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的约定】

小浅的节节斗

第五章 爱情抗体

题记：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我的心上──

摘自：徐自摩《偶然》

1

赵强主持召开了一次班级扩大会议，由于关系到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要求大家准时参加。会上，赵强传达了年级的通知，由于11月21日，××医科大学有一次双选会，11月28日，华西医科有一次双选会，本校双选会上没有找到工作的同学，可以请假到华西医科大学碰碰运气。

会上，赵强给同学们发了四年的成绩单，要求大家到学校教务科去盖章，及时写好推荐书。赵强说，“成绩单希望大家不要做假，另外去伪造，因为盖章的时候，老师要把每一个同学的成绩与计算机成绩对照。”说完，赵强开始给同学发成绩单。

这时，雷冬冬看了一下赵强的成绩单，很不懂事的问道，“班长，你的内科成绩不对呢！我记得是两次考试陈飞雨最高，90分，你的内科成绩怎么会是92分呢？”

全班听到冬冬的话，肃穆的要命，赵强恨不得把冬冬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的。只听到赵强解释到，“可能是老师打错了，你想，全年级500人，打错是难免的，我正准备到学校去改。”

赵强的这个解释顺理成章，说的同学们心悦诚服，只不过心里无形中对赵强增添了一分鄙视。

只不过冬冬是个老实的孩子，只听到他在哪里婆婆妈妈地继续说道，“不对也，班长，你体育怎么是89分，我们班不是萧然体育最好吗？”打成绩单地这个老师一定是伯乐，他无心地错误造就了一个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好学生。

飞雨调皮的向对面坐着的小丫做了一个鬼脸，小丫装着没有看见，转身和萧然聊起了天。飞雨奇怪，知道这些女生喜怒无常，难以伺候，也不放在心上。

很快，大家为了摆脱这种尴尬局面，都私下说起话来。赵强警觉，偷听每一句尽可能听到地谈话，生怕说道地是自己。不过，好在同学们体谅领导，都没有加以议。

发完成绩单，赵强说道推荐书要言简意赅，说明主要问题就可以了，因为投递的人很多，没有单位来细心读。

中午，冬冬天真地找到赵强，希望参考赵强地推荐书。赵强说还没有写好，因为冬冬已经完全失去了在赵强心目中地位置，即使写好也不会给冬冬看。这个即使其实是一个真实，因为赵强地推荐书洋洋洒洒几大页，各种所获得地表彰就写了两页，有“系三好生”、“校优秀学生干部”、“重庆市优秀大学生”——很多奖励都是大家所不熟悉的，因此，这个推荐书是绝密地绝密。

叶茜碰到飞雨，问飞雨推荐书写好没有，飞雨笑道，“没有写，我抄其他同学的。”事后，要是用人单位录取了这个班的全部同学，认真的读大家的推荐书，一定会发现这个只有40人的小班，居然有6位班长，5位副班长，4位团支书，8位学习委员••••• 一定会认为这个班是一个干部培训基地。

萧然很热心的替小丫改推荐书，只见小丫写到：

“我出生在两江相伴的山城重庆，是这座城市哺乳了我，因此我对这座城市怀有深厚的感情，我喜欢它的气魄和魅力，决心长大以后报效它的养育。”萧然觉得小丫全是一些废话，明明是母亲哺乳了小丫，真么会空旷到如此高度，一笔删了去。小丫不服，在一边争辩到，“怎么不对呢？这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到的，李枫都说我写的好，写得有深度。”萧然无奈，只好在一边写道“恢复”，表示修订本一定要记住抄写上去，一面浪费了小丫拳拳之心。

萧然继续改道“大学五年里，我除了认真学习，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外，还积极参加课外活动，和同学打成一片，深受同学的信任和喜爱。”萧然觉得这个“喜爱”喜得太“博爱”了一点，就改成“欢迎”。

“如果有幸成为贵单位的一员，我将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当中去，一心一意的为病人服务，不骄不躁，虚心上进，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医生，做一个合格的好职工，以报答贵贵单位的知遇之恩。”萧然认为这个“努力”不够，改成了“一定”，小丫喜悦，觉得萧然已经一锤定音的宣布自己是一个合格的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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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医科大学的双选会让同学们深深失望。本来双选会就是一个“婆媳见面会”。单位是婆婆，同学是媳妇。只不过，同学们这个媳妇比一般的女孩子出嫁还难伺候，婆婆看上了，媳妇不一定满意；媳妇看上了，婆婆觉得不妥，彼此都在等候最佳对象。进场的单位大都是一些小医院，市区的几个三级甲等医院，进场不到半小时就匆匆离开了，同学们的推荐书也不接，后来才听说，这几个大医院早就被年级老师提前通知一些经常在年级上活动的班委干部、三好生等人了，这次进场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同学们了解内幕后，都很气愤。俗话说：当官的都是为民，可是有好事情，怎么都是当官的抢先。一些同学还愤恨的发着牢骚，“既然都是一些三好生、优秀学生干部，***觉悟高，为什么不主动申请到西藏、新疆等地方去，用青春和热血报效国家的培养，怎么都这么贪生怕死、贪图富贵。”

本来××医科大学的生源主要是重庆、成都两个大城市和周边的县市，对于重庆、成都两地的同学，自然都想回到本地；至于下边来的同学，在重庆读了五年书，接受了大城市的熏陶，就无心再回乡去报效地方了。学医不比其他职业，当媳妇觉得婆婆对自己不好的时候，可以主动提出改嫁，嫁到一个更好的人家去做媳妇；但是对于医院，要想进大医院，除非你是研究生、博士生，可能婆婆会认真看你一番，否则你只能不断的下嫁，越嫁越穷。

飞雨在里面转了转，给市急救中心递了一份推荐信。用人单位是一个面无表情，异常冷酷的、肥胖的女人，短发，她接过飞雨的推荐信，翻了翻，又看了看飞雨，就 说 ：“等消息吧。”飞雨也不去解释什么，知道这些神仙得罪不起，而且很多单位都是一些有关系的同学内定了，也没有什么希望。而后，他给市精神病医院递交了一份推荐书，这个单位的领导还问了飞雨几个问题，飞雨一一做答，领导满意。最后，飞雨来到一家医院，市干部医院，没有听说过，他看了一下介绍，好像还不错，旁边的一个女生悄悄告诉飞雨，这家医院很难进，都是关系户，劝飞雨不要浪费推荐书。飞雨听了，也不介意，大大咧咧的递了一份推荐书。这个单位选人的也是两位女领导，她们看到飞雨，笑了笑，然后商量了一下，还是那一句话，“等消息吧“。飞雨离开时，看到其中那位痩的女士背地里在自己的那份推荐书折了一个三角，他明白的笑了笑。

会场确实很热闹，但是碰到的同学都是一片叹气声，工作到不少，但是好工作是少之有少，只有再去成都看看。快到中午12点，一些单位退场吃饭，留下一地地推荐书，不少同学看到自己认真制作地推荐书被贬的如此地步，纷纷叹气。

飞雨遇到小丫和萧然，问他们有理想的单位没有。两个人都说没有合适的，这次参加的单位实在看不上眼，班上的几个同学准备到去成家参加华西医科大学的就业双选会。小丫问飞雨找到了没有，飞雨说没有，只交了推荐书。小丫接着邀飞雨一起去成都，飞雨笑笑说，他目前还不准备离开重庆，想在重庆找一份工作。小丫听了，说也有很多重庆的医院要去。萧然在一旁觉得小丫真多事，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飞雨，等我一下。”

飞雨扭头，原来是叶茜在叫自己。

“飞雨，你的工作找好了吗？”叶茜很关心的问道。

“还没有，你呢？”

“一样的，我准备去成都，你呢？”

“不去。”

“还是蒋艳好，推荐研究生，可以免去了找工作的麻烦。咦，飞雨，男生当中你的成绩最好，为什么不考研究生？”叶茜问道。

飞雨没有回答，想了一会，说道，“都读了五年书，你不觉得厌烦吗？”

叶茜回答说。“也是的。”

“叶茜，我们一起吃饭吧，我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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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成都

华西医科大学的双选会确实要气派的多，捧场的单位也都不错，毕竟这是一所老牌的医科大学，一所部属的医科大学。有很多的好单位，让同学们看花了眼。不过，重庆的单位很少，萧然和小丫都是重庆人，自然也不愿出重庆，以准备报效这座城市的“哺乳”之恩。逛了几圈，也没有什么收获。

几个同学就住在华西医科大学的招待所里。晚上大家商量一起去逛逛成都，一些同学还是第一次来成都。

成都与重庆不同，重庆多山，到处是山坡，道路很狭窄，但是成都的道路很宽阔、气派。确实有大都市的气氛。晚上，大家来到了成都最繁华的春熙路，这里有很多的商场和专卖店。虽然是冬天，但是还是有很多人留恋在五光十色的夜生活中。到处是穿着时尚的少年少女，虽然大家也都是年轻人，但五年的背书生涯已经让大家与世界隔离，仿佛落后了一个朝代。

大家很热闹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不过一些男同学还是找到了叉子，成都美女不多，说道重庆的美女，流传着这样一句打油诗：到北京嫌官做小了，到广州嫌钞票小了，到重庆嫌婚结早了。重庆虽然是一座山城，一座雾都，但是这里的女孩子却出落的很具有灵性，丝毫不比江南水乡逊色，而且重庆女孩子的灵性里夹杂有一丝男性的粗犷，个性很独立，惹怒了那位小姐，当心吃不了兜着走，总之一句话：重庆辣妹太呛。

大家逛累了，萧然说，“我们去吃串串香，好不好 。”大家都说好。串串香其实是重庆的原创，但是不知怎么成都比重庆还要做的好。成都小吃街卖串串香的摊位很多，香气远远的飘来，勾引起大家的食欲。一桌一桌的人围坐着，大家边吃边聊天，气氛很活跃。说起串串香，其实就是火锅的一种变种，价格比火锅便宜。卖家把菜品用竹签串起来，浑素2毛。这2毛钱并不多，但是2毛钱的内容就值得考究。比如蔬菜，一串可能就是一棵葱，一片牛肉就是一串，因此，看上去便宜，吃下来，价钱也不得了。不过，吃串串香，可以边吃边聊天，非常适合年轻人。

大家坐定，萧然问小丫喜欢吃什么，小丫点了几样，萧然一一照办。叶茜在旁边打趣说，“萧然，不要只照顾一个人，还有我们也应该关心一下，要有点绅士风度。”萧然和小丫都觉得不好意思。萧然忙殷勤的招呼叶茜。

萧然和小丫的事情，班上很多人都已经了解，叶茜也有耳闻，但是她并不是那种多话的女孩子，因此没有告诉飞雨。她只是觉得奇怪，萧然多积极，而飞雨一点动作也没有，有点为飞雨打抱不平。

这顿夜宵，大家吃得都很愉快。冬天得夜里，传来这群年轻人爽朗得笑声，由不地一旁路过地人侧目，青春真好。是的，还有几个月，大家都要离开这座生活了5年的学校，踏进社会，各奔东西，也许来年会相见，也许再也不会相距，说到这里，大家都是一阵唏嘘。

已经2点了，同学们还在吃着夜宵，听到有人在喊“买晨报，买晨报。”叶茜听了，感叹到，“现在已经2点了，就有人出来卖报子，生活真的不容易。”是的，生活本来就是快乐与痛苦的杂合体，这样的生活才给人一种一个完整的感受。

可能是出于同情，叶茜买了一份晨报，但是卖报子的还不肯离开，说到还有《成都商报》、《体坛周报》、《环球时报》等很多品种，宛如自己手里的报纸是一个报业集团。同学们不忍心，萧然买了一份《体坛周报》，小丫买了一份《明星世界》————

吃晚饭，已经是 凌晨4点，再回去的路上，还有一些夜总会传来靡靡的舞曲，还有不少的正沉醉在夜的快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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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回到重庆，在第五人民医院的实习时间已经结束，大家都搬回来附属第二医院，但是石强磊继续留了下来，因此他已经被开除班籍，撵到一班，碰巧是一班转来该医院实习。

回到了医院，小丫这组就开始实习大内科，首先实习心血管内科，这是临床内科最热门的一个科室，也是最深奥的一个科室。因为，心脏病不比其他疾病，突然死亡的几率很高，可能患者1分钟前还是有说有笑，1分钟后可能就要永别人世。对于一些患有心脏疾病的病友来说，看待死亡是相当的乐观。有次，大家正在值班，只听到两个病友在重逢后，打招呼的寒暄话竟然是“你还没有死呀？”彼此都惊叹对方还活着，彼此都惊叹自己还活着。

带领小丫这组的老师是心内科的副主任——连峰，平时难得一笑，酷得不得了。同学们暗地里都很喜欢这位老师，因此他不仅是医院的“四大才子”之一，而且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气质相当好，就是对待同学太严格了一点，同学们都有些怕他。一次查房，大家来到一位心力衰竭患者床旁，连主任问飞雨道，“请这位同学谈谈心力衰竭地治疗原则？”飞雨才开口说了一句话，连主任就皱起了眉头，说，“不要说了，你说有几条？”飞雨看到老师不高兴，心里顿时慌了起来，说，“三条。”连主任脸色更难看，说，“自己回去翻书去。”飞雨吓的不敢争辩。回头，翻了翻教科书，应该是四条。不过，他觉得连老师虽然没有给自己面子，但是叫自己翻书，确实对自己来说，是一种学习的机会，这样的老师现在实在太少了，因此，飞雨不由的对连主任起了佩服之心。

心内科最难学的就是心电图，这让大家很头痛。叶茜发现飞雨很有天分，几乎大部分心电图，飞雨都很够分析出来，她问飞雨是怎么学的，飞雨说还不是因为自己喜欢，多看了一些书而已。叶茜不依，要飞雨教她心电图，飞雨说好呀，问什么时候，叶茜就说，每天晚上她都有空，就在小教室等他，飞雨乐意的答应了。

临床科室里，最厉害的并不是主任，而是护士长。护士长是科室的管家婆，经常提醒同学化验单要节省一点开，不准把病例纸私自拿回去写信等等。这天护士长看到飞雨给病人做心电图，做了一卷纸，心疼的要命，向飞雨喊到，“这位同学，你没有做过心电图是不是，多余的费用要算在你的头上。”飞雨争辩到，“这份心电图我觉得很难，想观察一下，学习学习。”护士长听到飞雨竟然不认错，飞快的向连主任报告，连主任过来，也是一脸的不满意，“你怎么做这样长，完全是浪费。”飞雨看到连主任也生气了，纳纳的说道，“我只想收集一点资料，多学一点东西。”连主任拿过飞雨心电图，看了一眼，说,”你说，你考虑的诊断是什么？”飞雨听了，认真的看了一下，提了几个诊断，然后偷偷的看了一下连主任的脸色，连主任面无表情，紧绷着一张脸，说，“等会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在办公室里，飞雨预备唉一顿批评，连主任问道，“同学，你上次的内科考试是多少？”

“90分”飞雨说道。

“恩，题目是有些难。对了，喜欢心脏病学吗？”

“喜欢，我觉得心电图很有意思。”

连主任看了一下飞雨，说，“不错，你刚才的回答，我估计在这些同学当中只有你能完全正确，看来你自己看了一些书，”

飞雨点头称是。

“今年你打算考研究生吗？ 。”连主任很关心的问道。

飞雨摇头，说他想参加工作了。

“这样吧，后年我准备招研究生，你来考我的研究生，好不好”连主任看着飞雨说到。

”好。“飞雨回答到，“只怕自己考不上。”

“没有关系，你很好，你刚才的回答已经超过我们本科室一些主治医生的水平了，要知道你还是一个学生。”连主任很爱惜的看着飞雨，说“我教了十几年的书，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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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往事今吾

题记：杨花如雪雪如烟，相逢，只不过淡淡一笑

1、

“正哲，你同学来了。”只听到母亲在外面跟人寒暄到，“你太客气了，过来玩就是了，还买什么东西。”

正哲没有告诉班上的同学住址，倒是江少爷几次缠着要来，被正哲拒绝了。奇怪，是谁呢？

“正哲，最近还好吗？”原来是飞雨。自从两人在江边呆了一晚，飞雨怕正哲想不开，请假在学校里陪了正哲几天，正哲很是感激。

“恩，还好了。”正哲忙给飞雨搬来了一个小凳。

“正冰，要期末考试了，最近学习忙吗？”飞雨问到，正哲觉得飞雨真像一个管家婆。平时父母都很少管教他们兄弟俩，父母小学还没有毕业，要帮什么忙也帮不上。

“是的，对了，陈哥，你过来帮我看看这道化学题做对没有。”正冰觉得飞雨是一个爽直的人，倒是一点也不介外。

这天中午，正哲的父母一再邀请飞雨留下来吃午饭，飞雨推脱不掉，只好从命。这顿午饭虽然简单，但是做的很丰盛，飞雨连说“阿姨好手艺。”母亲笑着说，“没有，都是一些家常菜。”吃完饭后，飞雨抢着要洗碗，正哲的母亲直夸飞雨懂事，很有礼貌。飞雨其实在家里很少做家务事，这个很少完全已经逼近完全不做的地步。正哲的父母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叫正哲好好招待客人。

正哲看到飞雨在厨房里忙的不可开交，他过去帮忙，看到飞雨洗的碗还有一些油渍没有洗掉，问到，“你在家里洗过碗没有？”

“嘿嘿，”飞雨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还逞强呢。”正哲接过飞雨手中的碗，说道，“我来。”

飞雨站在一边，没有事情做，确实做家务事对他而言，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对了，正哲，现在学习没有什么吧？”飞雨担心上次的事件会影响正哲。

“没有，大学的课程就是这样，只要听听课，看看书，很容易。”

“那就好了，那就好。”飞雨说到，“对了，正哲，下周去我家玩吧，我妈都给我说了好几次，说想看看你这个干儿子。”

“再说吧，最近我要准备英语四级考试，有点忙。”

“好吧，那说定了。”飞雨笑笑。

飞雨那次陪正哲回到学校。同寝室的人都觉得正哲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向飞雨打听。飞雨简单的告诉大家，说正哲的一个好朋友死了，就是到他们寝室来过的哪个女孩子。大家听了，心里都很难过，默不作声。亚琳虽然只跟大家见过两次面，但是已经是大家心中公认的好女孩，漂亮、纯洁、豪爽。江少爷很懂事，给正哲买了一些营养品，担心正哲伤心过度。俗话说，心灵的痛苦所受的折磨远远超过了肉体承受的痛苦。

“正哲，你爸妈的单位现在怎么样了？”

“还不是一样，听说换了领导，比上届的好不到哪里去，听说他们要卖掉一部分厂房，进行资金重组，大家都骂他们是败家子。”正哲没好气地回答到。

“天下乌鸦一般黑。“飞雨很有感触地说道，“我看你爸爸妈妈晚上摆地摊很辛苦，为什么不去租一个门面做生意呢？”

“没有钱。”正哲小声地回答到。“弟弟明年就要考大学，还是把钱给他留着。而且，现在不景气，租一个门面做生意还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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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正哲，你的稿费单。”上课的时候，班上的宣传委员递给正哲一张汇款单。

“哟，什么时候想当作家了 。”江少爷一把抢过去，“70元呢。一定要请客了，不请不给你。”

“你算了，快给我。”正哲说着就去抢。那天，正哲在图书馆看书，想到12月1日是世界艾滋病日，因此，就给报社寄了一篇稿件，后来连续几天观察了报纸，并没有登出来，也就没有在意。现在报社突然寄来了稿费，可能是稿件发表了，自己确实没有注意到。70元，太好了，对正哲来说这笔钱可是自己第一次赚到的钱。

回到寝室，寝室的室友都不放过正哲，要正哲请客，这样的好事情，大家都挺羡慕的。正哲也很高兴，就请大家吃了米线。其实，大家也很懂事，没有为难正哲，都点了最便宜的酸菜米线，一碗才2元钱。几个兄弟伙热热闹闹的为正哲庆祝了一番，毕竟寝室里还除了一位才子，虽然不是什么大手笔，但是还是一篇科普短文，具有很高的教育意义。

这天上课，江少爷神秘的对正哲说道，“正哲，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但是首先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

难得江少爷如此下作，正哲很奇怪，“什么事情呀？”

只见江少爷从书中抽出一张纸，对正哲说，“我也写了一篇文章，想寄给报社，让老爷子高兴一下。你帮我修改一下。”

正哲很是稀奇，难得江少爷有如此的雅兴，他认真的看了一下，不觉的感到好笑，只见江少爷写到“

“那天，我坐车去解放被买衣服，当时是下午，我看到一路上路灯在亮着，我想重庆现在还是一个发展中的城市，一定要节约能源，不要铺张浪费——”

正哲忍住笑，告诉江少爷，这不叫稿件，最多是一篇群众来信，不但没有稿费，还需要自己倒贴邮票信封。

江少爷不以为然，坚持要正哲改，正哲无奈，只有按照江少爷的意思办。很可惜，时候，江少爷的这封群众来信没有在报上刊登，因为江少爷看到浪费能源的那天，是市电力局正在测试主城区电路的时候，枉费了江少爷的一片苦心。

下课后，正哲去邮局取了钱，买了一些吃的东西，给弟弟送去，临走还塞给弟弟30元，让弟弟买点需要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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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感情线上

题记：一场美丽的相遇，不能说出的故事，爱是一场不悔的沉醉!

1

这天，9×年级招开了一次紧急会会议，儿科系一位女生跳楼自杀，轰动了整个学校。会议上，年级老师交代了事情地缘由。这些缘由初起学校并不知道，事后看了这位女生的日记才知道事情的原委：这位女生一直是老师眼中地好学生，校三好，校优秀学生干部，平时表现一直不错。有次她的身份证弄丢了，找当地派出所办理，一直拖拉没有办下来，为此想不过味，就给市长热线打了一个投诉电话。接电话地是一位市委秘书，声音很具有男性地磁性，一下扣开了她的心门，因此以后就经常打电话去聊天。后来两人见了面，再后来，那位秘书经常请她去吃饭、跳舞。这位三好生了解到这位秘书是一位离婚男士，有一个13岁地女儿，不过为了爱情，还是义无返顾地投入到他怀抱，还悄悄堕了几次胎。但是，这位秘书告诉三好生说他们不可能结婚，因为这对他的地位和事业有影响。三好生很失望，事发当天去市委找他谈判，结局悲惨，谈判破裂后就从市委八楼跳了下来，身上还揣有一张她开给自己的死亡证明书。

年级老师交代完这件事情后，大家都没有象以前一样地讨论、起哄，会场一片沉寂。只听到年级老师说道，“我们把她的日记本交给精神病医生分析，认为她有恋父情节。现在大家都进入实习，脱离了学校的单纯生活，开始逐步接触社会，我们一定要认识到有那些事情该做，那些事情不该做。对于才走出校园地大学生来说，你们都很单纯，心里有什么委屈，一定不要自己想不开，学校为了防止此类事情地再度发生，特别成立了学生心理辅导中心。”末了，年假老师强调到，事情的经过大家都了解了，因此不希望同学们在背后瞎议论，编出很多更离奇更惊险地情节。

虽然大家没有集体讨论，但是回到实习单位后，同学们还是不由的议论了起来。

“真可惜，都要毕业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父母多难过。”蒋艳说道。

“没有想到，听说她还是班上的团支书呢。”李枫在一边插话。

“还是要看人。”蒋艳对这个团支书很敏感，警觉的提醒大家。

大家明白蒋艳的心声，笑着说，“支书，换了是你，你会怎么办，会死莫？”这道是一个难题，是老师没有教授，课本上没有的知识。蒋艳想了一下，说到，“我想死还是不会，但是我会给那人男人一点教训，让他身败名裂。”

大家听了，没有 想到蒋艳如此歹毒。其实蒋艳也是为死去的同学打抱不平，她知道要是男女之间出事，身败名裂后最后最悲惨的还是女方，一直背负着哪个 “A”。

“喂，你们看报纸这里，还有更悲惨得事情呢？”李枫说道，“真惨”

大家围拢过来，只见报纸上登着这样一条新闻，“

“昨天，新龙菜市场捉住一位偷猪肉的妇女。她向摊主述说单位已经几月没有发工资，儿子正读高三，想给儿子偷点肉。当时，摊主听了，立即送了这位妇女几斤猪肉，并告诉她以后来免费赠送。不料，回家后，这位妇女与爱人碍于面子，双双服毒自尽。本报记者李竞报道。”

很快，大家的话题转移了过来。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小丫问道，“这是真的吗？”

“有什么不会，你没有看到现在下岗工人越来越多，听说有些家庭一个月开支才200元，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蒋艳说。

“就拿我们读书来说，这几年大学纷纷并轨，读书要交高价，那天我在一本书上读到这样的 话，“对于农村同学来说，第一年，家庭可以卖猪凑学费，第二年可以砸锅卖铁，可是第三年呢，卖什么？”李枫说道。

“算了，不说这些了，说得人心头都沉重了起来。”小丫说到，“我到科室去了，还有两份病例还没有写。我才发现当医生真累，一份病例有大病例、 入院病例、首次病程记录，完全一摸一样，简直是八股文。重复的东西写过来写过去，完全是浪费时间，简直比一些文书还写得多。”


飞雨的面试很成功，没有多久，市干部医院就来电话，要飞雨过去检查身体。这是一家不大的医院，但是地理位置很好，就在市区，旁边是热闹的大礼堂广场。同时录取的还有另一个班的叫杨鸿的男生，那次选人的胖女人原来是医院的李副院长，只见她兴奋的向其他领导介绍说，“这次我给大家精选了两个标致的小伙子回来。“原来，这家医院80％都是女性，因此一直希望能要来一些男同学。飞雨看到杨鸿很有礼貌的说到，”你好，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多多关照。“

杨鸿讪讪的笑道，“那是，那是。”然后两人一起参观了医院，医院只有一幢楼，15层，有6层是住院部，病人不多。医院虽然不大，但由于是市干部医院，很整洁，消毒水的味道比一般的医院要清淡了许多。

后来，连主任遇到飞雨，问飞雨分配到那个单位，飞雨告诉连主任，连主任听后说，“那家医院的水平很差，以后出去千万不要和别人争执，对了，我给你留个电话，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我。不要忘了我们2年后的约定。”

飞雨很感动，没有想到表面上冷酷的连主任会这样对自己。只听到连主任说，“你是一个很单纯的人，搞学术就是需要象你这样的人，有些同学太会察言观色，不会在学术上有多大的长进。”

飞雨记得有次几个同学和连主任聊天，赵强在旁边说另一个副主任查房讲的内容太空泛，学不到东西，还是连主任查房讲的有条理。其他同学都听都觉得肉麻，飞雨在一旁什么话也没说。

“小陈，出去以后好好干。”

“恩。”飞雨应道，他没有想到连主任会如此的看重自己，心里暗自鼓气到,"不会让老师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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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时间过得很快，还有三个月就要毕业了，这个班最后实习的是外科，也就是来到了主任李覞覞副教授管辖的领地。不过，这时同学们都不太认真了，因为临近毕业，找到工作的同学都想早点工作，开始挣钱以摆脱每次找家里要钱的尴尬；没有找到工作的同学，心里更急，恨不得最后几个月都跑出去找工作，这天下午，全班40个同学，只有2个在外科上班。李覞覞副教授难得对同学们生气，这次的确是“才下眉头，怒上心头”，他跑到学生寝室通往医院住院部的小道守株待兔，然后喊在科室的同学打电话去叫同学们上来实习，每上来一个同学，李覞覞副教授都要喊一声“老师好，”，然后登记下名字。萧然上来的时候，李覞覞副教授很关心的问道，“萧老师，怎么不来上班呢？”萧然不好意思说自己还在寝室睡觉，只好笑笑不做答。

一般来说，男同学是喜欢外科的，但是久了就觉得无聊，特使是胆囊手术，拉勾的时候全是实习同学，根本看不到老师在作些什么，稍有松懈，就是一顿臭骂。因此，被同学们戏称胆囊手术是“持续性拉钩，阵发性挨骂。”其他的一些小事情，就是给患者患药、拆线等等，这些对于大家来说，多做了几次早就熟悉了，因此大家都不愿意来。外科不象内科，只要病人做完手术，没有并发症出现，一切就是OK，因此观察病人不用象内科一样仔细。

这天，郭文听到李覞覞副教授在和人吵架，这是很新奇的事情。只见李覞覞副教授对其中一位年轻的医生说道，“老师，这次就辛苦你了，科室人手不够，只有麻烦你多上几个夜班了。“

”算了，算了，你不要喊我老师，你连扫厕所的人都很老师，这个老师我担当不起。“哪个年轻医生很是嚣张的回敬到。李覞覞副教授站在一旁只是笑。郭文想到李覞覞副教授在科室里会如此的没有地位。不过同学们还是很喜欢李覞覞副教授，因为一个简单的阑尾手术，李覞覞副教授就要边做手术边解释一阵，其他医生半小时的可以完成的手术，李覞覞副教授就要花费一个小时，让家属在外面一位这个教授做手术出现了意外，担心得不得了。

这天上手术，本来应该轮到李枫上台当助手，可是郭文抢了先，李枫到手术室叫郭文下来，郭文耍赖，不愿下来，还说女生看什么外科，不知道医院里外科医生全是些男医生。从没有见过女生搞外科的，学了当不学，不要浪费资源，郭文一席话，说得李枫心里难过，眼泪不争气的在手术室里流了下来。大家看到李枫在手术室里哭了起来，一时惊惶失措。大学生不必小学生，大家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如何处理。只见病人躺在台上说，“男同学还是让着女同学点。”郭文偏不让，大家没有办法，只好请李覞覞副教授来解决这个麻烦。

李覞覞副教授来到手术室，很有礼貌的对大家说道，“郭老师、李老师好。”李枫本来再哭，哭久了自己也觉得没有意思，但是一时又不好下台，听到李覞覞副教授的问候，忙及时刹住了哭声。

李覞覞副教授看了一眼郭文，说道，“郭老师，你的手术是什么？”

郭文回答是疝修补术。

李覞覞副教授说，“郭老师，你看这样好不好，等会我们有一台精彩的胃大部切除术，我安排你上好不好，这个小手术让给女同学好不好？”

郭文听了，抗拒不住这样的诱惑，就下了台，临走时还给李枫潇洒的打了一个响指，李枫看到郭文这样的嚣张，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李覞覞副教授看到李枫决提的大坝，很是慈爱的说，“李老师，不要哭了，大家还等着你动手术呢。”

李枫抽泣的点头，又重新洗手，换了手术衣，上台参加手术。

小浅的节节斗

3

这天晚上，飞雨刚下班回家，母亲就向客厅孥孥嘴，说道，“左佳来了，快去招呼客人。”左佳听到飞雨母亲的说话，自己跑出来说，“飞雨，回来了。”

“恩。”飞雨懒洋洋的回答到。

左佳这天穿着一件牛仔短裤，一件白色的紧身衣，马尾松调皮的后脑受蹦蹦跳跳，很是活泼。左佳现在在重庆大学英语系读大二，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飞雨，现在自己当医生吧，好羡慕你。发了工资一定要请客，你跑不了的。”左佳笑着对飞雨说。

“那是当然的。你呀，当心越吃越胖，变成糖尿病、冠心病的高危人群了。”飞雨开着左佳的玩笑。

“那我可不在乎，不过要是生病了，也不会来找你。”左佳回敬到，“我只管我的嘴。”

“我看看体育频道。”飞雨拿过遥控器就换了台。

“呵，不，现在正在播世界娱乐现场报道。”左佳抢过遥控器。

“体育频道，快点。”飞雨说道。

“呵呵，我可是客人了。”左佳拿着遥控器不放。

飞雨无奈，只好说道，“真不讲道理，这么凶，看你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呵，嫁不出去也不嫁你。这点不用你担心，就是去当尼姑，也不会找你的。”左佳的嘴确实厉害，飞雨不是对手，只好说，“你看吧，我去上网了。”

飞雨的卧室乱七八糟，他是那种没有收拾的人，到处是电脑光盘、书籍、报纸、杂志。飞雨打开电脑，上了网，开启了QQ，就聊起了天来。一个网友给他发了一个网址，说是什么心理年龄测定，飞雨好奇的打开看，首先填入实际的年龄，飞雨填了“２３岁”，接着开始做答，这些题目很有意思，诸如，“知道色既是空的意思”、“偶尔会被人说有中年人的味道”、“一个人早上起不来”等等，全部三十个选项做完以后，飞雨按了发送的按钮，结果让他很失望，“鉴定结果：您的精神年龄３９岁。与您实际年龄差１６岁，幼稚度６８％，成熟度５７％，老化度６４％。飞雨觉得鉴定不准确，又来了一次，这次鉴定的结果是，“您的精神年龄１７岁。与您实际年龄差６岁，幼稚度８０％，成熟度４５％，老化度２３％，飞雨是觉得自己不可能象39岁的人。这时一个叫“阴魂不散”的网友发了消息过来，告诉飞雨说现在有一个小男孩的了白血病，需要大家捐款，把这个消息转告给２００人，你就会得到大家的祝福。飞雨笑笑，这些小把戏哪能蒙得到他这位“大虾”。

“哟，飞雨，你还要聊QQ吗，真是幼稚。”进来说，“我看看聊些什么？”

“你学过法律没有，这些都是个人隐私。”飞雨头不不回得说道。

“鬼知道你们男生聊些什么。大家都说男生上网不外三件事：游戏、泡妞、看色情网站。你也没有在网上做什么好事。”左佳说道。

“是呀，我们一起看黄色网站好不好？”飞雨说道。

“你去死拉，流氓。”左佳回答到。

“流氓。”飞雨觉得这个称呼好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又回忆不起来。飞雨业务繁忙，一上网就有不少人给他聊天，象什么“帅得惊动党中央”、“采花大盗”、“寂寞烟头”、“流氓二号”、“香水百合”、“奶瓶娃娃”等等。

这时，一个叫“寻觅真情”的朋友发了一个消息过来，“这周六有空吗，我们见面，好吗？”飞雨来不及关窗口，被一旁的左佳看到了，问道，“是个女的吧，想不到你还真有一手呢？”

飞雨有些不好意思，忙说道，“那是，那是。”说完也不回对方消息，就关了QQ，左佳在一边见了，满脸的不高兴。

这顿饭，左佳吃的一点味道也没有。虽然阿姨给她拈了好多菜，但是左佳心里一直挂念着哪个“寻觅真情”。虽然左佳发誓做尼姑也不嫁飞雨，但是心里早已芳心暗许，只怕真做了尼姑，也守不住空门的清苦日子。

“飞雨，又欺负佳佳了？”母亲看到左佳闷闷不乐的样子。

“哪有哇，你不信问她。”飞雨吃着饭，含混的说。

这个无形的欺负是左佳也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她摇摇头，说，“阿姨，没有的，只是今天胃口不好。对了，飞雨，周六你陪我去书店买几本英语的书好不好？”

“周六，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到时再说。”飞雨吃完，跑到厨房去添饭，躲过左佳的追杀。

　　“飞雨，你这件ＡＤＩＤＡＳ怎么还是去年，你不是很喜欢Ｔ恤吗，每年夏天都要买很多新款？”左嘉望着飞雨的背景说到。

小浅的节节斗

4

还有一个月就要毕业了，这天，班长赵强通知各位同学，系里安排了一场招待晚会，就在解放碑的清华大酒楼，希望各位同学准时参加。

晚宴上，同学们知道还有1个月大家就要离开了，因此依依不舍的离别之情顿然生起。大家都互相敬酒，互相勉励，就连平时闹矛盾的同学也互相敬酒，大家都很感动，有一种感情在心中一直起伏。是的，难忘的五年大学生活即将过去。大家给蒋艳敬酒，祝贺蒋艳考上了研究生；然后给萧然敬酒，祝贺萧然早日娶的美人心。萧然笑笑，说大家不要开他的玩笑。

这时，石强磊走了过来，自从那次的事件之后，他跟这个班起了很大的隔阂，一直没有与大家说话，因为他知道大家不会理睬他。只见他说，他为上次的事件向全班的同学道歉，希望大家事业有成。同学们都很爽直的喝了这杯酒，纷纷祝愿他事业有成。说话间，萧然一把把石墙磊拉下走起，说到，“过来走，我们班也来一个全家福。”

酒会上，年级老师也参加了。本来除了一些得到好处的同学外，大家都不满意这些老师的一些做法。特别是找工作期间，年级老师说，“四川省人民医院一口气签了我们学校好几位同学，连华西医科大学的同学都没有要，说明我们的同学还是很受用人单位欢迎的。希望大家要对自己充满信心。”同学们听了他的混帐话，不以为然，那几位同学都是靠走后门进去的。本来小丫的成绩在年级第二名，按理应该留在附属医院，结果都让后面的人捡了去，有些成绩根本就不好。连外人都说，现在××医科大学的水平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同学们都给年级老师敬酒，说是敬酒，其实是罚酒，把他灌罪，好好的治治他。年级老师听到“多谢这几年的关心”“谢谢老师五年的栽培”之类的话，很是舒心，一律来者不惧。

散完酒席，大家回到寝室，男生都觉得不过瘾，要接着喝酒，女生们今天晚上也很兴奋，大家又叫了几箱啤酒，在寝室里闹开了。这时，只见吴晓华对大家说，“好了，好了，请大家静一静，萧然有话对大家说。”

全场素静，不知校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萧然拿出一支玫瑰花，走到小丫面前说，“小丫，我真的很喜欢你，希望你能接受。”

同学们都鼓起了掌，大家都说萧然好样的，奉承完之后，大家又息声静观下一部的场景，蒋艳和李枫多小丫挤眉弄眼，要小丫接受萧然的爱。

小丫的话，往全班同学头上泼了冷水，“萧然，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大家一时不知道如何收场，特别是给萧然出这个主意的军师们也傻了眼，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难堪的结局。

倒是校花说到，“我说小丫同学，萧然是一个不错的人，不过，既然不成，大家也还是朋友嘛，来喝酒，喝酒。”说完递给小丫一大杯啤酒，小丫接过来，一口气喝完，脸上就起了红晕，人也有些不清醒，只见她唱道裘海正的一首歌“爱我的人付出一切，我却我为我的人甘心里成伤悲——”知道内情的人，都为萧然叫不平，因为大家都知道，叶茜现在和飞雨关系挺不错的，没有想到飞雨不声不响的居然还是一个花花公子。要是叶茜知道了大家的想法，一定是一个窦娥冤。只可惜，飞雨当晚不在场，他喝了一点酒，有些醉，就直接回家去了。后来叶茜告诉飞雨当晚发生的事情，飞雨很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