,
是密而不喧的,
在爱伦坡的笔下,
死亡更像是一种纯粹的精神产物,
它是伟大的,是神圣的,
是不允许被碰触的,
其他一切都是它手中的玩物。
在我看来,
甚至爱伦坡的某些故事中,
并没有跌宕起伏的戏剧性情节,
也很少对人物进行种种刻画,
人物之间的关系也十分简单,
如果爱伦坡想要在这些故事中表现什么的话,
我想,
那便是死亡本身。
例如〈〈红死魔〉〉,
它是那么纯粹,
纯粹得除了死亡之外什么都没有,
以至于当我读完这篇很短的小故事之后,
我感到的,只是一种印象,
对于死亡的印象,
就连总是相伴于死亡左右的恐惧都不存在。
爱伦坡
他表现了死亡的单纯,
他表现了单纯的死亡。

P.S.
肚子里墨水不多,
乱写了一通,
希望大家多多批评:>
在大家眼中的爱伦坡又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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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b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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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7 21:20 | 只看该作者
很遗憾,我没有读过,但是这一情况很快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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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ight

Gloom蘑菇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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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6 20:00 | 只看该作者
大家想想,让我们躲到一个城堡里,对外界一切不闻不问,狂欢一个月。不断靠酒精,舞蹈,乱交来刺激自己。经历过这样的生活,我们会对一切存在意义的观念都荡然无存,感官达到了绝对的胜利。最后,死亡就不期而至了。这种死很单纯,也令人感到恐怖。我想,在《红死魔的面具》中,爱伦坡是想渲染这样的氛围的。
每一种生活都是一种冒险,个人的天赋和欲望与社会要求之间的平衡总是要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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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bit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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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6 13:0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Atemis 于 2009-10-6 13:03 编辑

红死魔的假面舞会


    “红死”在国内肆虐很久了。如此致命而骇人的瘟疫可谓前所未有。这种病的具体表现和鲜明特征就是出血——红色漫卷,令人齿寒。剧痛袭来不久,是突如其来的头晕眼花,接着毛孔血流不止,人于是必死无疑。一旦猩红色的斑点在谁的身上——尤其是在脸上出现,这人就给戳上了红死病的标签,即便是亲朋好友也不敢靠近。这人就陷入孤绝之境,没人援助,没人同情。从染病、发病到送命,不过短短半小时罢了。

    可作为一国之君的普洛斯彼罗却欢喜依旧,他真是胸有成竹,无所畏惧。当他领地里的百姓死了一半时,他把从宫廷男女爵士中挑出的一千名心宽体健的心腹召至身边,带他们隐居到一个城堡样的修道院。这座修道院占地辽阔,建筑恢弘,完全迎合普洛斯彼罗君王怪癖而骄奢的口味。四围是坚固的高墙,有两扇铁门严防死守。这帮朝臣进得门来,便拿熔炉和巨型铁锤焊死了门闩。他们横下了一条心,就是在里头绝望发狂得难以遏止,也坚决不留任何出入口。修道院里储备很丰足。谋划如此精心,朝臣们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外边是事,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悲伤也好,思虑也罢,不都是庸人自扰?再说,寻欢作乐的一切硬件,君王早已打点齐全。有丑角戏、即兴表演,有跳芭蕾舞的、有演奏乐曲的,还有美女和醇酒。门内歌舞升平,门外“红死”猖獗。
    隐居将近五六个月时,也是外面的瘟疫最凶猛之时。普洛斯彼罗君王却举办了一个盛况空前的化装舞会,以款待心腹。

    这是何其奢侈逸乐的一个化装舞会啊!且让我先描述一下场地吧。舞会总共占用了七间屋子,这七间屋子原是一套行宫。不过在一般的宫殿里,只需把可折叠的门向两边推至墙根,目光便可笔直地望出去很远,屋里的一切,都会毫无阻隔地尽收眼底。而这个舞场的铺排却大不相同,因为君王偏爱新奇的物事。这些屋子造型极不规则,一望之下,只能捕捉到一个地方。每隔二三十步,就有一个急转角,每个转角都能看到新奇的景物。左右两面墙壁中间,都是又高又窄的哥特式窗子。窗外,是一条围绕这套行宫的回廊。所有的窗子都是彩色玻璃的,色彩相异,但都与各自房间的装饰主色调一致。譬如说,最东面的那间悬挂着蓝色的饰物,它的窗子就蓝得格外活灵活现。第二间屋子的装饰和帷幔是紫色的,窗玻璃也一样是紫色的。第三间屋里一派绿色,窗扉也便跟着绿意盎然。第四间的家具与光线都是黄色的。第五间是白色的。第六间是紫罗兰色的。第七间从天花板到四壁都被黑丝绒帷幔层层覆盖,那黑色层层叠叠,重重地垂到料子和色调并无二致的地毯上。只有这一间屋子的窗子,色彩与室内装饰不协调。这里的窗玻璃浓血一样猩红。七间屋子的装饰极尽繁复,满眼流丽,连天花板上都没放过。但却没有一盏灯,也没有一架烛台。整套屋子里,一线灯火和烛光都没有。不过在围绕屋子的回廊里,对着每扇窗,都摆有一个三脚架,上面有个火钵,火光透过彩色玻璃照满屋。屋子于是成为一个绚丽奇异的大舞台。但西边的黑屋子里,火光透过血红的玻璃,吃力地照在黑色的帷幔上,却无比阴森可怕。人一进去,无不显得面无人色,所以,几乎没人胆敢走进那间屋子。

    这间屋子的西墙前,摆放着一座巨大的黑檀木时钟。钟摆左右晃动,沉闷、滞重而单调。每当分针走完一圈,大钟的黄铜腔里就发出报时声,那声音清晰、洪亮、深沉,并且极为悦耳,然而调子和重音却又非常古怪。因此,每过一个小时,乐队的乐师们都不得不暂停演奏,侧耳聆听一番钟声;成双成对跳华尔兹的人也只好停止旋转;寻欢作乐的红男绿女也不免出现一阵骚动;当钟声还在一下一下敲响的时候,即使最沉缅逸乐的人也蓦地灰了脸,上点年纪的和庄重些的,都抚额作思虑状,似乎陷入混乱不堪的玄思中。但待到钟声余音既了,舞会上马上回旋起一片轻松的欢笑。乐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了起来,似乎在为刚才的神经过敏和愚蠢举止自我解嘲。他们还彼此悄声发誓,等下回钟声响起,再不会这么情绪失控。然而六十分钟飞快流逝,三千六百秒不过转瞬间的事。时钟又敲响了。骚动依旧,人们照样紧张不安,纷纷坠入冥想。

    尽管如此,这场欢宴还是无比壮丽。所有的人都玩得很尽兴。普洛斯彼罗君王的口味确实不一般。他对色彩和视觉效果别具慧眼。装饰如果说仅仅是赶了个时尚,压根就入不了他的眼。他的构想大胆热烈,闪耀着原始的光辉。可能会有人认为他疯了,他的追随者却不这么看。不过要确认他到底疯没疯,听听他说话,亲眼见见他,乃至接触接触他,也就甚为必要了。

    为举办这个奢华宴会,普洛斯彼罗君王还亲自当了指挥,七间屋子的大多活动装饰都是在他的指点下进行的。参与化装舞会的人,也都依照他的主导口味装扮自己。他们的奇形怪状自然不在话下。真是五光十色,如梦似幻,让人兴奋不已——差不多都是《欧那尼》里出现过的场景。满眼光怪陆离,到处是张牙舞爪的四肢,不伦不类的摆设。一切都充满迷狂,只有疯子才想得出这般花样。其中有不少美不胜收之处,放荡淫乱之气,怪异离奇之境,有的让人害怕,还有很多使人恶心。实际上,在这七间屋子里昂然地走来走去的,不过一群梦中人。这些梦中人在房间色彩的映衬下,身子不断扭曲,引得乐队奏出癫狂的音乐,宛若他们脚步的回声。过了不久,那间黑屋子里的黑檀木时钟又敲响了。一时间,除了钟声之外,世界陷入死寂。人群僵凝住了。但时钟的余音一消失——其实仅只片刻而已——人群中便传出极力压制的轻笑,笑声随着远去的钟声,飘荡。于是,音乐訇然再起,人群重又活跃过来,比先前扭动得还要欢畅。火盆散发出的光线,透过五光十色的窗子,照得屋内人影憧憧。但参加化装舞会的,依然没有谁敢迈进最西边的那间屋子。夜阑更深,从猩红的窗子泻进来一片红光,黑沉沉的幔帐阴气袭人,对于踏上阴森森的地毯的人来说,近处的黑檀木时钟发出的沉郁轰鸣,要比在远处其他屋子里纵情声色的人听来更为有力,更为肃穆。

    可是别的六间屋子早挤得满满当当,洋溢生命力的心脏都跳得格外欢腾。狂欢正酣之际,午夜的钟声响起了。一如刚才所言,钟声一响,音乐随即停息;成双成对跳华尔兹的人也安静下来,不再旋转。周遭的一切再次陷入死寂,让人很不自在。但这一回,时钟要敲十二下,因而,狂欢的人群里那些喜欢思考的人,玄想的时间更长了,兴许随着思绪蔓延,转的念头也益发多了。也许正因如此,在最后一下钟声的余音完全消失之前,不少人恰好有闲暇察觉到一个从未引人注目的蒙面人的出现。人们开始交头接耳,出现了新蒙面人的消息,很快在宴会上传开了。众人哗然,嗡嗡声、咕哝声响作一片,人们既不满又惊讶,到后来,所表达的,却都是恐惧和厌恶了。

    完全可以想像,在我所描绘这个奇幻聚会中,寻常人的出现,根本不会激起如许波澜。说实话,这个化装舞会算搞得过了火。可这个成为人们议论焦点的人一出现,连花样百出的普洛斯彼罗君王也望尘莫及了。那些不计任何后果的人,心里也并非漾不起一丝涟漪,即便是那些绝对无动于衷,视生死为一场游戏的,也难免对有些事认真起来。事实上所有在场的人,无不感到陌生人的举止装束既缺乏妙趣,又不合时宜。这人身材瘦长,形容枯槁,从头到脚裹着寿衣。一张面具酷似僵尸的脸容,就是凑近了仔细打量,也很难看出是假的。如果只是这样,周遭狂欢的人尽管不满,但尚且能容忍。可这个一言不发的陌生人竟然扮成“红死魔”的样子出现!他的罩袍上染着鲜血,他宽阔的前额和五官上,可怕的猩红斑斑点点。

    普洛斯彼罗君王的目光一落到这个鬼怪般的人身上,就浑身痉挛,战栗不休,初看像是害怕或恶心,一转眼,就见他愤怒得额头都涨红了。那会子,那个鬼怪似的陌生人,正缓慢而肃穆地在跳华尔兹的人之间来来回回大踏步走,仿佛要继续把这个角色淋漓尽致地扮演下去。

    “哪个如此大胆?”普洛斯彼罗君王声嘶力竭地喝问着身边的朝臣,“哪个如此大胆,竟开这大不敬的玩笑侮辱我们?把他抓起来,剥去他的面具,明早太阳出来,就知道在城垛上绞死的是个什么东西了!”
    说这番话时,普洛斯彼罗君王正站在东面那间蓝屋里。他的声音洪亮清晰,传遍了七间屋子。君王天性勇猛,精力充沛,他的大手一挥,音乐戛然而止。

    普洛斯彼罗君王站在那间蓝色的屋子里,一帮朝臣苍白着脸候在左右。开头他说话时,这帮朝臣已向就在近旁的不速之客稍稍逼近;现在,来者反而不慌不忙、步伐稳健地直逼君王而去。众人都被入侵者的疯狂嚣张攫住,没有谁敢伸出手把他抓住。因此,他得以畅通无阻地前行,几乎贴到君王的身上。这当口,那帮子狂欢的人,好像受了无形之手的推动,“呼啦”一下从屋子中央退避到了墙边。空间让出来了,不速之客也就没有停步地继续前行了,步子还像先前那样不同一般,既稳健,又均匀。他一步一步走出蓝屋,进入紫色的一间,出了紫屋又走进绿色的那间,穿过绿屋再走进黄色的一间,再进入白色的一间,由此再到紫罗兰色的那间。普洛斯彼罗君王已决定采取行动逮住他。因为愤怒,因为耻于刚才的一时胆怯,君王发疯了。他匆匆忙忙冲过六间屋子。大家都吓得魂不附体,因此没一个人跟过去。他高举一把出鞘的短剑,急吼吼地杀向那个撤退的人。两人相距不过三四英尺。当时来者已到了黑色房间的尽头。他猛一转身,面对追兵而立。伴着一声刺耳的惨叫,那把短剑寒光一闪,掉到乌黑的地毯上去了。随之仆倒的,是普洛斯彼罗君王的尸体。那帮狂欢作乐的人见此情景铤而走险,他们一哄而上,涌进黑色的房间,一把抓住了肇事者。那高高的身躯分明直挺挺地竖在黑檀木时钟的暗影里,一动未动,可让众人惊魂骤起、喘作一团的是,他们使猛劲一把抓住的,竟然只是一袭寿衣,一个僵尸面具,里面人迹全无。

    至此,大家公认“红死魔”已寻上了门,贼一样于夜间潜来。狂欢作乐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倒在刚刚狂欢过的地方,个个都是一副绝望的姿态。鲜血满地。黑檀木时钟也随着放浪生活的终结而不再敲响。火盆里的火光也熄灭了。黑暗、衰落和“红死”统领一切。
猫眼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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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am·Wil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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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26 12:30 | 只看该作者
表达的既是一种效果,也是表达对词句的运用可以有特殊尝试,证明这种写法最终能达到“效果论”的目的
Et je vois tour à tour réfléchies sur ton teint
La folie et l'horreur, froides et tacitur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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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25 23:55 | 只看该作者
厄舍府的倒塌和黑猫给我很深的印象,气氛太恐怖了。。不过作者想借此表达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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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20 09:21 | 只看该作者
7# NOWIS


梦境多彩的人一定很有想象力、创造力的吧。
Vouloir, c'est pouvo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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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am·Wil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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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8 21:21 | 只看该作者
死亡是生命的极限,癫狂是思想的极限,只有五光十色的梦才能让这一切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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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16 00:48 | 只看该作者
其实情节都很简单,但是文字气氛真阴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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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8 15:17 | 只看该作者
印象最深的是厄舍府的倒塌,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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