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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觉得我是个孤独的孩子.
想起生命里的许多人.他们就像是被风带着起飞的蒲公英.来到我的掌心停下.然后又跟着风
飞走.好象彼此相知的意义就是在于与掌心接触的一瞬间.刚开始就已经结束.甚至消失.
因为我太害怕被人以往的感觉.所以常常找人多的地方.但是最后还是自己一个人在夏天的
时候.抱着枕头恐惧地听着蝉叫.
猫是个多心的人.但却有自己的魅力.
在聊天室认识.我们聊自己的孤独.聊自己寂寞.带着一种可耻的感觉.
我们都是孤独的孩子.
尽管我们敞开胸怀来把我们心里所有的不爽向对方发泄似的说出来.像一对朋友.或者像一
对恋人.
但是很多东西并不是我们想了.就会是那样的.
因为我习惯了一个人.连看窗后面的养老院都觉得是寂寞的.
所以我选择了自欺欺人.简言之就是虚伪.
然后有一天猫消失了.离我而去.
本以为会从此结束一段长久无聊的日子的时候.猫不见了.
本来我可以选择遗忘的.但是我坚持了回忆.
其实会议可以是一朵花.开了又败,败了由开.绚烂又心痛.
到现在我始终记得猫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么远的两个人.永远都是不会有交集的.
我笑着哭了.是自嘲.
有些事情有些人.还没开始相遇就已经在告别了.
对于我母亲.我更多的只是无言.
我们都是烟花.美丽的烟花.她是以高傲的姿态绽放.我则是寂寞又乖巧地跟着她放.
生命中太多委屈的眼泪都掉在了这种关系中.
有个人和我说自己就像站在篱笆外的女孩.看着里面倍受疼爱的姐姐.等着母亲的恩准.才可
以进去.
母亲,姐姐和我更想是三朵不同性质的花.
母亲和姐姐在春天里已经绽放火红的花朵.散发着傲气的芬芳.我则是含苞欲放的那朵花.虽
然很有希望绽放.甚至比姐姐开得更美丽.但是母亲不恩准.所以我不敢开放.
这个时候我安慰自己说.我不喜欢春天.
等到母亲准许我开放的时候.属于我的花瓣已经变黑了.开放了.也腐败了.
我喜欢恩准这个词语.够讽刺.也很打击人.
我不怪姐姐.也不怪母亲.真的不怪.
我不想用记恨的方式去使自己痛苦挣扎.
因为我只是习惯于孤独的时候自暴自弃一下.然后就过去了.
毕竟她.母亲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奉献过而变得越来越苍老.我不忍心去责怪.也没有资格.
我只是个孤独的孩子.
表面太多的繁华始终溶解不了我的想法.
我只是习惯于在聊天室里改一个忧伤的名字.不发一言地看着别人高兴地聊天.
我喜欢这种光明正大的窥视别人的心情和话语.太吸引人了.
我只是希望有一天有个人会和我说:来,我带你去流浪.
然后我跟着他去流浪.
能冲刷一切的除了眼泪就是时间.因为眼泪总有退潮的时候.时间才可以长久地混杂于人群
里.不为人所重视.
只有这样.才会有惋惜.
其实有一个人和我说过要保护我的.
有一个人保护.就不用自我保护.
太让人感动.但又太虚幻了.
或许她本身就是我灵魂的一个部分.只是失散流离到另外一个居所.虽然和我的侦听分开了.
但是却以另外的一种方式在诉说自己.
我太害怕也太庆幸有这样的一个人了.给我孤独以外的东西.
她可以让一个从来没有与之会面的人受到触动.如此大的触动.致使我久经冻结的眼泪.又重
新恢复温度.
她说父母不用懂我的.爱我就够了.
我发现了自己的另外一面.流浪得太久的另外一面.变得更加坚强了.也更加脆弱了.
她也和我一样.表面太坚强了.内心太脆弱了.
我们先分开吧.有一天我们会重新和为一体的.然后一起等着有一天有一个人和我们说:来,我
带你们去流浪.
(这篇东东有没有青春作家的朦胧感觉啊?:happ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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