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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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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31 13:0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隐形的翅膀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飞过绝望

------<<隐形的翅膀>>

   前天跟阿端去图书馆还书,阿端说要帮同学买一本书。跟他到图书馆后面的书店去看了一下,发现哈罗德。布鲁姆的<<影响的焦虑>>和刘若愚的<<中国文学理论>>(刘的这本书是英文的,拿的斯坦福大学的奖金)。正看着书忽然听见店子里响起一首很好听的歌。问阿端才知道是张韶涵的<<隐形的翅膀>>。
   两本书花了我四十,阿端骂正经书不买偏买这种闲书。自己也觉得越来越经不住诱惑了,上次到武大去在一个书店里等人就买了本写海德格尔的书。跟阿端说现在书比MM的诱惑的大多了.到工行去取钱才发现卡上只剩下70了。
   在自习教室里读<<影响的焦虑>>,布鲁姆是美国批评界的老大,写过一本<<西方正典>>。里面评述了上下27位大作家。称的上美国批评界的正典。早就听说过<<影响的焦虑>>是博氏的惊世之作。今天读起来却有些失望,首先他的命题虽然很激进:整个诗歌发展史就是后代诗人对前辈不断误读的历史。这其实是一个很原始的问题,每个作家在创作的时候都希望开陈出新,都有对前人的继承和扬弃问题。他论点的关键在于"误读"。我觉得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误写。我并不觉得这种阐述有什么开创性的意义。因为他几乎在给文学特别是文学批评指一条死胡同。如果文学只是指向过去,只是对大师们的误读,那么势必像老博说的样会趋向萎缩。简直是文学的祭文。
    刚开始读时就想起了M。H。 Abrams的<<The Mirror and the Lamp: Romantic Theory and the Critical Tradition>>。里面记述了浪漫主义对文学心理和文学理论的探索。读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对整个世界都有信心。不过Abrams讨论的全部是1830前的事,对维多利亚文学都没有提即,更不用说现代的什么存在主义后现代什么的。布鲁姆是M。H。 Abrams的学生,讨论的主要也是浪漫主义时期,但是却立足尼采雪莱。更多的是1830年后的东西。师徒两人渭津分明。布鲁姆好象从来不曾提起他的这位老师,更不用说他的理论。其实Abrams在<<The Mirror and the Lamp: Romantic Theory and the Critical Tradition>>里给的原创性的东西很少,多是对各种文学家理论家的文学理论的叙述和梳理。虽然这种梳理极富创造性,但是他没有像他叙述的十九世纪理论家们样给出自己的哲学意义上的阐释(当然我只读过他这一本书)。其实现在的文学理论家也无法像十九世纪的同行那样仅仅从心理学的层面上阐发。那时的理论家也不是全部讨论心理学,但是浪漫主义文学把心理学和心理机制的研究放在很高的地位,那时的诗人和理论家还在为柏拉图的三段论式理念而抗争。而二十世纪的海德格尔同学却已经向荷尔德林求救了。弗洛伊德已经给作家们甚至是有点过分的心理学准备。再不用像柯尔律治一样苦苦地为莎士比亚的心理学天才辩护。
        布鲁姆的<<西方正典>>里的悲观情绪已经让很多人疑惑。仿佛Wordsworth们苦苦追求的诗歌的地位问题已经完满解决.再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文学本身,除了它自己.布鲁姆在他的这本书里提出弥尔顿之前不存在"影响的焦虑"问题,只是到了弥尔顿才开始这种诗人们的Anxiety.
  其实让我最感兴趣的是布鲁姆和Abrams师徒两人对莎士比亚的态度.Abrams讨论的是莎氏的主客观问题.其实这也就是文学是对第二世界的模仿还是诗人心灵创造问题,也就是所谓镜与灯的问题.Abrams没有给出他自己的观点(其实明确的观点在这里已失去意义),只是给出各大诗人们的阐释.这里重要的不是答案,而是Abrams提出问题的方式.
  而布鲁姆在<<影响的焦虑>>初版时根本没有讨论莎士比亚,认为莎氏是英语诗歌的完美典范,是时代的巨人,不存在能够对他产生"影响",足以使他"焦虑"的前驱诗人.而在这本书1994年再版时却写了篇37页的前言.用大量的篇幅论述马洛作为其主要前驱对莎士比亚的焦虑以及他最终以压倒性的胜利彻底摆脱了马洛影响的事.
  莎士比亚是英国文学的高峰也是最难解的"结".Abrams和柯尔律治为其主客观问题伤脑筋;布鲁姆为他"影响的焦虑"而苦恼了21年.(<<影响的焦虑>>初版是在1973年)而我觉得布鲁姆21年后补充的前言并没有解决问题。因为就像他初版是说的样马洛对与莎氏来说并不是布鲁姆在<<影响的焦虑>>特指的巨人班的影响。而莎氏的"影响的焦虑"问题跟主客观问题一样是英国文学的"穴位"。
   这个问题展开来可以写N本专著。还是留着以后写论文吧。
   中午跟我十六岁的小表妹聊天在发现她的网名是"隐形翅膀"。我叫了她声"小朋友"就生气了。问她多少岁也不说。过了会又说"我现在想告诉你我多少岁了"。实在是太可爱了。她说将来要学服装设计。我说工作了挣钱了给她买衣服。她说羡慕我马上就可以工作了。我说读书才只最重要的。。。。。。跟她聊着聊着就觉得自己真的很老了。我跟她说我十六岁时是很纯洁的。
   在网上搜<<隐形的翅膀>>来听,芊芊静听换成"单曲循环",只听这首歌,去上自习走到路上哼这首歌,只哼那句"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不听地重复。是啊,如果我有双隐形的翅膀就好了。可惜我没有。
   晚上忽然记起听很多人说济慈有着"纤细的美感"。却一直在莎士比亚弥尔顿华兹华斯什么的。搜济慈的<<Ode to a Nightingale>>。读到这段:

Away! Away! For I will fly to thee,

Not charioted by Bacchus and his pards,

but on the viewless wings of Poesy,

Though the dull brain perplexes and retards



   分明不就是"隐形的翅膀"么?再读济慈的传记,少年学药剂师,(那时没有麻药,面对病人是件非常痛苦的事),23时哥哥肺结核,照顾了半年还是去了。刚跟一个女孩子订婚又发现自己也患了肺结核。不久于人世。他跟自己的情人分手时说:"I would mention that there are impossibilities in the world。"。他就是在这种心境下写这首诗的。尘世里有太多的无奈和苦难。我们都想像夜莺一样有双"隐形的翅膀"。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说"我知道,我有双隐形的翅膀"。却还说"Away! Away! For I will fly to thee"。

   在一个叫"Romantic Audience Project"的论坛找到几篇关于这首诗的论文。里面提到这首诗的写作和出版情况,写的很漂亮分析的也很透彻。但是我总觉得这些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就像布鲁姆在<<影响的焦虑>>的焦虑里提到的一般人对大师只能兴叹。而我们的大师也只能安慰一下自己有双隐形的翅膀,会跟随夜莺飞翔。

   而我仍然会认真地读他们,不管是大师的原作还是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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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31 13:08 | 只看该作者
以前写的(我博客上的),一直觉得写的太泛,没有贴出来.
想了一下还是交出来博大家一笑.
千万不要当真,文学批评真写成这样很多人都要跳楼了.
有时间一定要好好写写他们两个.先欠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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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31 17:40 | 只看该作者
这是...日记..还是笔记..还是文学批评还是..

我很欣赏"误读"这个词,很有启发性。但毫无疑问,单用这个理论解释不了很多事情,而且可能没有这么对立——换句话说,布鲁姆在走一个极端,他在试图创立一个不具有普遍性的公式。

正如你所说,布鲁姆用了20多页来证明莎士比亚最终打败了马洛的影响(是从《爱的徒劳》之后吧),我还是没有理解莎士比亚体现出的所谓的“反讽性的宽宏”。况且他时常对兰波、托尔斯泰甚至但丁闪烁其词(尤其是托尔斯泰,布鲁姆反复说他是一个“有缺陷的奇才”,但整个一章却只提及了《哈吉·穆拉特》,对绝对出色的《哥萨克》《家庭幸福》和两个三部曲一笔带过,可见一斑),只因为他们不符合这个理论。这也是为什么布鲁姆只选择了二十六位作家,而对其中的聂鲁达等人还有贬低之嫌。

另外花儿说的M.H.Abrams的Romantic Theory and the Critical Tradition有中文版吗?我想领略一下“如沐春风”的感觉~~
Tout ce qui est vrai est démontr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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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31 18:31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牧场看守人 于 2006-7-31 05:40 PM 发表
这是...日记..还是笔记..还是文学批评还是..

我很欣赏"误读"这个词,很有启发性。但毫无疑问,单用这个理论解释不了很多事情,而且可能没有这么对立——换句话说,布鲁姆在走一个极端,他在试图创立 ...


这是我写的博客,无体.
<<影响的焦虑>>没有读完,这本书很不友好.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功力不够.慢慢学吧.其实莎士比亚不仅是文学家们的符咒,也是批评家们的心病.
我觉得对作家的兴趣很多时候是个人喜好问题.你眼中的美女说不定就是人家眼中的丑女,不必勉强.
而且我觉得自己现在还没有能力和资格来评价布鲁姆.当然也不是说就有资格评价M.H.Abrams,只是老艾比较的和蔼些.
Romantic Theory and the Critical Tradition当然有中文.
<<镜与灯:浪漫主义文论及批评传统>>



http://www.joyo.com/book/detail. ... x4earafbeexsgmws9mm
http://www.51kaoshi.com/shudian/ ... 7_%C9%A2%CE%C4.html


艾布拉姆斯和《镜与灯》

王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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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时代,任何一个从事西方文学理论或浪漫主义文学或文论研究的学者大概都不会不知道M.H.艾布拉姆斯这个名字,尤其是他的经典性著作《镜与灯:浪漫主义文论及批评传统》(The Mirror and the Lamp: Romantic Theory and the Critical Tradition),这不仅是因为这本书自1953年出版以来就被翻译成多种文字在全世界范围内不断地重印,并且广为东西方学者们所引用和讨论,作者在书中提出的作为总结西方文论发展史的四要素至今仍不断地为学者们用于比较文学和文学理论研究。

  在欧美现当代文学理论家中,艾布拉姆斯(Meyer Howard Abrams (1912- )算是一位大师级的人物,他于20世纪30年代考入哈佛大学,受过“哈佛文学史学派”的严格训练,其间曾赴英国剑桥大学师从I.A.理查兹,后于1940年毕业于哈佛大学,获博士学位,这种严格的训练为他日后的理论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他在哈佛的博士论文就是那本经过不断修改扩充并在日后产生巨大影响的《镜与灯》。艾布拉姆斯毕业后长期在康乃尔大学任教,现任1916级英文荣休讲座教授 (Class of 1916 Professor of English Emeritus)。他一生著述甚丰,其中最有代表性的著作除了《镜与灯》外,还有《自然的超自然主义:浪漫主义文学中的传统与革新》(Natural Supernaturalism: Tradition and Revolution in Romantic Literature, 1971), 《相似的微风:英国浪漫主义文学论集》(The Correspondent Breeze: Essays on English Romanticism, 1984),《探讨文本:批评和批评理论文集》 (Doing Things with Texts: Essays in Criticism and Critical Theory, 1989),《文学术语词典》(A Glossary of Literary Terms, 1957)等。此外他还长期担任不断修订、扩充、再版的权威性《诺顿英国文学选读》(The Norton Anthology of English Literature)的总主编和浪漫主义分卷的主编,这套具有权威性的教科书不仅长期以来一直是英语国家大学的文学学生的必读教科书,同时也是非英语国家专攻英语文学专业的学生的必读教学参考书。

  艾布拉姆斯不同于那些仅擅长于文本阅读的“实用批评家”,也不赞成专事纯理论演绎的“元批评家”,他在骨子里是一位人文主义者,或者是一位类似(他的学术同行)诺思洛普·弗莱和(他的学生)哈罗德·布鲁姆那样的具有诗人气质的理论家。因此阅读他的著作,一方面能感到他学识的渊博,另一方面又能欣赏他那气势磅礴同时又行云流水般的文风。《镜与灯》就属于这样一类理论著作。关于《镜与灯》的隐喻意义,正如作者在“序言”中所指明的,“本书的书名把两个常见而相对的用来形容心灵的隐喻放到了一起:一个把心灵比作外界事物的反映者,另一个则把心灵比作发光体,认为心灵也是它所感知的事物的一部分。前者概括了从柏拉图到18世纪的主要思维特征;后者则代表了浪漫主义关于诗人心灵的主导观念。这两个隐喻以及其他各种隐喻不论是用于文学批评,还是用于诗歌创作,我都试图予以同样认真的对待,因为不管是在批评中还是在诗歌中,使用隐喻的目的尽管不同,其作用却是基本一致的。”事实上,古今中外用镜子充当比喻的例子不胜枚举,但艾布拉姆斯的这种比喻已经有意识地将浪漫主义文论与柏拉图的传统连接了起来,对于我们完整地理解西方文论的各个阶段的发展历程有着画龙点睛之作用。

  《镜与灯》虽然主要讨论的是浪漫主义文学理论,但我认为,它对我们今天的文学理论工作者所具有的普遍指导意义和价值远远超出了他对浪漫主义文论本身的讨论,这种意义在更大的程度上体现在他所提出的文学批评四要素,也即世界、作品、艺术家和欣赏者。这四大要素放在一起几乎可以包括西方文论史上各理论流派的批评特征,使得初步涉猎西方文论领域者对这一领域的历史演变、流派纷争以及其当今现状很快就有一个大致的轮廓。在这四大要素中,始终占据中心地位的无疑是作品,这也反映了作者的批评立场始终就是与阅读文学作品密切相关的,这同时也是他为什么要与解构主义的元批评方法进行论战的原因所在,而那些形形色色的形式主义批评理论所侧重的也恰恰是其与作品最为密切相关的一个方面。

  崇尚现实主义批评原则的批评家们尤其重视作品所反映的世界,也即作品所赖以产生的大的社会文化语境。实际上,无论是现实主义作品,还是浪漫主义作品,甚至现代主义作品或者后现代主义作品,都无法脱离对世界的自然主义式的或突出典型意义的或反讽的或荒诞的或夸张的反映。有人侧重的是作家头脑中设计的真实,也有人则强调折射在作品中的客观的贴近自然本来面目的真实,更有人干脆就宣扬文学作品所创造的实际上就是一种“第二自然”。《镜与灯》所讨论的浪漫主义所侧重的是后一种美学倾向。

  在四大要素中,作品与艺术家(也及其作者)的关系也是艾布拉姆斯讨论的重点,崇尚浪漫主义批评原则的批评家很容易在浪漫主义的作品中窥见其作者的身影、性格、文风和气质,所谓“文如其人”。传统的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派批评家特别强调作家创作的无意识动机,甚至公然声称创造性作家就是一个“白日梦者”,所有艺术“都具有精神病的性质”,这恐怕与他们十分看中文学作品与其作者的密切关系有关。中国古典文论中的不少美学原则都很接近这一对关系,因此艾布拉姆斯的这四大要素后来经过比较文学学者刘若愚和叶维廉的修正和发展后又广为运用于中西比较文学和文论,影响了不少从事中西比较文学研究的学者。

  我有时甚至设想,假如艾布拉姆斯能够通晓中文,他必定会从中国古代文学和文论中受益非浅。年迈的艾布拉姆斯于80年代中期曾表示过退休后来中国访问讲学的愿望,可惜我当时还在北大攻读博士学位,再加之当时中国大学的财力与现在有着天壤之别,我根本无法为他的来访申请到费用。而现在,对于这位年逾九十的老人来说,访问中国只能留作他美好的记忆了。每每想起此处我就感到问心有愧。好在在我本人以及我的同事们的努力下,艾布拉姆斯教授的不少学生、朋友和同事甚至论敌,如拉尔夫·科恩、汤姆·米切尔、雅克·德里达、希利斯·米勒、乔纳森·阿拉克等,都已先后来中国访问讲学,这也许可以使老人感到一些宽慰了吧。

  作品与作品本身的关系也许正是那些摆脱大的社会文化语境、致力于表现纯粹个人情感和美学理想的抒情诗类作品所侧重的方面,在那些作品的作者那里,文学作品被当成自满自足的封闭的客体,作家的创作几乎是本着“为艺术而艺术”的目的,这些作品常常被那些曾在批评界风行一时的英美新批评派批评家当作反复细读的“文本”。文本中心主义的批评模式后来被结构主义批评推到了一个不恰当的极致而受到各种后结构主义/后现代主义文论的反拨。而作为主张批评的多元价值取向的艾布拉姆斯则同时兼顾了批评的各种因素,当然这也正是他能和各批评流派进行对话但他本人的批评倾向则不那么鲜明的原因所在。

  至于作品与欣赏者的关系,这在早期的实用主义批评那里颇受重视,但强调批评过程中读者的作用并将其推向极致则是20世纪后半叶接受美学和读者-反应批评的一大功劳。在后现代主义文论那里,读者本人有着对文本的能动的甚至创造性的解释权,而一部未经读者-欣赏者阅读欣赏的作品只能算是一个由语言符号编织起来的“文本”,只有经过读者的阅读和解释它的意义的建构才能得到完成,因此读者-欣赏者的参与实际上便形成了对作品的“二次创作”。虽然艾布拉姆提出这一关系时接受美学尚未在理论界崛起,但他的理论前瞻性却为后来文学理论的发展所证实。

  《镜与灯》的出版,为浪漫主义文论的研究树立了一座令后人难以逾越的丰碑。和作者同时代的诺思洛普·弗莱以及后来的保罗·德曼和哈罗德·布鲁姆等致力于浪漫主义研究的文论大师都在某种程度上受惠于本书。作者凭着自己对古今文论发展的了如指掌,从纵的历时方面也对历史上和当今文学理论的范式给予了颇为恰当的归纳:模仿说,这不仅是现实主义文论所要追求的崇高审美理想,同时也是浪漫主义文论孜孜追求的目标;实用说,往往强调艺术的直接教益性功用,这在西方的实用主义批评那里被推到了极致,后来又在注重读者作用的批评流派那里得到进一步弘扬;表现说,则是本书着重讨论的浪漫主义文论的基本特征,也是传统的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派注重的方面;客观说,强调的是批评的客观性和科学性,这一点尤其体现在20世纪的各种形式主义批评学派的实践中。可以说,艾布拉姆斯的这种宏观的总结是相当全面的。这也就是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不少同时代人及其著作早已被人们遗忘,而他和他的经典著作《镜与灯》仍广为人们阅读的原因所在吧。我认为,这也是为什么北京大学出版社于1989年(当时并为花钱购买版权)首次出版了本书中译本的十多年后,仍要花钱购买中文版版权的原因所在。(作者单位:清华大学外文系)

[ 本帖最后由 怀抱花朵的孩子 于 2006-7-31 06:39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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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31 18:39 | 只看该作者
批评家究竟能做到什么?这是一个可怜的职业,只有极少数人才敬重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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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31 18:41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牧场看守人 于 2006-7-31 06:39 PM 发表
批评家究竟能做到什么?这是一个可怜的职业,只有极少数人才敬重评论家。


我不是批评家,无法回答你,等我当上批评家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顺便提一句:
The Mirror and the Lamp: Romantic Theory and the Critical Tradition, has been ranked as No. 25 in the Modern Library's list of the 100 best nonfiction books written in English during the past 100 years.

[ 本帖最后由 怀抱花朵的孩子 于 2006-7-31 06:46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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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31 18:46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怀抱花朵的孩子 于 2006-7-31 06:41 PM 发表


我不是批评家,无法回答你,等我当上批评家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你不是已经对批评家进行批评了嘛。
事实上布鲁姆的观点虽然悲观,我想他起码是很清醒的。
另外Abrams“机械论与有机论”也能引入批评?我会去买一本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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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31 18:57 | 只看该作者
我写的顶多算灌水,真正的批评是很严肃的,老大。
那不是他的“机械论与有机论”,他是哈佛文学史学派的高才生,就像我说的一样这本书实际上多是对各种文学家理论家的文学理论的叙述和梳理。
“机械论与有机论”只是一种批评思想。或者说是一种手段。

[ 本帖最后由 怀抱花朵的孩子 于 2006-7-31 07:01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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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31 19:08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怀抱花朵的孩子 于 2006-7-31 06:57 PM 发表
我写的顶多算灌水,真正的批评是很严肃的,老大。
那不是他的“机械论与有机论”,他是哈佛文学史学派的高才生,就像我说的一样这本书实际上多是对各种文学家理论家的文学理论的叙述和梳理。
“机械论与有机论” ...


布鲁姆的<<西方正典>>里的悲观情绪已经让很多人疑惑。仿佛Wordsworth们苦苦追求的诗歌的地位问题已经完满解决.再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文学本身,除了它自己.布鲁姆在他的这本书里提出弥尔顿之前不存在"影响的焦虑"问题,只是到了弥尔顿才开始这种诗人们的Anxiety.


我认为这已经很严肃了,至少比本雅明和托尔斯泰的某些论文的段落更严肃。。
那么你认为什么是严肃呢?……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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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31 19:20 | 只看该作者
不要吓我,托尔斯泰的论文我没读过,本雅明的却读过一篇他写普鲁斯特的,真的是文才飞扬.比不得的.
我所说的严肃是完整的介绍和严密的逻辑推理和阐发,而要做到这些必须对作品和作家有深刻的了解,而且要有深厚的文学素养,不是现在的我能做到的.比如这本<<镜与灯>>老艾引用了至少一千本书和文章,你看他书里每章注释就知道了.
也许等我考研完了后回写一篇更系统的关于这本书的介绍和评论,只能是评论不是批评,我还没有能力批评这样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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