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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精神世界的九处经典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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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18 21:2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思维的乐趣
    ——我精神世界的九处经典角落永恒题记:   
追求快乐,享受智慧。
角落一之懵懂的猪
公元2001年,我初中毕业,考进了惠州一中。惠州一中在我这旮旯的地位,比北大在中国的地位强很多。毕竟中国还有个清华没吭声呢。别人一听到你是一中的,肯定一脸的尊敬,因为最起码有挑选大学希望;听到你是惠大的,顿时那个样子就变成关心失足青年的表情了。所以当我刚刚踏进一中校门的时候,心中怀着一种赤裸裸的好奇夹杂着无可奈何的自豪感。
当我高一的时候,在理科试验班读书。那里的人给人的感觉天生一副科学家的坯子。很遗憾,我就是那里面的一员,这并不能说明我对科学家存在偏见,正相反,我五岁时的梦想就是当一名科学家。
我的生活那时看起来至少可以预见十年,可是我那时候一直活得津津有味。现在想起来,穆勒把痛苦的苏格拉底和快乐的猪比较,猪会不会像人一样快乐,我不知道,但是可以知道人往往容易满足得像猪。我就是一个活教材,我的物质精神生活只包括三样,吃,睡,做题目,可以说是乏味得直逼八大样板戏。
除此之外,不得不提的是,那时我的文章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八股合成品。在凤头我可以罗列出令人咂舌的排比句,纯散文,异常优美的组合;猪肚是我连性别都不清楚的名人说的名言(打个比方,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写《情人》的杜拉斯是个女人)加上标准的夹叙夹议;最后在豹尾是一连串昂扬向上的口号,或者就是隽永的令人陶醉的深沉回味。
高二的我,拿起这些作文的时候掉了一地的鸡皮。王小波形容肉麻的时候说他下乡插队得疟疾都没掉过这么多的鸡皮。我现在不大会得疟疾,但我敢说即使我中了这个头彩也不会比现在厉害。
我边看边笑,越来越放肆。我一般是不敢嘲笑别人的,但现在资格老了,笑笑无力反抗的初三的自己资本还是有的。
“生活真是一场戏。”我边笑边想。沈从文在湘西生活的时候,也是在做着将军梦的。

                     角落二之无耻之幸
后来很不幸,有人让我的生活出了轨。起因很简单,只是因为我看了一本书,那本书叫新概念。我很记得是第一届,里面有韩寒的两篇文章,《杯中窥人》和《书店》。当我得知这两篇文章作于他读高一的时候,顿时就像一瓣被拍过的蒜,一蹶不振。
我这个人很善于用时间欺骗自己,总以为自己的文章才华横溢,至于一些完美的文章,只属于那还很遥远的年龄。我总以为自己是“八九点钟的太阳”,年头还很长,谁知道已经日薄西山了。
高二的我对自己这一次的思想有一个评语:那时的我还算在打击下有了自知之明,不算孟子所说“无耻之耻,无耻矣”的程度。
李敖在《胡适评传》里面提到冯顺弟(也就是胡适他妈)是胡适的第一个夫子。因为是她让胡适真正明白了学四书五经的道理。高二的我想了想,也许韩寒也算我的第一个夫子了吧。至少我现在开始明白写作是要追求智慧的,而不是泡在八股堆里糊里糊涂的自激。
所谓自激,王小波说就是自己给自己起哄。本来写写考场作文没什么,可是写到高兴得手舞足蹈,还大叫:这是带着镣铐跳舞,真他妈的爽。还以为自己了不得了,这就是神经有问题,就是自激。

                   角落三之人的开端
要说我有什么文学启蒙的话,那就是从哲学开始的,那是我醒悟之后看的第一种书。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的好朋友张靖东和我一起做过关于尼采的调查报告。为了调查报告充分反映我们的思想结晶,我们两个展开了辩论,借这个机会,我的辩论思想也被提升到了哲学的高度。
尼采可以说是我开始了解的第一个哲学家。
我在王蒙的《论善良》里面曾经接触过尼采,窃以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但很快我的思想发生了惊天动地的颠覆。原因非常简单,只因为我读了丹尔尼·哈列维的《尼采传》。
我严肃地改旗易帜,俨然一位超人主义者,并为尼采的文采所折服。爱屋及乌,我对希特勒、墨索里尼这些粉饰尼采学说的大独裁者也有了一种置身事外的同情。
高二的我板着脸,故作严肃地批道:文学青年在思想意识上的墙头草现象。

                      角落四之黑暗中的激进
在苏联建国早期,曾经有一种无产阶级文化派,那些人,即善良,又激进。他们大胆地宣称要“火葬拉斐尔,埋葬一切旧文艺,旧文化”,一心要建立无产阶级新文化。
我这个人不够善良,但要说我的激进比至此,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在我拜读了林思云写的《真实的汪精卫》之后,一口气写了洋洋洒洒差不多一万字,要替汪精卫讨回公道。当时我想了想很气愤,因为历史书上说人家是大汉奸,却连他的卖国行径都没有提,我从头到尾也就只知道他逃到河内,叛了国。还有历史书上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只告诉大家他是坏人,却又不告诉大家他作过什么坏事。好像坏人都是天生的,或者是心甘情愿当坏人的。
这时高二的我跳出来,老成持重地批评道:好人的事情让你知道,是为了让你好好学习他们,你还想了解坏人的事情,莫非你想破坏社会主义建设不成。再说了,你看看圣经里有讲魔鬼怎么坏吗,都是上帝的善行。
我不服,找了《失乐园》,《神曲》,巴贝杜瑞维衣的《魔女记》,还有《魔鬼夜访钱钟书》一文,仔细考证了一遍,高二的自己却又不见了。
语文老师看了我写汪精卫的文章之后,你可以想到,他大摆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堂而皇之地吐出几个字,“历史终究还是隔着几重公案的”。说完他问我参考资料是否可考时,我哑口无言,毕竟只有一本书还是底气不足。但我还是很想反问老师,历史书上的资料就一定可考吗?唉,西谚云: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这回可是把我搞了个稀里糊涂。

                    角落五之人文主义的大赦
对失节之人,我从小就有一种极大的偏见。朱子云: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对于这句话我深以为然。男人失节,便是沦为贰臣,汉奸。诸如钱谦益、洪承畴、汪精卫之流,每每不令我切齿痛恨,恨不得生啖其肉。女人失节,虽对我并无大碍,但我也是怀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憎恨。
自从我走出混沌以后,涉猎了一些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看完之后,一开始有两个收获,一是长了不少生理知识,二是觉得人比一切都要重要了。这种以人为本的思想,对我影响很大,尽管后来我渐渐理性了很多,但我还是认为人的价值是压倒一切的。
我的思想又开始激进得一塌糊涂。“像狗一样活着”,这句古希腊犬儒学派大哲迪奥根尼(Diogeres)说的大实话,我不至于奉为圭臬,但也认为是真理了。毕竟众生平等,我们不能瞧不起狗。而且还有一个原因,说俗点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雅点叫:留得根蒂在,岁岁有春风。总而言之,活着就是一切。(李国保语)
与对尼采的改旗易帜一样,我开始对失节之人怀有一种莫大的宽容。所谓的莫大,正如皇上红白喜事或是心血来潮的大赦一般,不论情由,统统释放,大有古今人人平等之快感。柏拉图在《理想国》里面就是不要诗人。我的大赦也很有特色,就是不放女人,免得有人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但似乎从头到尾这码子事都和我没有太大关系。我对女人的偏见,是读了鲁迅先生的《论节烈观》之后,才慢慢释然的。

                      角落六之会咏诗的牛
我对诗歌的兴趣,是王小波先生的影响下开始的。他告诉我,查良镛先生译的诗韵味无穷,于是我生平第一次拿起了查良镛先生译的《拜伦诗选》咏了起来。果然回味无穷,且不说诗的意思,光是韵味就让我一天不读就觉得少了些什么。《世说新语》中记殷仲堪“三日不读《道德经》,便觉舌本牵强。”大概也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读诗集的时间我大半都安排在了语文早读课上,这就直接导致我无法完成语文的背诵任务。我们高中的语文课堂存留着一种“风俗”,就是上课前要检查古诗文背诵。这种风俗说好吧,证明老师够负责任;说不好吧,总给我一种八股私塾前奏的感觉,只不过背不出不打手心,只是不让听课。这种惩罚正中我意,后来罚多了,我对语文老师产生了一种稀里糊涂的鄙视。心想我还怕听你课脏了我的耳朵呢!想罢,便学许由到水池边洗耳朵,心中还愤愤地想以尧比语文老师真是便宜他了。
高二眉批:现在想想背一背书又有何难?一点软都不服的小犟牛,我可要学方豚蓊记上一笔,“古有叔齐伯夷饿死首阳山不食周栗;今有笨蛋孙子洗耳不背书不肯听课”之类云云。

                         角落七之散文的白痴
高二的我一直在揪着我的小尾巴不放,他在评语中毫不客气地写道:你的文章总是剑拔弩张,句句伤人,应该是鲁迅杂文看多了的缘故,但只是这样成不了大家的。“现代评论派”的陈源先生就曾悲天悯人地说,鲁迅如果不把时间浪费在杂文写作方面,也许可以成为托尔斯泰,成为福楼拜的。
我的几任语文老师都劝我静下心来,写写闲适淡雅的文章,最好是散文。都被我一句话顶了回去,“闲适淡雅的文章我是不会写来满足你们这些老先生的视觉意淫的!”说得很快,像机关枪一样,搞得人家好没面子。我自己不写优美的散文,还很记恨写散文的人。我对余秋雨的《文化苦旅》不以为然,他封笔了我欢天喜地,对梁衡也是嗤之以鼻,别人戏称其为避孕套文学,我深以为然。最厉害的事,我因为讨厌李存葆的《飘逝的绝唱》而迁怒于《西厢记》,花了三天时间把它忘掉,好不受其影响。
高二的我又跳出来批道:想不到原来的自己是那么狗屁的人,纵观古今,都未有像你这般会为讨厌一种文体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如顽童一般,真可谓是“辛苦十二年,回到幼儿园”了。

角落八之唯一的启蒙老师
要说从根子上教会我闲适淡雅的应该是王小波。我记得那时候很多同学看完王小波的文章,戏称是生理课本套了层文学外套,看他的作品,既长了“课本上学不到的知识”,还落了个“文学爱好者”的好名声。当时我听到这些话,只是撇了撇嘴唇以示附和。现在你要是敢这样说,我一定会揍你的。而且我相信小波先生会站出来,阻止我道:打人是不好的。
王小波我是从他的杂文看起的,别人对他有很多评价,说他是浪漫的吟游诗人等等。但我在他的杂文里最深刻的感觉就是他拥有一种气定神闲的大家风范。
我喜欢他说理,原因有二。
一是他总是把你摆在一个受尊重的角度来叙述问题,把事实放在桌面上来讨论。他只是把自己的道理讲清楚,听不听随你。你若不听,他就会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来看着你。这让我想起了他的小说《革命时期的爱情》里毡巴可爱的样子,让你很想抽他,却又不得不承认你已经被他说服了。
为什么他总是很容易说服你呢?那就是我喜欢他说理的第二个原因。他与你讨论问题,总是用最简单的逻辑来反讽那些荒唐的事情。他有一句名言,是乔治·奥威尔(J.Orwell)先生的逻辑,“把一加一等于二搞清楚,并且承认他,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种说理方式,让我无可救药地崇拜着他,至今仍无法改变。读懂了他的杂文,我才真正意识到不论历史还是现在,都有很多匪夷所思的极度荒唐的事情发生过,或者实实在在的发生着。王小波先生对这些事情的悲哀,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种积极怀疑的态度,因为我作为他的读者,没有因为这些悲哀的存在而颓废,而是在努力的去想怎么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
我的文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我还是没有去写优美的散文,但是我已经开始努力让我的杂文多一些理性,多一些气定神闲。
从此之后,我看问题,做事情,写文章都多多少少带着一点理性,可以称得上是人性尚存吧。这和王小波先生的帮助和启蒙是分不开。发生在法国大革命之前的启蒙运动的核心就是“理性”,那么可以这样说,韩寒让我开始摆脱蒙昧,但真正让我触摸到理性边缘的人是王小波。
在讲这些的时候,高二的我静静地坐在角落,静静地听,轻轻地点头。

角落九之最终快乐里的悲伤
就在我刚刚触及理性边缘的时候,我开始发现我已经在不断地被边缘化,至少是在那个属于理科试验班的世界当中。我已经不再属于那个圈子了,我也许会成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至少在同学,老师眼里是这样的。我已经无法再回到那个属于物理、化学的时代了,我开始羡慕萨拉马戈,他在诺贝尔奖的获奖词上被称赞到没有落入文学的围城当中,这样的确是难能可贵的,毕竟我现在掉进了这个象牙塔就很难出来了。我已经舍不得我思想中闪耀着火花的某些部分了。
当二十三分的物理试卷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还没等我把它藏起来,周围的同学就都暴发出了一阵惊叫。我尴尬地撇了撇嘴,在这个令人窒息的九十分的空气中,向试卷上写了四个大字:君子固穷。之后我飞奔而出,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直到找到了一个无人之地。还未停下,我的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我蹲在地上,连喘气的时间都失去了。我大声地朝自己吼叫:“不许哭!你还是个男人吗?只要努力成绩就会上来的!”嘴上虽然吼得很大声,但是我内心深处的所有声音在告诉我,我注定要在那条与理科相反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因为,我正处于两个世界的分岔口,而在这个理科世界我早已军心涣散,无力再战了。
等我收拾好眼泪,回到宿舍的时候,同学们都已经洗洗睡了。这时候,我尝到了被一个世界遗忘是什么滋味。一种可怕的孤独,像洪水一般汹涌而下,拍打着我的心灵;抑或像冬眠而出的狗熊,凶猛得让人无法抵挡。我就像一只落单的大雁,凄凉地在月色下长鸣,就在那一刹那,我抑郁的一塌糊涂,除却了宇宙,真空了记忆,醒来之后,已不知何年何月了。
剩下的回忆,只是一片空白……
当我手握钢笔,在文理分科表中于文科一栏打勾时,已经释然了很多。我已经重新选择了一个世界。我已经不再后悔,就算我今后将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此时我心中充溢着一种坚定的决心,残留着一丝怅惘的失落感,就像浮士德博士签订契约把灵魂出卖给魔鬼时的那种感觉吧。


感谢父亲:
我要感谢的是我的父亲,王朔有一篇文章叫《我是你爸爸》,这种父子关系过火了一点,而汪曾祺有一篇散文叫《多年父子成兄弟》,我称它恰如其分。
我能够读到很多好书,是父亲给予我的。而且使他让我在无可比拟的巨大压力面前还知道有一条活路可以走。
谨以这篇文章送给我的父亲。


后记:
很少有人会这样写文章,因为这样的文笔,来厚着脸皮介绍自己的师承、启蒙,大都是在成名之后的事情了。王小波在介绍他的师承时,心情也是忐忑不安的。这样就凸现出了我的嚣张。其实通过上面的思想轨迹,你会发现我尽管不是非常理性,但至少人性尚存,并且正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我认为这就足够了,当然是对于我来说。
我总是想写一篇弗洛伊德式的象征晦涩的文章来介绍我的思想轨迹,但现在发现远没有这样平铺直抒来得明白痛快,而且我觉得象征的心理文章难免会流露出悲哀的情调,远不如我这种快乐的思维。
对于我这类的思想变化,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即便是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因为我始终都在接触着先哲的智慧,光是这点,就能让我快乐很久了。题目用了王小波的,其实动机很单纯,只是想表达我再写这篇文章时所感受到的思维的乐趣,我选择写作,是很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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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18 21:31 | 只看该作者

主要是让大家了解一下我!

这是我高二上半学期写的,现在自己读起来都觉得太狂妄,太嚣张了。

其实我很谦虚的:)希望大家原谅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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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19 19:23 | 只看该作者
王小波是不能被忽略的。忘了是谁的评价了。
还是推崇沈从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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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莫多的陪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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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24 10:19 | 只看该作者

像林语堂?

文字真的很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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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5 22:05 | 只看该作者

对对对~!

沈从文和王小波是我最为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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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1 19:54 | 只看该作者
楼猪的文章让我明白了自己应该怎么做^^
真是谢谢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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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19 15:02 | 只看该作者
看到角落九之最终快乐里的悲伤,我心里也很难受。高一毕业,文理分科,当我将申报读文科的同学的名单整理完时——我是学习委员,当了11年了——我发现没有自己的名字。父母让我自己选择,爸爸说:“你想读文科,你去读我不反对。”我知道他心里是希望我读理科的。他常说:“我们家的人没一个不是理科班的高才生。”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自己和叔叔们都是他们那个时代的理科高才生,尤其是小叔叔,数学是顶尖的。最后,我还是选择读理科(尽管,我的文科科目的成绩也是很好的),我感觉自己就像楼主说的:“浮士德博士签订契约把灵魂出卖给魔鬼时的那种感觉吧。”当初地理老师和我开玩笑,说我去学地理一定会有所成就。除了苦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老师。高二,我和我自己一次次地说:“你是理科生啊!不要去弄文学。”可我还是忘不了我的爱好---古典文学,宗教,历史,地理,武器,民族,探险,灵异,解剖..........图书馆的老师问我:“你是不是文科班的学生啊?难得有这么嗜好古典文学的同学。”我摇头,我说:“只是爱好而已!”生物,物理,数学化学,在它们中遨游,的确是种无上的享受!可当夜深人静时分,为什么总是想起那些可爱的古典文学!选择理科,痛但不后悔!
楼主也高三了吧?
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对水晶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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