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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西散文风格领略翻译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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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迪亚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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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6 00:1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作者:辜 正 坤
本文原载《中国翻译》2000年第3期。

中国有一种散文特别具有抒情性,特别讲究文字技巧。它们固然与诗歌有区别,但是,更多相同处。例如六朝流行的赋,由于特别讲究骈偶抑扬,辞彩华丽,诗味十分浓郁。实际上在一定程度上是没有分行的诗。欧美文人的若干抒情散文也有类似的特点。在翻译它们的时候,翻译技巧也是多种多样的,与诗歌翻译技巧很多是相通的。和诗歌一样,一篇散文也可以翻译成若干种风格。下面以英国著名学者和文学家本·约翰森的的名篇《致切斯菲尔德伯爵书》为例详细探讨散文翻译的若干技巧。


《致切斯菲尔德伯爵书》原文:
My Lord(1),

I have been lately informed, by the proprietor of The World(2), that two Papers, in which my Dictionary is recommended to the Public(3), were written by your Lordship. To be so distinguished, is an honour(4), which, being very little accustomed to(5) favours from the Great(6), I know not well how to receive, or in what termsto acknowledge(7).When, upon some slight encouragement(8), I first visited your Lordship, I was overpowered, like the rest of Mankind(9), hy the enchantment of your address; and could not forbear(10) to wish that I might boast myself Levainqueur du vainqueur de la terre(11)— that I might obtain that regard for which I saw the world(12) contending; but I found my attendance(13) so little encouraged, that neither pride nor modesty would suffer(14) me to continue it. (15)

When I had once addressed your Lordship in public, I had exhausted all the art of pleasing which a retired and uncourtly scholar(16) can possess. I had done all that I could; and no Man is well pleased to have his all(17) neglected, be it ever so little.

Seven years, My Lord, have now past,since I waited in your outward Rooms, or was repulsed from your Door(18); during which time I have been pushing on my work through difficulties, of which it is useless to complain(19), and have brought it, at last, to the verge of Puhlication, without one Act of assistance, one word of encouragement, or one smile of favour(20). Such treatment I did not expect, for I never had a Patron before.

The Shepherd in Virgil grew at last acquainted with Love, and found him a Native of the Rocks(21). Is not a Patron, My Lord, one who looks with unconcern on a Man struggling for Life in the water, and, when he has reached ground, encumbers him with help?(22) The notice which you have been pleased to take of my Labours,(23) had it been early, (24) had been kind; but it has been delayed till I am indifferent, and cannot enjoy it; till I am solitary,(25) and cannot impart it; till I am known, and do not want it(26)? I hope it is no very cynical asperity(27) not to confess obligations(28) where no benefit has been received,or to be unwilling that the Public should consider me as owing that to a Patron, which Providence has enabled me to do for myself.(29)


Having carried on my work thus far with solittle obligation to any Favourer of Learning,(30) I shall not be disappointed though I should comclude it(31), if less be possible, with less; or I have been long wakened from that Dream of hope, in which I once boasted myself with so much exultation(32)? My Lord, Your Lordship’s Most Humble, Most Obedient Servant,

Sam: Johnsone


February 7, 1755(33)

致切斯菲尔德伯爵书

〖英〗塞缪尔·约翰逊 〖中〗辜正坤译


译文一:文言体译文

大人阁下:


顷得《世界报》馆主告知,该报近日揭载二文,对拙编词典,颇有扬善褒荐之词,闻皆出阁下手笔。厚爱如此,理当引为大幸。奈何在下不惯贵人垂青,茫然不知何以领受、何辞逊谢。忆当年,在下小蒙鼓励,竟斗胆初谒公门。大人之言谈丰采,语惊四座,令人绝倒,使在下不禁谬生宏愿:他日或能自诩当世:“吾乃天下征服者之征服者也。”——举世学人欲夺之殊荣,或竟鹿死我手!孰料余之趋走逢迎,未蒙丝毫宠幸。尔后余自度不复干谒此途,自尊与自卑,皆勿与论也。余本一介书生,不善谄辞,不尚交际,而曾一度当众致语阁下,可谓罄尽取悦文饰之辞。仆思已尽犬马之劳,虽功效绵薄,又何甘辛劳遭逢白眼之遇也。


回想当初侍立君堂,甚或见逐门首,忽焉七载飞去。斯年以来,吾力排艰辛,独撑大业,无援手相助,无片言相许,无一笑相期。幸得终竟全功,付梓在即。当此时,发怨尤之词,恐无益也。然余实从未曾知遇提携之人,自曾指望过蒙受惠顾。


维吉尔笔下牧童终与爱神相识,方知爱神原只是草野之夫。


设有人于溺水者奋命中流之际,漠然相对,视若无睹,伺其安全抵岸,方忽急伸援手,反增累赘,所谓赞助人也者,莫非即此辈耶?大人而今忽有雅兴垂顾拙编,倘恩泽当初,犹可称善;奈何此惠顾珊珊来迟,我已心灰意冷,受之谅无深趣;我已鸳鸯失伴,有乐无人与共;我已名播天下,再不需阁下扬誉之辞!在下当初既不曾蒙恩.今朝亦无须感德;天帝既助我独成大业,今何敢欺世惑众,默认身后有所谓莫须有之赞助者?在下言辞或有苛刻不敬,还望海涵。余自承担此编撰业以来,从未获所谓赞助者分毫,亦使大业行将告竣,纵或杀青之际倍感艰难无助,余亦绝无失望之心。奢望赞助之美梦,梦破多年;堪笑曾几何时余亦曾梦中顾盼自雄、自诩为大人您门下最卑微


最驯顺之奴仆


塞缪尔·约翰逊


一千七百五十五年二月初七日

译文二:白话体译文

伯爵大人:


近日从《世界报》馆主得知,该报刊载了两篇文章,对拙编词典颇多举荐滥美之词,这些文章据悉均出自阁下您的手笔。承蒙您如此的推崇,本应是一种荣耀,只可惜在下自来无缘得到王公大人的青睐,所以真不知道该如何来领受这份荣耀,也不知道该用些什么言辞来聊表谢意。


回想当年,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我竟第一次拜访了大人阁下。我像所有的人一样,深为大人的言谈丰采所倾倒,不禁玄想他年能口出大言“吾乃天下征服者之征服者也。”—虽知此殊荣是举世学人所欲得,仍希望有朝一日能侥幸获取。然而我很快发现自己的趋走逢迎根本没有得到鼓励。不管是出于自尊也好,自矜也好,我反正无法再周旋下去。我本是一个与世无争、不善逢迎的书生,但那时我也曾用尽平生所学的阿谀奉承的言辞,当众赞美过阁下。能做的一切我都做了。如果一个人在这方面付出的一切努力(不管是多么微不足道)受到完全的忽视,他是绝不会感到舒服的。


大人阁下,从我第一次候立于贵府门下,或者说被您拒于门外时算起,已经7年过去。7年多来,我一直苦苦地撑持着我的编撰工作。这些苦楚,现在再来倾诉,已经没有用处。所幸我的劳作而今终于快要出版,在这之前我没有获得过一个赞助的行为,一句鼓励的话语,一抹称许的微笑。我固然不曾指望这样的礼遇,因为我从未有过一位赞助人。


维吉尔笔下的牧童最后终于和爱神相识,这才发现所谓爱神只不过是岩穴土人而已。


大人阁下,有的人眼见落水者在水中拼命挣扎而无动于衷,等他安全抵岸之后,却才多余地伸出所谓援手,莫非这就叫赞助人么?大人而今忽有雅兴来关照在下的劳作,这原本是一桩美意,只可惜太迟了一点。迟到我已经意懒心灰,再无法快乐地消受;迟到我已经是孤身一人,无从与家人分享;迟到我已经名闻海内,再不需阁下附丽张扬。我既然本来就没有得到过实惠,自然母需怀感恩之心;既然是上帝助我独立完成这桩大业,我自然不愿让公众产生错觉,似乎我曾受惠于某一赞助人。但愿上面这番话不致被认为太苛刻、太不近人情。


我已经在根本没有所谓学术赞助人赞助的情况下使自己的工作完成到目前这个地步,那么,尽管我将要在更艰难无助的情况下—假如还有可能更艰难无助的话—完成全稿,我也绝不会感到沮丧。因为我已经早就从那个赞助的美梦里幡然猛醒;曾几何时,我还在那梦中得意非凡地自诩是大人您门下最卑微


最驯顺的仆人


塞缪尔·约翰逊


1755年2月7日


文章作者及背景简介

塞缪尔·约翰逊(Samuel Johnson,1709-1784)是英国著名的学者、语言学家和文学家,英国古典主义代表人物之一,在散文写作方面堪称一代大家。约翰逊在1747年开始酝酿编撰<英语词典),因为自己境况十分窘迫,便将他的编撰计划呈送给当时英国最显赫的达官贵人切斯菲尔德伯爵(The Earl of Chesterfield,1694-1773),希图获得他的支持与赞助。可是切斯菲尔德不识英才,对约翰逊的选题不置可否,使约翰逊吃了闭门羹。约翰逊不得已,只好自力更生,苦干了整整7年,终于编成词典。然而,切斯菲尔德闻讯突然抢先在当时的一家流行的报纸《世界报》上连续发表了两篇推祟约翰逊词典的文章。切斯菲尔德之所以这样做,或许是由于最初冷遇了约翰逊,而今想以歌功颂德之辞弥补前嫌;但也可能是由于看到约翰逊词典的份量,因而想沾一点光,通过撰写颂扬文字的作法,暗示他似乎是约翰逊词典的幕后赞助人。约翰逊因为受了7年苦楚,旧怨难消,遂给切斯菲尔德写了这封信,断然否认切斯菲尔德或其他任何人是他的赞助人。此倍措辞柔中有刚,虽语气谦卑,而内藏讥嘲。 把切斯菲尔德巧妙地比作附庸风雅实际上并没有文化修养的、心肠冷酷的所谓“草野之夫”。

此文系散文名篇,在欧洲文学史上,历来被看作作家的“独立宣言”。从此以后,欧洲文人被迫“摧眉折腰事权贵”的历史,开始了一个崭新的转折。


翻译此文的理论准备

根据翻译标准多元互补论,翻译本身具有多种功能(或曰目的性):如模拟信息功能,揭示思维模式功能,审美娱乐功能或丰富译入语功能等。其次,具体翻译标准之所以是多元的,还在于人类审美趣味的多样化以及读者和译者的多层次等。(参见前文。)

我们先从模拟信息来看。要模拟信息,先要弄清原作的信息存在原型。信息存在原型与信息存在的时空关系紧密相联。从时空关系来看,原作(源语作品)写于1755年的英国,正值英国古典主义文风盛行的时候。作者约翰逊即当时有代表性的古典主义作家,其散文正如李赋宁先生所言“既具有拉丁散文的典雅、气势和音调的铿锵,又兼备英文散文的雄健、朴素和简练。”再从当时中英对应时空关系来看,1755年前后的中国正值清朝乾隆年间,当时正是桐城派散文相当流行的时候。同期文学大师有郑板桥、吴敬梓、全祖望、曹雪芹、袁枚、纪昀、蒋士铨、赵翼、钱大昕、王文治、姚鼐、翁方纲、李调元、高鹗等。假如由上述中的任何一位大师来翻译约翰逊的文章,我们自然会期望他们把这位同时代人的大作译成颇为高雅的文言文(即使不是地道的桐城派文风),而绝不是白话文,这是毫无疑义的。因此,为了能最大程度地近似中英时空对应关系,较为理想的处理手段就是把它译成比较雅致的文言文。这就等于在风格方面定了一个翻译标准。然而,站在读者的角度来看,我们现在的翻译主要是为当代人服务。不用说,当代人在时空关系上已经和约翰逊所处时代有了255年的时空错位,因而不能指望当代人能比较充分地体会理解当时的文风,至少对一部分读者来说要做到这一点已经颇不容易。因此,译成白话文,也是符合多数读者层的需要的。更何况今天大陆上的翻译出版物差不多一律是白话文,绝少看到有新的文言文翻译出版物,所以,译成白话文已经是大势所趋。这就等于在风格上定了第二个翻译标准。再从译者的角度来看。译者抱定的宗旨,往往是声称要“忠实”于原作。如果要真正“忠实”于原作,那么就不能译成白话,因为我们期望古人写的就是古文。如果把王勃的《藤王阁序》译成白话文,那么,无论译者的手段有多么高明,原有的那种文采必然是所剩无几了。(当然,现代人也尝试把它们译成白话,但主要是为了帮助不大懂占文的读者理解文意,而非主要为了传辅原作的文采。此当别论。)这样看来,若能将约翰逊的原作译成雅致的文言文,看来也是需要的。怎么办呢?若译文以达意为主,译成白话就可以了(何况白话文也有一定的文采);若译文以模仿表现原作的古雅风味,则宜译成文言文。若想二者兼得,那就两种译文并存,或者再来一种文白兼具的译文(虽难以讨好,但也不妨一试)。那么,就等于认定了双标准并存或三标准并存了。姑不论其他的许多条件,单就上述三个角度,在风格上就产生了三个标准。如果面面俱到地加以理论分析(尚包括其他微观处理手段),则必定要建立一个标准系统才能济事。此文主要是为了用作翻译练习,篇幅有限,不能展开阐述,亦不可能将原作按各类标准译成若干种风格。为简便计,此处只提供较普通的文言文和白话文译例各一,聊供参考。

文本理解与翻译策略注释

(1) My Lord,文言表现不宜过实,故译成“大人阁下”,稍见婉致;白话宜更实在些,不妨译作“伯爵大人”或“爵爷”之类。

(2) The World,可译《世界》或《世界报》,1753-1756在伦敦发行,颇有影响。由爱德华·莫尔(Edward Moore)主编。

(3) is recommended to the Public,已向公众推荐。由于“扬善举荐”或“举荐溢美”之类的用语,已经暗示是向公众推荐的,加之前面已知文章是登在报纸上,当然是给公众看的,所以to the Public就略去不译了。注意:文中一些字母故意大写(例如Papers,Public),以示作者对某种含义的强调,这是当时的写作文风。

(4) To be so distinguished, is an honour,亦可译作:“推重如此,可谓荣耀有加。”或“受到如此的赏识,深感荣幸。”

(5) very little accustomed,很不习惯。其真意是:很少得到过此类荣耀。

(6) favours from the Great,王公大人的青睐(惠顾)。

(7) 此句中的which是动词to receive和to acknowledge的宾语,在文言中可省;在白话中则宜加以重复,例如译作“这份荣耀”,使得有较完整的动宾结构。

(8) When及upon短语搭配极妙。When后逗号,使人产生停顿感,与回忆的情状相类。故译作“忆当年”。同时,upon短语的插入,给人一种小心翼翼的不安感。描摹了当年约翰逊想要得到王公大人青睐的微妙心理。那个some一词也用得很令人回味。此句的白话译文采用意译法“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正是为了表达此种心理。

(9) Mankind,此词系夸张语。实指那些奔走于公卿门下希图获得杯羹的文坛寒士,即“语惊四座”中的“四座”。也只有这些人才会听到伯爵的只言片语便故作惊惶叹服之色,以博得伯爵大人先生的宠爱。

(10) could not bear,不禁,禁不住。

(11) Levainqueur du vainqueur de la terre 法语, 意为“conqueror of the conqueror of the earth.”此句来自法国古典派文艺理论家布瓦洛的作品L’ Art Poetique (《诗艺》)。引用外文虽是那时候英国文人的嗜好,但此处采用引用法实可窥见约翰逊踌躇满志又欲盖弥彰的心态。 故翻译时宜以洋味或古味出之。此句在白话文中仍用文言译法“吾乃征服天下者之征服者也”,其意在此。

(12) the world,提喻,意为“世人”,或更准确点,指那些试图收名定价于切斯菲尔德大人的文人学者。

(13) attendance,暗指“侍立、逢迎”。

(14) suffer,容许。

(15) 此句语序有所更动。continue据上下文活译为“周旋”。

(16) a retired and uncourt]y scholar,不尚交际、逢迎的书生。

(17) all,意为all that he did。

(18) was repulsed from your Door,见拒门外。

(19) Of which it is useless to complain,抱怨曾遭受的这些困难是没有什么用了。此句插在这里,在英文中像是随手着一笔,没有什么牵强处。但译成汉语,则会觉得突兀、牵强,文气蹇涩。处理的办法是将它挪到全句后面,起补充文意的作用。

(20) without one Act Of assistance, one word of encouragement, or one smile of favour,这三个短语的排比用法甚有威力。译文通过重复“无……相”这种句法,造成一种回环往复的效果,以传达原作的气势。三个短语相连,前二个短语尾字皆用仄声,最后一个短语尾字宜用平声压住。

(21) a Native of the Rocks,岩穴土人,草野之夫。典出古罗马诗人维吉尔(Virgil, 70 BC-19 BC) 的《牧歌》(Eclogue, 第VIII章,第43行):“我现在终于知道爱神这男孩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他出生在特迈罗斯或罗多彼山脉的岩穴蛮荒之地,\或大地的边沿地带加拉曼特斯——\他和我们非故非亲,血统上毫无联系。”约翰逊显然将切斯菲尔德比作是出生在岩穴蛮荒之地的爱神,认为他徒具虚名,实际上既无文明血统,也像岩石一样冰冷无情。他根本无法赏识约翰逊的才学。

(22) encumbers,妨碍;以……增加累赘。此句较长,是反义疑问句。翻译时,采用分句法,将全句意思解透,从定语从句wholooks…开始译(“设有人……”),意思表达清楚之后,再回过头翻译最前边的疑问部分。这样做,在语序上做了很大的改变,但符合汉语措辞习惯。意思也就显豁了。如直译,必定佶屈聱牙。

(23) Labours,劳动成果、作品。

(24) had it beenearly,假如再早一点的话。虚拟句子。此句可正译,亦可反译,视译文上下文而定。译文采用反译法的好处在于译“早”(early)为“迟”,以便与后文中连用三次的“迟到”(delay)相呼应,造成文气上的贯通。

(25) till l am solitary,直到我孑然一身。约翰逊的妻子逝世于1752年。词典编成后,约翰逊已经丧偶三年。此句感人至深,读之令人动容。文言译文沿用“头白鸳鸯失伴飞”的旧体诗词意象,比原句意味稍更浓郁。

(26) do not want it,不再需要这种延誉之词了。翻译it时,蒙前而增词,使文意更清楚。注意句子中的两个cannot表示了某种客观性,而do not则传达了较强的主观情绪。约翰逊一不做,二不休,宣布和权贵们彻底决裂了。

(27) cynical asperity刻薄、严厉、不信人间有真情善意。

(28) to confess obligations,领情。

(29) 此句又是长句。除采用分句法之外,也采用了前面用过的翻译反意疑问句的技巧,即将最前边的主句移到最后,贯通全句文气。此类句子最容易显示出操印欧语系语盲者的逻辑思维模式,同时也可以看出中西民族思维习惯的典型区别。

(30) Favourer of Learning,学术赞助人、庇护人。

(31) conclude it,完成全稿;杀青。

(32) in which I once boasted myself with so much exultation,我曾在梦中得意非凡地自诩是……。“曾几何时”是以once为依据、同时根据全文的表意趋势做了增强语势的处理后译出的。 文言译法更加了“堪笑”一词,实由体味全文所漾溢着的一种大功告成后、睥睨王侯的气概而增。注意此种增词译法不可滥用,只有在最紧要处不损文意的前提下才可以偶尔使用。

(33) 注意约翰逊这里把信尾的客套话和签名等和信的内容从语法上连缀成一个完整的句子。在突出两个“最”的同时,让人感到一种嬉笑调侃的反讽效果。又,根据中国人的书信格式,日期多半署在后边。这里也移到后边。但是,如果为了强调西洋书信的洋味道,亦可仍将日期书写在信纸的右上方。

[ 本帖最后由 Hermes 于 2006-5-16 00:13 编辑 ]
Sweet Thames, run softly, till I end my s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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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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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6 00:15 | 只看该作者
MS读书读累了的消遣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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