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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场在十楼所说,很多我都不晓得啊——
《灵山》和佩索阿放一起,真是有点“离谱”了。不过一直在发现,佩索阿“抄”的工夫登峰造极。现在无论读哪个作家,都似有佩索阿的鬼影在飘。不过佩索阿他老人家说得精准,三下两下就把某种思想给点透了,没有长篇大论,反而尖锐。比如这句:过去属于道德的,而今属于审美。——这句话可能在我脑子里稳稳地呆了几个月之久,有一天跟同事聊天,忽然就被这句话给攫住了,它的意思浮出来时,身体有种发麻的感觉。于是明白了,阅读中有所谓“参读”存在,很难言传呐。
很多时候,佩索阿倒是会在人尽皆知的东西上大作文章。或者在“无”上面精心勾勒,把虚无无限放大,直到它一览无余——
说到卡夫卡,记得当初是被当成精神病例来研究的。过去的精神病,是如今太过正常的发烧感冒。历史就是这样讽刺众生的。佩索阿本人就把《不安书》当成一个 pathological production——病理学作品。病理学研究的是疾病的起因,发展以及后果,据说在法国,这种科学研究将不局限于一般的疾病,更会涉及那些反常的疾病。而在《不安书》这里,这种疾病研究无关生理,而全部用力在心理上,后果可想而知。所以你会在这里找到像施虐狂,受虐狂这样的词语……另外,楼主抱怨佩索阿的词汇量,这真是非常奇怪。据我所知,文学化用词不说,《不安书》涉及自然科学,医学,星象学,宗教,哲学,文艺理论,心理学,社会学,纺织学等等诸多语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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