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仿《短歌》

韩波

告诉我，你何时
结果自己，
在何地？
你的纯真美德，为谁
绽开笑容？
这无用的一切，
无价值的书本，
全套的莎士比亚悲剧，
绝望的电影，
重复的阅读，
观看，每个人都流下
不道德的眼泪，
一年年的迷醉，
别人的苦难，
告诉我，除去自己，
你还能怜悯谁？
你在取悦谁？
也许，在想象中，
他人的梦，
他人的生活，
华丽地用别人的
一切，做完你的一生？
在别人的
死亡以前？那么，
告诉我，你的死亡
究竟
在何时开始，在
何地？如果
生活不过是清醒的
睡眠，而睡眠
不过是死亡的排练，
究竟，你为何如此？
既然你感觉的工具
不过你自己，
那么你为何
日复一日，
观望世界，
复制自己，
把自己扔掉，
购买自己的不幸？
玩这场
积累虚无的游戏？

韩波

贴了一个疯子一样的，再贴一个温柔的：

温柔

我为什么不告别
语言的王国在能表达的疆域内通用
有些东西比夏天多：
冬天还不够暖和
你掌握了我眼睛的动词
我手指的私语——
你不喜欢食指长于中指的人
你不喜欢一天一场电影
有时候你清楚爱情故事
与叠积木不同
大团圆反而令你痛哭
你欣赏我惨淡的微笑
等夜晚消尽而激动的歌唱完
等青春所有的脸庞都消失
你清楚我爱看的书
我很少重读
你读过的句子我并非总能记住：
不爱了的人也不一定要忘却
有时候你清楚
我还会想你：只是我不能换一个字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