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的约定】

小浅的节节斗

第二章 少年心事

　　题记：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而是因为想你才寂寞。

　　　　　摘自一位网友给作者的留言

1　

　国庆节左佳回到家，母亲心疼女儿，大呼小叫的说：“哟，瘦多了，真不知道交给学校的钱都用到那里去了。佳佳，明天想吃点什么？”左佳没有理会母亲的一片苦心，一边听着CD，一边摇头晃尾的蹦来蹦去，最近学会了几招街舞。难得放假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一回家母亲就唠唠叨叨的，一句话，烦。

“妈，没事，现在流行瘦就是健康，这叫骨感美。”

“都快成猴子了，还美。真不知道你脑瓜子里装的什么。”

“妈，我是猴子，那你不是老猴子了。呵呵————”

母亲被左佳调皮的抢白逗乐了，“好了，好了，最近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

“那你还不看书，一回来就听这些玩意儿，吵死人了，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看你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考不上就呆在家里呗。”

“好意思说，我养你一辈子？考不上大学看你脸往哪里搁。”

“谁要你养了，一天都要听你的唠叨，找个好老公，嫁了就是了。”

“没羞，才多大的姑娘家，说这些话。”母亲不知道，现在的日本校园偶像剧早已成为这些半大女生的必修课了，这些电视剧教会女生如何暗恋年轻的男老师，如何高效的在许多男生中周旋，宛如现代爱情高级课程。

“妈，我出去租几张碟子回来看。”

“那有黄梅戏没有？”

“鬼片，要看吗？”

“尽看这些没有没脑的东西，早去早回。”

左佳下楼正是时候，飞雨刚好匆匆的经过，给逮了一个正着。

“飞雨，到那里去？”左佳调皮的一笑。

“哦，出去玩一会，几个朋友叫聚一聚。”飞雨没料到碰到左佳这个暗器，满脸堆笑的说。

“飞雨，上次的事情你还没有道歉呢！”

“哦，那好，我约了几个朋友去唱歌，你去不去？”飞雨实在是怕了左佳，不等到严刑拷问，就主动投降了。

“好呀，我给妈妈打个电话回去。”母亲对于女儿和飞雨在一起是放心的。现在的年轻人自有他们的乐子。对于父母来说，长大了的孩子放在身边，难以相处，经常顶嘴，确实“没有良心”，几天不见吧，又怪念及的。挂下电话，母亲摇摇头，左佳就是这样一个不听话的女孩子，有时比男孩子还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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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过完国庆，班长利用一个下午，召集全班同学开了一个会。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是提高男同学的英语水平。这个班上学期男生的英语平均分才４６分，女生６８分，因此男生十分希望女生能传经送宝。

会议的地址就选在小郭富城那个寝室。听说女生要到寝室来，男生们特地打扫了清洁，把放置了许久没有洗的袜子塞到了床铺下，清理了书架。由于这段时间，一直下雨，洗完衣服后大家都把衣服晾在走廊上和寝室里，考虑到这次会议的重要性，男生们都纷纷收起自己的内裤，虽然有些还没有晾干，以免使女同学看到了彼此感到尴尬。其他一些零碎的杂物一时不好安置，就放在了“八号铺”里。本来一个寝室只有四张双层床，住七个人，剩下的一铺就用来堆放大家的提箱等杂物，然后用布围一圈，里面的风景都遮得个严严实实，偶尔一双不争气的破鞋偏偏要伸出半个脑袋透透气，无形中验证了“一支红杏出墙来”这句古诗。

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用来形容男生寝室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班长姓赵名强，是一位来自德阳的小伙子。１７６个的个子，运动员的身材，圆圆的脸上永远闪着健康的红光，由于身兼班长、校广播站站长、校团委干事等要职，加上经常活跃在学校的一些文化活动中，因此遭到不少女生的暗恋。

班长清点了一下人数，“陈飞雨呢？”问到。“每次的班集体活动都要打考勤，缺席的要记旷课。”

“在。”从半空中飘忽来一个很简短的回答。

小丫抬头顺着声音的发源地望了望，临窗的上铺上还躺着一个人，蚊帐放了下来，仿佛在那里垂帘听政。

“下来，马上就开会了。”班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

“这么多人，下来还不是挤着大家。”陈飞雨冷漠的说到。

雷冬冬是成都到重庆读书的一个男生，个子不高，一张婆婆脸，脾气古怪的很。五分钟前他还和你有说有笑，五分钟后就把脸拉的很长，好象不小心得罪了他。可是仔细想想，又没有那里惹怒了这位少爷，所以不仅男生，就连女生也有所闻，不愿和他打交道。因此，雷冬冬在班上的人缘不怎么好。虽然冬冬不是干部，却也老爱在年级办公室活动，帮帮忙，打打杂，很早的就交了入党申请书，可是一直到毕业连预备党员也不是，为此很苦恼。冬冬给家里写了一封信，述说了自己的苦闷和同学对自己的不理解，父亲大人回信到“好好读书，闲事少管。”不料这封信被一些搞笑的同学看到了，一时传开，弄的冬冬很被动。冬冬有次听到陈飞雨对那些男生说：“你们不要随便挖苦人。后妈对他（冬冬）不好，从这样的家庭出来是难以打交道一些。”为此冬冬对飞雨一直心存好感，趁机对班长说；“他感冒了。躺就躺一会，没准下来了，还要把我们传染上。”以报答自己对飞雨感激之恩。

其实大家对于这些无聊的会议也很厌倦。只不过年级上有规定，一个班每学期要开若干的班会，以考察干部们的政绩。班长没有办法，总不至于把飞雨从床上硬拖下来，只得宣布会议按时召开。

郭文上次英语只考了５６分，加上又是学习委员，有些自责，好象是因为自己学习不够用功，没有很好的带动大家，因此第一个发言：“我感觉英语听力很难，不知道你们女生有什么好经验没有？”

“还不是多听，特别是晚上睡觉前多听听英语磁带。”

“我们也听了，不过不是听的英语，听的是阿莉信箱。”一个男生调皮的说道。为了维持在男生面前的淑女形象，许多女生都没有笑，不过心里却笑的很阳光。阿莉信箱是重庆经济广播电台每晚１１点半到１２点半的成人性教育节目，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都是在那里咨询而获得解答的。到是男生大方些，该笑的时候还是要笑，千万不要压抑着自己，累了自己的心。因此，会场的气氛活跃了许多。

小丫对于诸如此类的会议没有多大兴趣，不过今天她感到陈飞雨这个人太傲慢了，集体活动虽然不愿意参加，表面上的过场还是应该走到的，以免让别人难堪。那么到底上次骂他流氓是对还是错呢？李枫是文娱委员，因为是女生的原因，虽然总体成绩一般般，英语还将就，不过此刻她也没有什么经验值得让大家学习，在哪里小心的剃指甲，剃完后，在桌下伸出两手翻来覆去比了比，看看还有瑕疵没有。

会场的气氛一活跃就有些失控，一些男生女生开始私自摆起了自己的小龙门阵。３０８寝室的几位男生暗中威胁蒋艳，说她们寝室的女生不负责，没有给他们洗衣服。蒋艳笑笑，悄声的告诉那些男生说他们的衣服拿来的不是时候，说完挤挤眼睛，让那些男生去推测那些时候才是恰当的时候。

赵强从小到大一直是老师、家长眼中的好学生，三好学生、优等学生的奖状挣了一大箩，自从他进入大学后，一直要求自己做一个完美的人。不过，大学不比中学。中学是一个典型的局部，大学融合了各地的精华，因此赵强在这里显的很平平。上学期赵强遇到了一件十分不愉快的事情。《组织学与胚胎学》老师说这次考试很难，让他提醒大家认真看书复习。他压住了这条非官方的命令没有落实，希望向同学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做一匹黑马。临考的哪个晚上，他招呼寝室的同学不准打牌，只能看书。碰巧飞雨找他借笔记本来抄，他好奇的看到飞雨抄着第一章第一节的内容，一半关心一半自私地问到，“都什么时候了，还抄笔记。”飞雨对他笑笑，没有理会。哪晓得考试的结果，飞雨远远地把他甩在了后面。男生喜欢在女生面前表现自己的大度，其实男生与男生之间的小气远远胜过了女生与女生之间的小气。

“我来说说，请问小丫同学，你们女生有什么学习的窍门没有？”发言的是一个叫吴晓华的喜剧人物。他的名字惶惶忽忽听上去很象“校花”，因此大家都乐意这样叫他。有次，蒋艳看到他，叫了一声“校花”，正在前面走路的两个男同学飞快的扭过头，看到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居然称为“校花”，差点把他当成“呕像”。也难怪那两位受惊的男生，名字取得好不好并不是吴晓华本人的错，诸不知“东施”与“西施”本无太大的差别，全在个人的观念在装怪，需要及时的洗洗脑。

同学的目光一下集中到了小丫的身上。上学期考试，小丫的成绩年级排名第二，因此小丫的发言具有绝对的权威。哄闹的会场一下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小丫红了脸，很是谦虚的说的到：“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校花还不罢休，灿烂的笑着说，脸上的青春痘由于表情肌的收缩，冷不防挤成了一团，十分争奇斗艳：“太不梗直了，说说嘛？小丫同学。”

小丫稳定了一下情绪，说到：“其实真没有什么，还不是上课认真听讲，做好笔记，下课多看看书，真没有什么的。”小丫的发言让大家失望万分，小丫自己也觉得这样的发言仿佛老外婆在教训小孙子们，也为自己这样没有水准的发言感到羞涩，不免低下头，猛然间抬头看到一个叫萧然的男同学在对着自己微笑，又一下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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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正哲站在车站里等车。他搓着快要冻僵的手，呵着气，想使双手暖和起来，呵出的热气变成几缕白烟从指缝间袅袅散去，双手依然冷得厉害。

        重庆是一个有名的雾都，冬天的晚上刚过六、七点钟，就开始洒起了雾。正哲看着远处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法国梧桐树的叶子都快掉光了，光秃秃的树支生硬的指向天空；许多装修时尚的高楼此刻也披上了暗淡的外衣，失去了白昼的灵光。由于正好是下班时间，来来往往的公交车上挤满了人，昏暗的灯光在雾气中更显得模糊，就象鬼火一样飘忽不定。路上的行人也是面无表色，匆匆的赶着路，冬夜的寒冷越发催促着每一个人早早归家。

        正哲一周回家一次，拿下周的生活费，每周父母只给他四十元，嘱托他周末回家吃饭，这样可以节约一点。正哲知道家里的困难，父母已经下岗，还有一个弟弟正在念高一，后年就要考大学了。本来正哲准备报考工科院校，父母请教了一些权威，权威说最近几年企业效益不好，不如就读其他专业，本着节约的原则，正哲就报考了本地的大学，一不小心就被这所医科大学录取了。五年，是的，学校广场上树立着一尊毛泽东的雕像，老人家高扬着张开了的一只手，仿佛对每一个新入校的同学说：“五年”。

        正哲是一个性格很内向的男孩子，内向的有点近乎女性的腼腆。班里凡是要自己淘钱的活动正哲都说自己有事，不能参加，其实内心里，他也很希望像其他同学一样生活的很开心。同班有位同学的老爸听说是市里的某位领导，每次都开着车来看儿子，因此一直是其他男生羡慕的对象，只恨自己投错了胎。正哲到没有这些奇异的想法，他只想早点毕业，挑起家里的负担，算一算还有将近四年半。

        “小石路沿途，４０７路，小石路沿途，４０７路。”售票员卖力的嘶喊到。车来了，正哲猛然发现车站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怪不得如此冷清。上了车，售票员还在那里对着空旷的车站喊到：““小石路沿途，４０７路??。”

        中国号称世界自行车王国，唯独重庆是一坐奇特的大城市，几乎没有人骑自行车。虽然重庆是中国主要的摩托车生产基地，也很少有人骑摩托车。因为重庆是座典型的山城，爬坡上坎的地方很多，费力而不安全，所以人们出门只有忍受公交车的欺负。

        售票员足足对着空荡荡的车站喊了１刻钟，车上的乘客很多露出了不满意的神色。但是没有一个提醒驾驶员该开车了。车厢里浑浊的空气让正哲感到很不舒服。猛得一下，司机启动了车，正在车门旁高歌的售票员差点摔下车，引得乘客都笑了起来。“死鬼，慌什么慌”，售票员骂完，马上手脚麻利的打开售票盒，拿出一叠零钱，对着车厢里喊到“上车一元，刚上车的乘客准备好零钱买票，对不起，请让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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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哥，你回来了，饭菜都在锅里，替你热着呢。”正冰停下正在写着的作业说到。

       “恩，知道了，爸妈呢？”

       “出去了。”正冰说完，又埋头做自己的作业。

       这个家只有在两弟兄周末回来时伙食开的最好。有次中途回家拿书，正哲发现父母吃着咸菜下稀饭，看到正哲回来了，父母都有点不好意思，忙问正哲吃过饭没有。正哲感到很辛酸。父母现在都没有了工作，每个月两人的下岗工资加上才4００元，又要供自己和弟弟读书，替弟弟存钱上大学。这几年里，父母老了很多，母亲头发白了一大半，父亲的背也更加佝偻了。善良的父母无论在什么时候，首先想到的并不是自己，宁愿自己苦一点，也不愿孩子们受苦。这就是父母给我们的无声的爱。

       正哲知道弟弟所说的“出去了”是什么含义。下岗后，街道居委会办了一个夜市，晚上就让大家摆摆地摊，挣点零用钱。正哲居住的这条街，１０年前是重庆市最繁华的一条街， 自从一些国有企业纷纷破产以后，就日渐变得萧条起来，落得“下岗一条街”的美誉。其实，摆地摊也赚不了几个钱，特别是冬天的夜里，逛夜市的人很少。正哲吃着饭，想到冬夜的寒冷，不由得猛泡了几口。

       １１点多钟，正哲听到门口由远渐近的传来脚步声，知道父母回来了。他帮父母把货袋抬进屋里，母亲就问到：“小冰睡了吗？”

       “睡了。妈，今天生意怎么样？”正哲知道问了也不会有让人喜悦的结果，但是还是很关心的问到。

       “比昨天好一点。你在学校里吃的好吗，怎么瘦了，每周的钱不够用吗？”母亲心疼的问到，她很担心正哲的身体，从小正哲就是一个体弱多病的人。

       “够了，够了，主要是学习太紧张。”正哲回答到。　

       “小哲，你不要担心家里，缺钱就跟家里说，家里实在困难，可以找你二姨妈借。”　母亲一边清理着货物一边说。

       二姨妈是母亲的亲妹妹，几年前在成都做服装生意，现在已经发了，门面都买了好几个。记得大学开学的前夕，父母为了３０００元的学费犯愁，正哲有天夜里，听到父亲在和母亲在商量，“要是不够，就找小茔借点吧。”只听到母亲叹了一口气，说：“哎，你不是不了解她哪个人，上次正哲住院向她借的钱，我们都还没有还清，催的紧呢。”紧接着是父亲的一声叹气，然后说到；“咱们苦也就是这几年，等两兄弟都出来了，看一个儿子每年给你买一条金项链????。”

       “小哲，你去睡吧，这里没你的事了。”父亲走过来帮母亲清理着货物。

       “恩”。

       家里很窄，正哲与正冰两兄弟从小都挤在一个窝里。正哲看到弟弟睡梦里露出的微笑，怎么也睡不着，他想起了很多事情，恨自己的不懂事。

       前两年，正哲在外面读高中，住宿条件很差。有个学期一开学，一直咳嗽。自个到药店买了一点止咳的干草片，不管用，这样断断续续咳了两个月，最后实在忍受不了，请了假跑回家。当天夜里，正哲感到喉咙里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往上涌，“哇”的一口吐了出来，竟然是一滩鲜血，正哲看到自己吐的血，吓晕了过去。父亲连夜把他抱到医院里。朦胧中，正哲听到医生在责备父母“你们这些父母是怎么当的，孩子都病成这样了才送到医院里，有没有命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正哲后来才知道自己患的是肺结核，由于拖得太久，引起了撒播性结核，医院接连下了好几张病危通知书。母亲很内疚，正哲第一次看到母亲哭，父亲在一边生生的安慰着母亲。住院的那段时间，母亲不顾医生的劝告，冒着被传染的危险，每天都陪着正哲睡，安慰正哲，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最后出院的时候，医生满脸歉意的对着正哲说：“小伙子，以后读完书，好好孝敬你的母亲吧。”

       出院后，在家接着休养了３个月，当正哲回到学校时，学校坚决要求正哲休学一年。父母好说歹说，学校终于松了口，同意让正哲回到原来的班上。不过，班上一些原来要好的同学都不愿跟正哲来往，因为正哲患的是肺结核。班主任也把他调换到最后一排，前排都是班上的精英，害怕正哲的病会影响这个班的升学率。只有来自同一个街道的一个叫周亚琳的女孩子主动与他聊天。经历过这一场风波，正哲隐隐约约感到世态的炎凉，从此也就更沉默少言了。

       正哲本来学习成绩很好，虽然耽误了将近一个学期的功课，凭着自己天分与勤奋，最后终于考上了大学。当同学向他表示祝贺时，正哲只是淡淡一笑，那一丝微笑中透露着点点寒气。从那一刻起，正哲明白了一个道理：当一个人跌入低谷的时候，要站起来只有靠自己。

       周亚琳没有考上大学，不过她看到正哲考上大学后，真心的替正哲高兴。后来，正哲只接受了周亚琳的祝贺，两个人在一个小酒吧喝了一个痛快，周亚琳带着一点醉意疯疯的告诉正哲说：“正哲，你知道吗，其实我们班有很多女生都很喜欢你?嘻嘻?正哲，你其实是一位大帅哥呢?呵——呵——！” 周亚琳的话引来酒吧很多人都往正哲这边瞧，有几个女的还看了好几次，然后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不过周亚琳的这句话吓得正哲差点跳起来，要活生生的堵住即将到来的下一句话。好歹周亚琳确实疯了，只顾表达其他人的意思，没有一句话是表达自己的心思，“正哲，很多女生都找我要你家的电话，当我告诉她们你家没有电话时，她们还以为我在吃醋?嘻——嘻——。”

       大学开学之前，周亚琳告诉正哲她找了一份工作，在解放碑的重庆移动公司卖手机，而且用第一月的工资给正哲买了一本他梦寐以求的《牛津英汉词典》和一本《英汉医学辞典》，还对正哲说，如果需要用钱尽管找她。

       除了母亲以外，身平第一次有女性如此近距离的对自己好，正哲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亚琳的一番好意。亚琳是那种典型的重庆辣妹，很大方的说：“正哲，别不好意思，这些书你肯定需要的，我哥帮我向他学医的同学打听后才买的，你读书一定需要的。以后当了医生，别瞧不起我们这种人，大——医——生！”

       正哲觉得很奇怪，什么“我们这种人”，营业员有什么不好吗，凡是凭自己劳动吃饭的，他都瞧的起，一个正常的社会应该是一个尊重劳动的社会，人生来是平等的。正哲很快的想到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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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周亚琳是一个心胸开阔，毫无城府的女孩。她有一个哥哥，比他大三岁，大学毕业分配在一家研究所里工作。父母也是下岗工人，老两口摆弄着一个水果摊，都是和和气气的人，和邻里相处的十分融洽，大家都叫他们周爸周妈。

　　　昨晚很久才入睡，正哲早上醒来时已经九点多钟。弟弟正在看书，抬头对他说：“哥，亚琳姐找你好几次了，叫我不要吵醒你。”

　　　正哲站在门口漱口，听到亚琳在背后叫到：“正哲，才起床呀，什么时候变的这样懒了？”有两个月没有见到亚琳了。女孩子真的会变，读书的时候穿的本本分分，根本看不出蕴涵的美。亚琳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裙，很时尚，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背后，右边一缕随意的塔在了胸前突起的地方，很象日本偶像片里的演员。她提了一袋水果：“我妈叫我带来的，接着。”

　　　“哦——哦——”正哲慌乱的用清水漱了口，擦擦了嘴，接过手袋，问到：“今天没有上班？”

　　　亚琳咯咯的笑了起来，“没有，今天我休息，快洗脸吧，到处是牙膏泡。难看死了。我又不是妖怪，用不着一见我就这么紧张吧？”

　　　正哲不好意思勾下头，他不敢正视亚琳发育成熟的胸脯，怕空气里飘来的淡淡香水味，勾起一些怪念头说：“哪里，哪里，呵——呵——。”

　　　“小冰真用功，你们两哥俩真是读书的料，要是我能考上大学就好了。” 亚琳看着里屋的正冰，不愿进去，怕影响他的学习，羡慕地说到。

　　　“不会罢，工作还不到半年，你越来越会说了，变了很多。”正哲很谦虚。

　　　“是吗，那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亚琳步步紧逼。

　　　这是一个既难且易问题。难在如果说变坏，肯定不符合实际；如果说变好，这无疑就中了亚琳的意。易在无论是好或是坏，只有一个标准答案。不过正哲还没有揣测女孩子心理的本事，还没有学会在关键的时候奉承女孩子，因此怔怔的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亚琳看到正哲窘迫的表情，对自己小声说了一句“傻瓜”。

　　“正哲，你的毛衣还是前年你妈给你织的吧？对了，读大学好玩吗？有很多新鲜的东西吧？看到死人没有？解剖尸体了吗？大学的女生漂亮吗？”

　　　　毛衣——大学——解剖——女生——一联串的问题发射过来弄的正哲昏头转向，到底该首先回答哪个问题呢：“还没有，要下学期才学解剖。”

　　　　“唧——唧——”不知是什么东西在叫，正哲好奇的四处打望。只见亚琳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呼机，“咦，亚琳，什么时候买了呼机了？真不简单。”

　　　亚琳不好意思的笑道：“那里，公司内部价格，比外面市场价格便宜一半，就买了一个。我妈为此还唠叨了半个月呢。”亚琳按下其中的一个按钮，看了一下，接着说：“要不我给你买一个，随叫随到。”

　　　“可别，我可用不起。”正哲生怕接受到这个艰巨的“随叫随到”任务，“一周肯定要花去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再说我们那些同学还没有人用这高档玩意的。”正哲费劲脑袋找了了一大堆的理由用来搪塞这个虚有的““随叫随到”。

　　“正哲，我要走了，同事叫我去顶班，这个东西有时方便，有时也挺烦人的。” 亚琳有些委屈。“我们周末经常顶班，那些老大姐家里事情多，周末要照顾老公和孩子，只有叫我们这些小丫头去受罪。正哲，有时间到我们公司来看看我，就在解放碑书店对面的邮政大楼一楼，不过可不许和我说话，不然要扣奖金的，呵呵”。

　　虽然正哲从小和亚琳玩到大，但是当他看到亚琳出落成一个成熟的美少女时，已经悄悄拉远了和她的距离。因为每次看到亚琳会心的微笑时，他总有一种朦胧的内疚感。这种内疚感一直以来压在内心深处，正哲也不知道它来自何方，却警觉自己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亚琳没有让正哲送她出门，在门口她碰到了正哲的父母，很有礼貌的向他们问了好。正哲的父母邀请亚琳一起吃午饭，亚琳委婉的告诉他们还要赶去接班，并答应下次一定来。

　　　回到家，母亲问正哲：“亚琳送来的水果？”

　　　“恩，她说是她妈妈叫她送来的。“正哲老实的回答说。

　　　“哎，早上我和你爸在菜市场看到亚琳在买水果，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周爸周妈不是卖水果的吗•••••••”正哲转过身没有听母亲说话，母亲说完对着傻儿子摇了摇头。

木头

呵呵。楼主让我想起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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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风之羽翼

题记：我承认，我曾历经沧桑。

——智利诺贝尔文学奖获得主聂鲁达

1

　　这天中午一下课，回到寝室，蒋艳就是一副气愤的神色，中午饭也没有吃。寝室的其他女孩子安慰了好久，小心谨慎地向她询问究竟。开始蒋艳打死也不肯说，宁做烈女也不苟且般的庄重，象贞德一样圣洁。不过，女孩子之间是无完全秘密可以保留的。被大家磨蹭的久了，贞德换了一副针对内部矛盾的和缓语气说到：“我讲了，你们可不许生气。”

　　还和大家有关，几个女孩子更来劲了，关注的重点到不是生气的贞德，而是引起贞德生气的原因。

原来，本班非友好寝室的一般好事的男生由于吃了３０８寝室的醋，在班上１４位女生中优先录取了八位，按照容貌的丑陋排了一个龙虎榜，分别称为“大怪”、“二怪”、“三怪”••••••一直到“八怪”，合称“丑八怪”。

　　贞德一口气说完，朝对面的女生寝室弩弩嘴，似笑非笑的说：“对面占了五个，我们寝室占了三个。“她不敢说得更详细，因为她惨遭排名第八位，虽然不比“大怪”更精彩，不过“八怪”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完整的非谓语短语“丑八怪。”

　　５０６寝室的女生面面相觑，没有想到班上的男生如此顽皮。除了李枫谁也不想继续追问下去本寝室的那三怪到底分摊到了谁的头上。李枫很是好奇，心里十分想知道那三怪究竟是何妨神圣。但碍于寝室的团结，也不方便即刻就追问贞德。最后她在一次上课的时候，把给小丫占的座位让给了友好寝室的一位男生，从他嘴里套出了三怪的详细出处，得知小丫排名第六位时，自己总算在某一方面争了一口气，长长的舒了一下心。开始那位男生忏忏的象贞德一样忠贞，经不住李枫的软泡硬磨，最后还是溃败在石榴裙下，得意的出卖了男同胞的专利。古人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

　　鉴于“丑八怪事件”的发生，５０６寝室的女生这次放下了架子，和对面的５０５寝室联手对全班男生进行封杀，制定了八条严格的“丑八怪”门规：

　　１、全体女生严禁与本班男生说话。禁谈１个月。

　　２、本学期全体女生不准把笔记借给本班男生。

　　３、严禁本班男生以任何理由踏进本班女生寝室半步，违者是乌龟王八蛋。

　　４、上课期间，本班男生不得挨着本班女生坐，否则后果自负。

　　••••••

　　说明：此规定自１９９×年４月１７日起正式执行。希望全班女生严格遵守，否则一律视为叛徒。

　　云云。

　　这么一来，这个班的就分成了武当和娥眉两派，很长的一段时间班上的男生与女生都不相往来。５０６的女生也很有志气，又恢复了自己打开水的传统。看到女生动了真格，男生也不是好惹的。年级组织的“友谊篮球赛”，这个班的男生自动放弃，每场都缺席，其他班的同学了解究竟后，以后看到蒋艳都要挤眉弄眼，因为贞德是这个班在年级上最活跃最出众的女干部。后来，班长赵强狠狠地被年级老师批评了一通。

　　一个下午，小丫在教室上自习，看书看得累了，就出去透透风。这时的天气很好，她看到教室外的黄果树发了很多的新芽。这是全校最大的一棵黄果树，粗大的树干要五六个同学才能环抱，可能是这所学校的建校元老之一。

　　春天来了，黄果树嫩绿的叶片在阳光的下争先恐后地伸着懒腰，几只麻雀不安分在树上停落又飞起，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她看到树下有个人依着树干看书，干净的球鞋，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Ｔ恤，很清爽的样子。班驳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撒在那个男孩的脸上显出一层金黄的光泽，散发出青春动人的朝气。微风轻起，树叶沙沙的作响，吹的那人的头发有些凌乱，更增添了一丝男孩的野性。小丫羡慕那人真会挑地方看书，冷不妨哪个男孩子扭过头对着小丫帅帅的笑了一笑。小丫没有想到男孩子的笑容也会如此吸引人，无邪的笑容里带着男性特有的成熟和孩子气，只有达到了某一种心境的男孩子才会有这样的微笑。很多人的微笑只不过是单纯的一种表情，而另一些人的微笑却能够给自己增添许多动人的魅力。很多年以后，每当小丫回忆起当年让自己情窦初开的一笑，就是一阵叹息。

　　眼看１个月的制裁就要过去了，不料，一桩突入其来的喜事打破了班上男生和女生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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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这天晚上，小丫有点疲惫，没有去教室看书，就在寝室里听音乐。蒋艳也没有去上自习，寝室里就只剩下这两个女孩子。

　　蒋艳一会翻翻书，一会看看笔记，一会拿起笔在一张纸上无目的的画着。小丫觉得蒋艳今天很不对劲，怕她还在生“丑八怪”的气，就安慰蒋艳说：“又在生什么气呢？”

　　蒋艳对小丫诡异的笑了笑，欲言又止。

　　“又遇到些什么事情呀？”小丫知道蒋艳是年级的红人，可以听到很多内幕。有些内幕还不是一般干部能了解的。因此，获得内幕的多少也是评判一个干部地位高低的高效指标，呈现明显的正相关。

　　蒋艳还是笑笑，有些羞涩：“今晚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其他人？”

　　“恩。”对于这种坦心推腹要求保守秘密的事情一直是女孩子们特有的本领。这个到不在于保守秘密的重要性，全在又可以了解她人的一些隐私，同时也表明自己受到了要求保守秘密的人的宠信，反推自己的人缘还不错。

　　“小丫，你觉得萧然这个同学怎么样？”蒋艳问到，“就是上次野游的时候，帮女生柃了很多东西的哪个男生。”

　　“不错，我觉得他这个人挺老实的，不像其他男生那样油腔滑调。”小丫很客观的说道，没有搀杂丝毫的褒贬。“而且我觉得他和同学的关系很好，好象还是系足球队和篮球队的呢。”

　　蒋艳没有开腔，瞪大了眼睛看着小丫。

　　小丫毫不理会蒋艳的表情，本来对于男女之间的花边新闻，无论多清高的女孩子都有一种本能的红娘使命。“萧然好象是北碚的吧？我不是很清楚，只是有一次我回家和他在同一辆车上。大家只是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小丫，你什么时候把我们班的男生了解得怎么清楚，真看不出来也——”。蒋艳开心的逗笑着。本来小丫只提到了一个萧然，蒋艳却没有经过严格的假设和检验，立马估计推论到全班男生，要是被统计学的开山鼻祖们知道，看到后人如此糟蹋统计学的精髓，一定会让任课老师给蒋艳大大的打一个鸭蛋。

　　小丫还是很万幸的逃脱一劫，要是让蒋艳知道自己心底的秘密，更不得了，“不要搞错了，你和他的事情关我什么干系。”

　　蒋艳笑的更开心了，“我也觉得萧然这个人不错，想不想深入了解一下。他还有一个姐姐，家庭条件挺不错的。萧然这个人我觉得很踏实，干事情很认真，以后一定是位好老公。”

　　女孩子其实在背底里比男孩子还开放，谈论很多禁忌话题的深度不亚于男生。都２０岁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和自己推心置腹的谈论“老公”问题，小丫有些局促和不安，殊不知国外的女孩子在只要懂得起ｂｏｙｆｒｉｅｎｄ这个单词的含义后，就早早的成为了恋爱高手，彼此之间互相攀比着谁的男朋友多。

　　蒋艳的大跃进确实跨度很大，非要在短短的时间内“赶英超美”，不顾还处于同学关系的初级阶段，立即上升到“老公老婆”的高级阶段。“今天萧然给我说了件事情••••••”

　　当时蒋艳一手炮制的““丑八怪”章程确实给这个班的男生女生带来了很大的不便，就连女生内部也起了一些怨言。不过当时大家的愤怒超过了理智，没有想到严重的后果，要不怎么有人会说女孩子“头发长，见识短”呢？热热闹闹弄了一周，女孩子都希望早点解禁，只不过没有一个人人主动提出来，因为这会让大家觉得自个在想男生，因此都希望蒋艳早点宣布解除禁令。蒋艳呢，事后也觉得十分不妥，特别是她是团支书，很多的公事还要委托男生完成，但是碍于自己的威信，她很希望女生能给自己主动给提出意见，一把火废除哪个该死的规章。

　　小丫听到蒋艳交代今天和男生说话了，很是好奇地看着她，目光中多了一点鄙视。不过正在兴头上的蒋艳并没有看出来，还在那里继续的唠叨到，“小丫，萧然说他很喜欢你，想和你做朋友，这周四晚上７点他来寝室找你，小丫，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小浅的节节斗

　3

　晚上，姐妹都陆续回来了，悄悄的和蒋艳扮着鬼脸。这样的喜事是５０６寝室的头等大事，是这学期的重点工作。李枫有点遗憾，第一个爱情来了的并没有轮到自己这个美女头上，而是落在了小丫这个才女身上，虽然如此，男女之间的事情无论男生与女生都是十分吸引人的一件事，她也很乐意加入到军师的行列中。

　　小丫又是气又是笑，没有想到探听到的秘密的主角居然是自己，而且全寝室的同学都知道了，有一种被出卖，被剥光了衣服在街上示众的感觉。

　　“小丫，周四需要我们陪你吗？”

　　“小丫，周四萧然上来了，第一次你千万不要表态，既不要肯定，也不要否定，一定要装的高傲一点。”还好男生们没有听到这位侠女的奇思妙计，否则一定会对追女生起初是难上加难，追到手后是平步青云的奥妙有所顿悟。如果是位侠客，一定会给这位侠女一巴掌。

　　“蒋艳，我们是不是要准备点瓜子、糖什么的？”

　　　“哎呀呀，又不是结婚送喜糖，搞这么隆重干什么。”

　　“小丫，你听我说，你穿那件淡黄色的衣服最好看，这件白色的衣服不太适合你。”

　　　•••••••

　　“你们有完没完，烦死了。”姐妹们的七嘴八舌让小丫简直受不了。虽然平时这个寝室的七位女生彼此间都有些罅隙，但是这次的团结很让小丫感动，第一次感受到集体对个人的无限关怀。
　　　
　　几位神仙这晚注定是要闹下去了，纠缠完小丫以后，又向蒋艳发起总攻。

　　“支书，萧然到底是怎么给你说的，上午上课的时候我没有听清楚。”

　　“萧然是直接说喜欢咱们小丫的吗，好感动哦，真有男子气概。”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些女孩子疯起来简直登峰造极，连南唐后主的名句也拿来营造浪漫的气氛。可是这句词好是好，但主要是写一个“愁”情，而小丫和萧然之间的感情还没有起步，远远达不到这个地步，显然是在卖弄自己的风月。　

　　　“注意，注意，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我们当中一位真实的独白‘不错，我觉得他这个人挺老实的，不像其他男生那样油腔滑调’”蒋艳灿烂的大声说到。

　　“是谁说的呀？”

　　“哟，是哪个那么多情，不准和我们的小丫抢萧然。俗话说‘朋友之夫不可夺’”　

　　“死蒋艳，不许乱说，”小丫急得脸涨的通红，拿起一本书向蒋艳仍去。

　　“哈哈，小丫，是你自己说的吧。”

　　“小丫，放心，我们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呵呵——呵呵——”

小浅的节节斗

4

　　　小丫是生活委员，每两个月到男生寝室发一次生活补助，因此，作为班干部，小丫是最受男生欢迎一位。

　　　第二天小丫到年级办公室领了钱，发到萧然的寝室时，有些犹豫，在门口想了一会，还是敲门进去了。全寝室的男生都在，看到小丫这位财神婆来了，立刻欢呼了起来。一拿到钱，这些男生就产生了很多美丽的计划，最后的开销已经超过补助的若干倍。趁着寝室里其他同学的混乱，萧然礼节般的对小丫笑笑，小丫一点暗示也没有，仿佛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似的。萧然看到小丫木然的表情，感到不知所措，暗想可能蒋艳的话还没有传到，还是等到周四再说。

　　　雷冬冬是男生中最先知道萧然秘密的人。哪天下晚自习后，他看到萧然和蒋艳在教室后商量着什么，一点都不自觉躲在门后旁听。事后追问萧然，萧然开始否认没有这会事。不过，男生有时也需要象女生那样的闺中密友，最后萧然把对小丫的爱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冬冬。难得有人这么信任冬冬，冬冬这次做了一个彻底的好人，只是临毕业那年，他无意中透露了出去，惹起了一场风波。

　　　给同学们发完钱，小丫到学校的小卖部采购了一些生活品。回来途中，经过低一个年级的宿舍门口时，小丫看到飞雨在和一个男生说着什么，很着急的样子，只见他掏出两张５０元的人民币塞到那个男孩子手中。起初，哪个男生不肯接，最后还是勉强的收下了。小丫感觉飞雨给那个男生的钱就是刚才发给飞雨的补助，不过两个月的补助只有６０元，飞雨自己还掏了４０元。

　　　这天下午上课，活宝吴晓华又闹了一个笑话。

　　　大学里，才参加工作的年轻女老师也是男生们仰慕的对象。细胞生物学实验课的助教是一位年轻的女教师，年轻和同学们不相上下，以至于她去学校图书馆教师阅览室看书总要被管理员盘问半天，验明正身，确诊为货真价实的老师后才给予放行。

　　　　这次的实验课主要是学习细胞染色，了解医学上做切片常用的Ｈ．Ｅ．染色原理和如何在显微镜下进行细胞观察。首先，助教先给每人发了一张制作好的切片，并告诉大家认真观察，每个同学的细胞都不相同，得到领悟后大家可以交换看。

　　　　静静的实验室里突然传来校花的惊乎：“老师，老师，快来看，这个精子细胞怎么是红色的？”

　　　助教一脸的惊愕，忙说到，“看来这位同学还没有弄懂，我们看到的细胞都是通过染色处理后的标本。”

　　　“但是，老师，精子细胞不能直接观察吗？那是什么颜色的呢？”

　　　全班其他同学骇的要停止了呼吸，细细的听着校花和助教激烈的争论精子的问题，有些女生觉得不好意思，假装勾着头看自己的标本，却依然警觉的竖着耳朵捕捉每一个讯息。

　　　“精子是什么颜色的，自己不晓得观察吗，你自己的精子是什么颜色的还不知道吗？”助教飞快的回答到，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脸涨的通红，竟然呆在讲台上不知该如何表情。因为助教还是一位处女，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和男人大谈精子的问题。

　　　助教的一番妙伦说的男同学也有些抬不起头，仿佛很多的隐私习惯都完全的呈现在女生面前。女孩子们更是装糊涂，因为整个实验室里根本没有助教和校花两个人，就如置身异度空间一样。

　　　　这次的实验课很是失败。由于精子的问题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严重的影响了助教授课的积极性。所有的内容助教都讲的很粗略，末了叫同学们自己回去看书，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到办公室问她，特别强调要问与专业密切相关的问题。

　　　大学里单调的“三点一线”枯燥的要命。每天学生都要在寝室——教室——食堂三个战略要地轮回若干次，着实没有任何新意。因此，每一个班级里，一定要有一些活宝式的人物，给大学生活凭添许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