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曾经恐惧纪伯仑,像我恐惧博尔赫斯一样
我曾经恐惧纪伯仑,像我恐惧博尔赫斯一样,
那时我觉得纪伯仑的情操极像我------因为我发现纪伯仑的文字中所表达出来的情操极像我------
但是,我没有认同另一个我-----纪伯仑,
而是采取了远远逃离纪伯仑-----就像一条鱼被钓者拉起突然逃脱了鱼钩一样,
这说明我那时害怕自己-----害怕另一个我-----纪伯仑,在一九九四年时
泰戈尔曾说一个人在外界发现的自己越多----这个人越伟大,
从我对待博尔赫斯的好像是[交叉花园中的小径]的那个奇怪的人物的态度,也可以发现我自己-----害怕也另一个我反映出来的自己----因为
因为那个奇怪的人物认为发现在宇宙的另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还有跟这个奇怪的人物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声音,言行,思想,
举止,似乎衣服,皮肤,眼睛,五官等-----都跟这个奇怪的人物一模一样的,
[在交叉花园中的小径]中所表达的宇宙中有二个一模一样人[不仅是外型,而且内在也一模一样的人],博尔赫斯的大胆对宇宙的未知世界猜测所作出的以上的艺术表达,在当时确实使我几乎是魂飞魄散的------像打败了的士兵闻风丧胆-----那博尔赫斯确实是多年来端着刺刀一直紧紧的追赶我这颤栗打抖的小兔一样的败者-----我一直不敢回头看要取我小命的博尔赫斯,这是1980年左右的事了,
后来----多年后,我的胆子要大些时----也就是我头脑要空一些时[既没有日常紧张异常的生计缠着我这初生的思维的绿芽时-----在这时-----我反倒认为博尔赫斯的新思想------即宇宙中有二个一模一样的人是极有可能的,
也许是博尔赫斯这恐怖大王在那时像蛇咬了我一口吧,后来我一直不喜欢博尔赫斯,
但对纪伯仑这恐怖大王我采取亲的态度-----这是因为我在探索用自己的诗歌多表达一些思想时,我才对纪伯仑采取亲的态度的,
很多人认为惠特曼的诗歌很可以,但我觉得惠特曼不行-----因为我几次---在不同的年代看惠特曼,
都觉得-----都觉得惠特曼没有形成有机的自己的富有生命力的思想-----仅仅只有破碎的不成整体的思想的破片-----就像检破烂的老太婆拾的破布片一样,
但惠特曼的诗歌的确有庄严感-----非的确有非常强烈的庄严感决不可忽视-----也许是惠特曼相信一切存在的都是美丽的-----所以惠特曼的诗歌像美术博物馆一样,让辽阔,广大的土地上的美国人的众多形象-----巨浪一样涌进了美术博物馆----占领了上层建筑------惠特曼的诗歌可贵就在于对平凡的事物,人物的热爱------正是惠特曼的无限感情的诗歌花环----被那个暗中窃笑的仙女抛进了那乘着新历史航船前来的聂鲁达的胸膛里面,套着了伟大的聂鲁达那疯狂地燃烧着正义之火的心脏----就像渔人用网套住了活蹦乱跳的鱼儿,
这是表达思想不行,但表达感情还不错的惠特曼-----
惠特曼-与爱默生等的崛起-----好像是以大学和研究机构为根据地的-----那时惠特曼-与爱默生也遇到很大的阻力------来自愚昧,庸俗的大众流行读物及其读者的阻力,结果惠特曼-与爱默生通过艰苦异常的努力奋斗,终于让自己选中的大学,研究机构,变成了美国的文化中心-----严肃又崇高的文化中心,然后这文化中心辐射惠特曼等的作品,向接受了新思想和理性的洗礼的年轻的知识阶级辐射美国的骄傲------惠特曼等才取得了美国文坛霸主的地位,
这里有一个典型的崛起的秘诀-----这就是惠特曼等自觉不自觉的运用了意大利,欧洲文艺复兴时的成功经验------意大利,欧洲文艺复兴时建立起了几十所大学------包括现在的牛津,剑桥大学,就是在文艺复兴时建立起来的,当时这几十所大学----富有无限生命力的文化中心-----这几十所大学成了发射飞刀飞枪的堡垒---向腐朽,垂死的但又军事上强大的封建阶级发射飞刀飞枪-----向以禁欲主义为特征但又被权力,财产腐化了的垂死的基督教会的教士团发射飞刀飞枪------正是这几十所大学-----许多人文正义者聚集的地方----又是培养出源源不断的大量的新人文主义者的地方,伸出一支理理性和新思想的燃烧着激情的巨臂来,发动了和推动了那倒在时间的沙滩上的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进向前进,像那愤怒的千雷齐作的长江在群山中向着那遥远地平线外的大海前进,前进...
[ 本帖最后由 桑林 于 2007-8-20 02:10 PM 编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