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人抱怨今人译诗陋习,见到breast必译为“酥胸”,见到hand必译为“素手”——我忘了他是否也提到,见到lips必译为“芳唇”、“红唇”。这种不分情况地去“美化”原文,有时只会适得其反。比如屠岸译济慈《咏梦》中有一句:“我见到柔唇苍白,/我吻的红唇也苍白……”既然是红唇,怎么又说“苍白”呢?难道是济慈想故作惊人之语?查原文则是Pale were the sweet lips I saw, / Pale were the lips I kissed...“红”字原来是译者白送的——可惜济慈恐怕不会收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