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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刑营》真是一篇不错的小说,认真地读,细细地品味,其间经历了平静,紧张,恐怖,思索,佩服等一系列阅读感受,尽管它篇幅那么短暂。
总想说出点什么,可充斥我内心的只有感性的理解,似乎缺一些理论的支持,担心会落入误解和歪曲。想来想去,只是在一些细节的,琐碎的片段上纠缠久久。
就让我重温一下里面那简练平静,甚至于无动于衷的描写吧:
“这是一架不寻常的机器。”那军官对旅行家说,同时用赞赏的眼光瞧了瞧那架其实他早已熟悉的机器。
“您听说过我们前任司令官吗?没有,如果说整个流放地的组织机构都是他 一手缔造的这并不夸大其词要是我说整个流放地的建立都是他的杰作,也并不为之过分。我们,他的这些朋友还在他在世时就相信整个流放地已经十分完美,他的继任者脑子里就是有一千套新构想,至少在他死后多年也别想对之有丝毫的改动。我们的预言果然应验了:新任司令员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可惜您没有见过前任司令官!”
他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觉得还不够干净,不能就这样去掏图纸;于是走到水桶跟前,把双手再洗了一遍。
他一边安放铁链,一边又说:“如今用来保养机器的经费大大削减了。前任司令官主事时,有那么一笔维修机器的专用款子,我随时可以动用。那时这里有个仓库,里面各种零配件应有尽有。我承认,用这些东西时,像新任司令官所宣称的,我是有些大手大脚,我说的是从前,不是现在;
您根本不用自己去提什么参观处决的人不多啦,齿轮‘嘎、嘎’地响啦,皮带崩断啦,毡困令人作呕啦等等,不用,其它一切都夸我。请相信,要是我的发言没有把他赶出大厅,也会迫使他跪下承认:老司令官啊,我服了您啦。——这就是我的计划;您愿意帮我实现这个计划吗?
尽管他在脱去军上装、随后一件件脱光身上衣服的时候明显地匆匆忙忙,但对每件衣服却非常珍惜,甚至特地用手指抚摸军装上的银色丝绦,抖了抖一条穗子,把它摆正。与这种一丝不苟的做法不大相称的是,他刚把一件衣服整好,虽然有些勉强,却是猛地一下扔进了土坑。剩下的最后一件东西就是短剑和短剑挂带。他从鞘中抽出短剑,把它弄断,然后抓起
断片、剑鞘和皮带,统统扔进了坑里,他扔得很猛,坑底里发出了这些东西碰撞的声音。
他们本来可以跳上小船,可是旅行家从船板上拾起一根沉沉的、打着结的缆绳威赫着,使他们不敢尝试一跳。
献丑了,我期待着各位老师都来理性的讲一讲这个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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