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Modera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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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不喜欢佩索阿…(纯属发表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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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5 19:42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Moderato 于 2008-8-5 13:11 发表
卡夫卡是1924年死的,佩索阿是1935年,这两人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么。。。

关于词汇量和“……”,我是两年前看的《不安之书》,借的,所以现在手头没有书。不知道是不是译本问题(翻译是陈实),“……”经常是出 ...


……,有些是佩师傅没选好词,因为他常常写得很快。有些是诗化的朦胧。

关于荷马与彗星,我很赞同牧场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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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5 19:46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古越 于 2008-8-5 15:39 发表
啊,原来《灵山》的人称变化手法是借鉴来的啊……我还一直以为是原创的……
之前没有接触过佩索阿,刚才读了一下,和小M正好相反,发现我好喜欢省略号的运用啊……

很谢谢牧人和韩波兄对佩索阿的推广……



不明白佩师傅为什么现在还默默无闻的。人说跟莎翁站一块儿都不显矮的……那几个集子改天发过来。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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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5 19:59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21# 韩波 的帖子

难道是我的理解太媚俗了么……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理解佩索阿的。

不过呢,他用“……”也总好过一些作家随便塞个词进去就算了。。

补充一下我发帖的初衷:
就是觉得论坛太水了所以才说点正经事儿,而且……这也只是“我”为什么不喜欢佩索阿而已 ……没想到引起了争论。真是失礼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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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5 20:09 | 只看该作者
佩索阿的世界不容易进去。而且不能妄下结论。佩索阿的野心,是复制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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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5 20:11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韩波 于 2008-8-5 20:09 发表
佩索阿的野心,是复制上帝。


寒……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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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5 20:36 | 只看该作者
我最近可能心比较浮,我感觉我看不下去。
只要哲学以惊奇为基础,他就结束于理解之中。然而当绝望向哲学提出由“悲哀与诅咒”得出的问题时,“理解”能给人什么呢?理性通常炫耀的天赋——智慧、正义感、口才都毫无力量去反对标志着所有可能性的终结和毫无出路的绝望。——舍斯托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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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5 20:53 | 只看该作者
下面两段话,就挺有趣的,而且,锋利的句子埋伏得很隐蔽:

446

    有些人感到厌倦,因一无所长而无所事事,海亚姆的厌倦与此有别。前者的厌倦属于天生的死人的厌倦,可想而知,这样的人只能向吗啡和可卡因求助。我们这位波斯圣人的厌倦则比较高贵,比较深刻。这种厌倦,是深思熟虑之后发现一切皆晦暗不明的人的厌倦,是清点完天底下所有的宗教与哲学之后总结陈词的人的厌倦,与所罗门一样,他会说:“我发现一切皆是精神的烦恼与虚空。”抑或,用另一个君王塞弗留的话来讲——那是在他向权力和尘世道永别之际:“Omnia fui,nihil expedit.” “曾经一切皆是空。”
    人生,在泰德看来,是经徒劳之径求索不可能之物,欧玛尔•海亚姆假使说过类似的话,相信也会采取相同的表达。
    正是因此,这个波斯人坚持豪饮。“喝!喝!”,是他人生哲学的总结。这可不是人生得意,借酒尽欢,也不是悲哀绝望,借酒消愁。人生畅快,难免将激昂与蜜意寄寓酒中,不过遍读海亚姆,找不到一点慷慨的调子,也不见任何爱的言辞。萨吉婀娜多姿的身影,也仅仅是偶尔在《鲁拜集》中显显形,登场时也不过“那个斟酒的姑娘”。姑娘优美的身姿,诗人当然觉得可爱,不过这与他对精致的酒罐的喜爱,并无不同。
    快活的人品评美酒,亨利•奥尔德利希堪称典范:

    假如我这个脑袋还算清醒,
    我说我们有五大理由来把酒饮:
    佳酿;挚友;舌头燥;
    还有免得想喝喝不到;
    别个理由我也没想好。

    海亚姆的人生哲学,本质上是享乐主义的温和形式,对感官乐趣只存一丝欲望。蔷薇在目,美酒在手足矣。和风一阵,花香缕缕,把酒漫谈——在此,且只在此,这位波斯圣人安置了他最大的欲望。爱情销魂,而后厌腻;行动消逝,终归乌有;没人知道知道之道,而思考,使一切变成混沌。不如无欲无望。不再阐释世界,故作正经;不再妄图改良或统治世界,愚人愚己。一切皆空,或者,如希腊神话所写,“一切皆来自无理性。”这是一个希腊人的话,因而,是理性的灵魂的语言。

451

    旅行?旅行,只须活着。一天天,恰如一站站,乘肉身的火车,命运的火车,探出身,看看街道与广场,看看人们的脸庞与手势,千篇一律而总有不同,恰如风景。
    我想象,于是我观看。旅行时,还能做什么?唯有贫瘠至极的想象力,才须要借旅行来成全感受。
    “一切的路,安特弗这条寒碜的乡间小路,都会带你到世界尽头。”然而,绕完整整一圈,世界尽头还是出发时的那个安特弗。世界尽头,一如世界起点,说到底,不过是我们对于世界的观念。只有通过心灵的作用,风景才优美。意想风景,即创造风景;创造风景,风景存在;风景存在,于是可以像观看别的风景那样来观看。既然如此,旅行何用?马德里,柏林,波斯,中国,北极或南极,除了在自我这里,我还能在哪里活?除了感觉自己的感觉,我还能怎么活?
    人生,是诠释。旅行,即旅行者。风景不是风景,风景是看风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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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7 21:09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无聊啊彭 于 2008-8-5 19:16 发表
我对20世纪的流派真的很不了解,不太能明白各个流派的关系,宣言,代表,本质,影响,等等等等……


其实不只是20世纪,比如哪个时代的文学做出了什么贡献,有什么突破,有些作家为什么被尊为伟大和先驱,还是那句老话,理解这些问题的人永远是少数,我也不解释得清。

像前几个月,一天黄昏,因台风登陆而下了雨。冒雨回归,身心也有些阴沉。傍晚读到卡夫卡的一篇短的小说,就是人民文学那本《短篇小说集》中的,忘记到底哪一篇了。个人虽然不是很倾慕卡夫卡,但当时就有种从没有过的,非常好的感觉。

那时真的深刻地感到,读每个字都能完完全全理解作者的意思。简直想不到,除了这么写,还要怎么表达这么深沉的忧郁和孤独,不经意想起了波德莱尔的几句诗……然后把那一本都读了一遍。可我手里只有这一本。

当然,在这之前,我很早就读过歌德,福楼拜,巴尔扎克,兰波这些卡夫卡所读过的作家。不是一篇篇地读,而是逐字逐句,就像欣赏自己的文章似的。我由衷地热爱他们,并不为了什么原因……这些大师至少使我懂得了一点:一个好作家不会只把自己的作品留给哲学,也从不刻意搞什么实验。只当现有的形式不足以表达自我,他们才开拓新的表述方式。所以他们写的,永远是严肃的作品。并且他们将成为新的经典。

可能因为我读的和卡夫卡几乎同样多,才理解了他所用的手法和妙处。但此时,我却毫无兴趣再把那些前辈都找出来,写本《被背叛的遗嘱》似的书。假如昆德拉真正懂得卡夫卡对于他和他小说的意义,他就怎么也不可能再写出本关于他的书来了。

所以,你要以为经典作家大胆做了什么创新,就为文学界奠了基,那就大错特错了。他们不是因为创新而成为伟大作家,而是他们全部的作品所展示出的一种非凡能力,是把仅仅一种“文学倾向”变为文本的强大力量。卡夫卡区那篇黑塞写的文章很好,虽然我只读过黑塞几部小说,对他还不大了解。但那篇文章的确证明了他的文学素养。

尤其,对于敏感的人,哲学和文体都是一座向外界传递自我的桥梁。文学家只在缺少自信时,才借助某种哲学体系,席勒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那些企图用某种哲学观念解释卡夫卡或某某的评论者,都是可笑而荒谬的。这就是我想就“20世纪文学”这个话题要说的。

也不只文学,我想凡是艺术,画家、音乐家也大抵如此。前几日听过一段钢琴曲,没看画面时,就觉得这个乐曲想象力喷薄而出,弹得力度也非常好,最让我好奇的是,乐曲中有种新的,类似哲学的东西,不像维也纳一带能孕育出来的(我对音乐了解得实在很少)。后来一看是朗朗在弹肖斯塔科维奇,而之前我还从没听过肖斯塔科维奇的作品。

为什么兰波被那么多作家爱戴?他始终在找一种“文学倾向”,说实在的,他用不到百万字的诗歌就征服了现代文学,就因为他这天生找寻“文学倾向”的能力:他要粉碎词语的联系。卡夫卡评价他:“主观的自我世界和客观的外部世界之间的紧张关系,人与时代之间的紧张关系是一切艺术的首要问题。” 兰波动用所有词语,唯一的目的就是美。

只有二流作家才会声称自己没有一个完整的、要表述的思想(如纳博科夫,半个美国人),这是因为他不知道“文学倾向”就是获得不朽的秘密,或者无力达到。想必大家都读过《帷幕》,其中谈到屠格涅夫劝福楼拜把《布瓦尔和佩库歇》写成短篇:这是个完美的建议,但福楼拜却不这么想。这里福楼拜坚持的,就是一种文学的倾向。这种倾向比几十本同样风格的作品更加伟大。

因此兰波获得了现在的地位,你要感受他强烈的美,就要先认同这种倾向。法文的兰波是极美的,中文王道乾的那本也非常好,但你必须每字每字的读,放弃你的偏见。融入每一个作者为你布置的意象中去。维尔伦和别人的诗是以句作单位,但兰波的诗是以词作单位。在他把这种倾向投诸实践前,还没有别人做过。

拥有一种历史观点来分析自然不会错,但美感不是分析出来的,这是艺术的抗解读性。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某种美国式的批评风格,某种美国的实用文化教育。像水区转的那个帖子里所写,身在美国考文学博士,每人都会七八门语言,还要参加文学理论课程。能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令人羡慕,做个学者是足够的了。但很遗憾,这种方式对艺术毫无用处,除了找个和文字相关的职位,得一份努力来的工资,这些教育什么都得不到。最伟大的作家所能熟练掌握的语言,也绝不超过两三种。

文学就是文学,不是语言学、词源学,更不是哲学、心理学、社会学,文学家也不一定比我们知道的更多。像歌德和普吕多姆的人是很少见的。文学是野生的。芥川龙之芥说,艺术家从根本上是个野蛮人。所以很多人都承认,研究艺术史有必要,但意义不大,因为学者多数都忘了自然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艺术本态是个什么样子。而这极少数,又有大部分本身是作家。而如佩索阿,作为一个本态的作家,更是如此。仅在文学上,他没有什么比歌德和乔伊斯缺少的。
Tout ce qui est vrai est démontr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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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7 21:29 | 只看该作者
呵呵,牧人说卡夫卡的那一段说出我对艺术和对卡夫卡作品的心声
在写下东西的时候,感到越来越恐惧。这是可以理解的。每一个字,在精灵的手里翻转——这种手的翻转是它独特的运动——变成了矛,反过来又刺向说话的人。像这样的一种短评完全是特殊的,而且如此永无止境。安慰也许只是:不管你想或是不想,这发生了。而你想的是什么,只是看不出游多少帮助。比安慰更多的是:你也有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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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7 22:38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28# 牧场看守人 的帖子

感谢牧人对我的回复,感触极深;我一直徘徊在很多“标准体系”之内,有时候是哲学的,昆德拉似的“文学史”的,有的时候是纳博科夫宣称的细节的,有时候是文体革命的;我自己看书很少懂怎么去享受,可能确实是被很多东西所拖累了;
感谢牧人把自己的感受分享出来;
所有不安,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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