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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爱修斯《哲学的安慰》(卷一第一至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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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迪亚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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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23 23:5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波爱修斯




哲学的安慰


卷一


第一章


在欢乐的往昔我热衷于谱写诗曲,
如今得满怀悲戚写下忧伤的诗句。
蕴含真诚热泪的哀歌浸湿我的脸;
赋予我灵感的缪斯染上血痕斑斑。
然而她们并没有慑于恐惧的威吓;
依然在行进的路途上给我以照拂。
她们为风华正茂的我博得了荣誉;
在悲凄的晚年又给了我慰藉鼓励。
我的哀伤致使老年骤然加快迫近;
命中注定我额外的年岁充满苦辛。
不合时宜的白发过早爬满我头上,
松弛的皱纹在衰朽的骨架上抖颤。
死神在美满的生活里被拒之门外,
饱受困厄的人却常常呼唤他到来。
唉,死神充耳不闻我悲伤的叫喊,
残酷的他不愿合上我恸哭的双眼。
即使无常的命运表露须臾的善意,
一个辛酸的时辰却足以使我倾圮。
如今她装出一副掩蔽的虚伪模样,
我在罪恶的生活中消磨多余时光。
朋友,你为何反复叨念我的声誉?
我迈着蹒跚的步履;我跌倒在地。


这便是当时涌上我心头的无言的沉思。我刚刚用忠实的笔抒发我含泪的哀伤,这时似乎有位夫人出现在我头上。她的面貌令人十分敬畏,那对闪耀的明眸比凡夫俗子的眼睛更加敏锐,鲜活的肤色里透出不衰的活力。同时她岁数颇大,绝不会是我的同龄人。她的高度难以界定,因为它变幻不定;时而,她将自己缩小到常人的身材,时而,她头上的冠冕似要触及天空,当她继续升高时,甚至已经刺破苍穹,使得那些观看她的人再也无法凝望。她的长袍是用不会朽坏的材料制成的,用最好的丝线以精致的工艺缝制而成。后来我她亲口告诉我,那是她亲手织就的。但由于年久日深,疏于掸扫,袍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尘埃,像那些蒙上烟垢的先人的雕像。可以看见袍子下方的边缘装饰着字母Π,衣领上绣着字母Θ;在它们之间描画着一架梯子,梯级从底下的字母升高到上方的字母。但是袍子却被几个人粗暴地扯裂,他们每个人都撕下他们所能抓住那一片。她的右手拿着几本书,左手握着权杖。

她的眼睛落在诗歌的缪斯身上,她们那时就站在我床边,帮助我遣词细述悲怀。有一段时间她显得很恼火;她双眉紧锁,眼里闪烁着怒火。“是谁,”她问道,“允许这些戏台上的娼妓接近这个生病的人?她们不惟拿不出良药来医治他,减轻他的病痛,她们诱人的毒药还会加剧他的痛苦。这些少女用情感的荆棘窒息了生命,使之无法获得理性的丰硕收成。他们不把疾病从人心驱逐,而只是让人去适应它的存在。如果你们这些缪斯只是像惯常那样用谄媚来引诱那些蒙昧无知的人,我还不会觉得过于可憎。因为我自己的成果不会受损。但你们决不可引诱此人,因为他接受的是埃里亚派学人和学园的教育。滚开吧,你们这群塞壬!你们的魅力诱人堕落。让伺候我的缪斯来帮助他,给他照料和医治。”

在她的申斥下,缪斯的队伍黯然垂头,眼睛盯着地面,面带愧色,沮丧地离开了屋子。我盈满的泪水迷蒙了我的眼睛。我无法辨认出这位执掌帝权的妇女是何人。我被惊呆了,眼睛看着地面,静静等待她的下一个行动。于是她向我靠近,坐在我床脚。她注视着我的那张因不幸而显得沉痛、因悲伤低垂的脸,于是她用这些诗句悲悼我心灵的忧伤:

第二章


唉,他那愚昧的心啊!
沉到陡峭的深渊底下,
抛弃它天赋的光明,
却意欲奔往
灰心的黑暗,
因为那害人的烦忧
随着尘世刮起狂飙,
膨胀到不可量度的高度。
从前他无拘无束
在敞开的天空下徜徉;
一再遍游天国的领地
经常会目睹
玫瑰色的太阳的光亮,
望见清冷的月亮,
娴熟地指点
行星漫游的路径。
他探测深层的缘因:
为何怒啸的狂风激荡大海;
是何气息推动固定的星球;
为何太阳光明的行列,
从艳红的东方升起,
却沉入西方的波涛?
是什么令春日和煦,
令大地长出玫瑰色的鲜花?
其次,是谁确保在一年的成熟时季,
秋天收获累累的葡萄,
粒粒饱满,汇流成河?
这些问题便是他的主题。
他惯于探究
自然女神隐蔽的计谋;
道出她各样的因由,
重新发现她的源头。
如今匍匐在地,内心的视觉变迟钝,
他的颈上紧缚着锁链,
被迫将垂下双眼,
盯着无情的地面。


“然而,”她补充说,“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而是医治的时候。”于是她把敏锐的目光整个投向我。“告诉我,”她问道,“我是否曾用牛奶和粮食滋养你,直至你的心智达致完全的成熟?若不是你过早地抛弃了我赠与你的那件盔甲,它将赋予你不可战胜的力量。你可认得我?为何你沉默不语?出于羞愧还是麻木?我希望那只是羞愧,但看出是麻木占据了你。”

看到我不仅沉默无言,而且惊讶得完全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她把手轻柔地放在我胸上,说:“不过这种情形并不危险。他是由于丧失力量而痛苦,这是受诳的心灵的通病。他此刻已忘了自己是谁,然而一旦他辨认出我,不久便会回想起来。为了帮助他,我得先花点时间擦亮他的双眼,因为凡俗的思虑的黑暗遮蔽了它们。说着她便攥起衣服,揩干我被泪水浸湿的双眼。

第三章


于是长夜被逐,黑暗离我而去;
旧时的活力复明了我的眼力。
犹如西北风迅猛地席卷而来,
乌云蔽空,天气转坏,
太阳隐遁,群星还未升起
各就其位,黑夜笼罩大地。
然后从色雷斯岩洞吹来的风
袭击了黑暗,释放幽囚的光,
光芒万丈的日神骤然跃现,
呈现在我们惊愕的眼前。


我忧郁的阴云就这样被驱逐。我呼吸着天国的清气;神志恢复过来,使我得以辨认出治愈我的人的脸。我这样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认出这个人便是养育我的哲学,我在少时便侍奉她的居所。

“一切美德的导师呵,为什么,”我问道,“你从天极翩然降临,来看我这个被放逐的孤独的人?难道你也被虚伪的控诉所追逐,来同我一齐受审?

“什么?”她答道,“我会抛弃你,我自己的学生吗?我会拒绝分担你的苦楚,拒绝承担由于我的名字引起的厌憎而让你肩负的重担?如果哲学就这样离弃你这个无辜的、在旅途中没有伴侣的人,那是天理不容的。换言之,我会从对我的指控面前退缩且战栗,彷佛这是一种新奇的经历?你以为这是第一次,哲学在腐德败行的法庭面前遭逢险恶的攻讦?你诚然知晓在往昔,在我亲爱的柏拉图之前,我曾屡屡对骄横的愚昧发动全面的战争?就在柏拉图那时,我与他的导师苏格拉底并肩而立,当他击败不公正的死亡的时候?此后伊壁鸠鲁主义者和廊下派的群氓,以及其他诸学派,竭尽全力劫掠他的遗产。他们把我当作战利品的一部分,对我生拉硬拽,无视我的抗议和拒抵;他们撕碎我亲手缝制的衣服,带着他们扯下的碎片离我而去。他们以为我已整个都落到他们手中;由于他们身上带着我衣服的一点残遗,愚人便认他们作我的信徒,他们中不止一人因为被未启蒙的人所误导而毁灭。

“也许你不知道阿那克萨哥拉的潜逃,不知道苏格拉底被迫服下的毒药,不知道芝诺所受的折磨,因为这些都发生在异邦;但至少你该了解诸如卡尼乌斯、塞涅卡和索拉努斯这些人物,因为关于他们的著名传闻仍长盛不衰。他们被拖进灾难的深渊,别无他由,仅仅是因为他们接受我的教诲,使自己在德行败坏的人面前显得格格不入。所以,假使我们在人世的海洋上遭到在我们耳际呼啸的风暴的袭击,丝毫不足为奇,因为我们首要的目的就是要激怒那些恶人。尽管他们是一支人数庞大的军队,我们却对他们不屑一顾,因为他们没有首领来引导他们;唯有鲁莽和蔓生的错误令他们无目的的行进中偏离正道。若是他们把战线对着我们,压迫我们太深,我们的首领就把力量缩回到堡垒中,而敌人则为了掠夺我们不值一文的辎重而自相残杀。我们从高地上嘲笑他们在抢劫我们最俗丽不值钱的财物;我们安然置身于肆虐周遭的混乱之外,有壁垒的保护,而他们无法无天的愚昧却不得靠近。”

第四章


谁能在井然有序的生活中保持冷静,
将命运傲慢的侵袭用力踩在脚下,
无论面临好运厄运都能安之若素,
始终能保持着一种不败的态度——
他将不为大海野蛮的威胁所动摇,
就算它从幽幽深处翻起滔天巨浪;
也无惧维苏威火山的熔炉沸腾迸发,
烟滚滚的火焰向四面八方乱窜;
也无惧霹雳,时常点起熊熊烈焰,
使巍峨的塔楼化作瓦砾一堆。
那么不幸者为何还要对暴君充满敬畏?
尽管严酷,他们疯狂的忿怒没有真正的力量。
如果我们摒弃一切恐惧和期望,
无节制的愤怒将被剥夺所有的武器。
但他若因恐惧或想望而战栗不已,
缺乏内在的坚定或自制,
就好比丢掉自己的护盾,抛弃自己的岗位。
他锻造锁链限制了自己被缚的前进。


“你可领会其中的含义?”她问道。“它是否渗进你的心灵,抑或这不过是驴子听竖琴?你为何哭泣,双颊淌下泪水?

摆脱它,不要牢牢把它攥在心里。


如果你寻求医生的帮助,就得揭开伤口。”

于是我振作起来,不无热烈地答道:“还需要我提醒你吗?命运的严酷,它待我的残忍不是昭然若揭吗?这个地方的外观不能感动你的心?这就是我屋子的那个房间,你无可置辩地自己选择它作为藏书室?你不是时常和我在里面闭门讨论人和神的知识?我还是那时的我,以前像现在这样,那时我在你的伴随下探求自然的秘密,那时你用杆给我描绘出群星的路径?那时你根据诸天确立的模式塑造我的性格和我整个生命的进程?这些就是我遵照你的指示得到的回报?

“正是你通过柏拉图之口颁布了这个原则:若是由哲学的学生来指导,或者恰巧掌权人是哲学的学生,国家的事务就会受到祝福。通过同一个人的口你告诫何以必须由哲人来掌管公共事务:如果城市的管理交给了德行败坏的恶人,就会使善好遭殃灭亡。

“我岂非屡屡挺身反抗珂尼加斯图斯,在他企图掠夺每个人的财富和每个无助的市民的时候!我岂非屡屡迫使皇宫大臣特里癸拉终止他所从事或事实上已然犯下的不义之举!我岂非屡屡使自己暴露在危险中,以此来保护穷苦之人,那些贪得无厌的野蛮人以一个又一个毫无根据的指控为借口,持续不断地骚扰他们!无人曾使我偏离正义之途去犯下不义之罪。当外省人由于人为的劫掠或国家的税赋而财产丧尽,我的悲伤并不比那些受害人小。

“有一个时期,饥荒严重,宣布实行谷物公买。这一沉重的不合理的措施似乎要使坎帕尼亚在饥饿中卑躬屈膝。为了公共利益我执棒挺身反对禁卫军长官;我在国王面前为此案而斗争,成功地使得公买被废止。当位列执政官的帕乌利努斯眼见自己的财富被皇宫恶犬的想望和野心所吞噬,我将它从他们的血盆大口下夺回。为了拯救另一名执政官阿尔比努斯,使他避免因一项未经法庭审判的控诉而受折磨,我使自己暴露在指控他的塞浦路斯人的憎恨下。也许你要说我似乎激起了十分强烈的反对。诚然如此,但我本应获得法庭里其余的人更大的保护,因为我出于对正义的热忱,已将一切置之度外,以求在他们之中获至更大的安全。

“将我扳倒的告密者是些什么样的人?他们中的一员,巴西里乌斯,此前已被解雇,不得再为国王效劳。经济上的需求驱使他出来控告我,因为他负债累累。至于奥皮里奥和伽乌登提乌斯,他们因为频频四处招摇撞骗,已根据皇命被判处流放。他们拒绝屈身就刑,妄图在神庙里寻求避难,保全己身。国王得知这件事后,下令除非他们在指定之日离开拉文纳,否则将在他们额上烙上印记,把他们驱逐出境。还能想象出比这更严酷的惩罚吗?然而就是他们在那一天署名提出对我的控诉。我的才能从中得到什么呢?我的控告者之前应得的罪名就这样转而降落到义人的头上?命运难道一点不感到羞耻,如果不为一个无辜的人被起诉的缘故,至少也因为我的控告者的卑劣?

“或许你想听听反对我的控告的要义?他们的辩解是我图求捍卫元老院的存在。你想不想听听我做了什么?我被控阻止告密者呈递证据指控元老院通敌叛国。你是我的老师;你对此作何评断?我该否认这项指控,以免给你带来耻辱?事实上,无论如何,我确实图求,也永远不会停止图求元老院的延续存在。我该认罪?但我阻止告密者的这些努力失败了。那么我该就此宣称图求元老阶层的安全是一种罪行?确实,元老院通过反对我的法令,就已然宣告我此举是有罪的。但他们表现出来的无知永远不过是自欺欺人,不能改变案件本身的曲直。我遵从苏格拉底的教诲,把隐藏真理或纵容谬误看作是不虔敬的。但就让你和哲人们去评判事实吧;我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关于它们的真相,付诸尺牍,留待日后的细审,这样它们就不至于埋没无闻,不为后人所知。

“我更无须提及那些伪造的文件,用来指控我企图恢复罗马人的自由。如果我被允许使用告密者自己的陈词,它的荒诞不经将暴露无遗;在所有这样的事务中,这种方式总具有最为强大的威力。我问你,人们能够希图怎样的残存的自由呢?我真希望有一点这样的可能性存在。在这种情况下,我就可以用卡尼乌斯的话来回敬对我的控告。当盖尤斯•恺撒,日尔曼尼库斯儿子控告他涉嫌一桩反对他的阴谋时,卡尼乌斯说:‘如果我知道这件事,你就不会知道了!’悲伤并没有令我在此事中神志不清到去抱怨奸邪之徒对美德发起罪恶的袭击,但眼见他们达到目的实在令我震惊不已。无疑,邪念是人类意志薄弱的特征,但令人十分难堪的是一桩针对无辜者的罪恶阴谋竟然在上帝的注视下得逞。你的一位追随者很有理由提出这个问题:‘如果上帝确实存在,何来罪恶之源?但如果他不存在,何来善好之源?’

“就算我同意那帮企图让一切可敬的人和整个元老院溅血的恶徒有正当的理由希望同样把我打倒,因为他们意识到我在捍卫那些可敬的人和元老院。可是我确实不该也得到元老院类似的对待?国王在维罗纳时——我敢肯定你记得这件事,因为你总是亲临现场,引导我的言词和行止——热切期望敲响整个元老院的丧钟,他力图把对阿尔比努斯的叛国控诉转移到整个元老阶层。你记得我当时奋不顾身地保护整个团体的清白无辜。你知道我讲的都是基本的事实,并没有放纵自己夸夸其谈。当我们通过宣扬自己做了某事而获得美名的回报,我们就会感到难以再为自己的良心辨白。

“但你也看到我清白行为的结果。非但没有因真正的美德而获得回报,还为一件自己没有犯下的罪行遭受惩罚。可曾有过这样的罪行,甚至坦白认罪,法官仍如此一致地通过严酷的判决,他们没有一人因考虑到人犯错的倾向,或一切人皆得俯首称臣的命运的无常而心慈手软?如果我是被控在神庙纵火,或大逆不道地切断祭司的喉咙,或图谋杀害所有可敬之士,我将站在被告席上,坦白罪行或被证明有罪,接受判决。但是现在,我,身处五百哩之外,却被判处死刑和剥夺财产,不能为自己说一句辩护的话,皆因我过度热心地拥护元老院!确实,没有人曾被控告犯下类似的罪行!

“甚至那些提出这项指控的人也意识到它的微不足道,因此为了通过罗致罪名来抹黑它,他们假惺惺地宣称,谋求高位的野心使我亵渎神灵干出玷污良心的事。但你就居住在我心里;一切对必朽的东西的渴望都被你逐出我心灵的居所。在你眼光的注视下,心存亵神的念头实在是大不敬。你每天在我耳边絮叨,思索毕达哥拉斯的箴言:“追随那神。”寻求最卑鄙的精灵的支持,也不适于我,当你正在把我塑造成近似神明的全德之才。还有其他有利于我的事实,可以保我免受这项指控的嫌疑:我的宅邸清白的界限,我的许多无可指摘的朋友,还有我那令人景仰的岳父,像你自己一样值得崇敬。而我的控告者——这真是骇人的情形——通过引用你来使他们十恶不赦的指控变得貌似可信;而我看似成了一名帮凶,尤其是在这桩罪行中,因为我深濡你的教导,以你的方式接受训练。因此不仅我对你的崇敬没有给我带来好处;你呢,虽然无辜,也因为我做下的事而受辱。更有甚者,由于多数人不无视事情本身的曲直,而只看它偶然的结果,我不幸的苦难也因此愈加深重。他们将成功的标识看作审慎的深谋远虑的唯一判断标准,所以失败的第一位受害者便是一个人的好名声。

“我无力再去想那些流言蜚语和流行的诸多悬殊的判断。我只想斗胆说一句,敌意的命运安置的最终负担使人们普遍相信被控犯下罪愆的不幸者所受的惩罚的应得的。至于我自己,失了财产,丢了官职,毁了名声,为我投身的事务受尽了惩罚。相反,我眼前呈现出罪人在兽穴里的形象,他们沉湎于感官的欢乐,其中最堕落的人正在谋划前所未闻的虚伪控诉,而善人们在审察过我的危险后因恐惧而沮丧不已。我看到作恶多端的人,全都被免受惩罚所激励,铤而走险去干邪恶的勾当,为了奖赏而把它们贯彻到底;我看到无辜的人不仅被剥夺了安全,还被剥夺了自卫的能力。我正是为此而恸哭。



波爱修斯在讲学,出自《哲学的安慰》抄件


[ 本帖最后由 Hermes 于 2007-6-23 11:57 PM 编辑 ]
Sweet Thames, run softly, till I end my s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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