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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我又一次痴痴地仰望天空,看着清纯的蓝天上漂浮着片片云彩,看着飞机划过天际留下哈达般的天路真让人浮想联翩。只是这一次仰望的平台换了地点,不再是街角的一块岩石边也不是陈旧的房屋里而是一个美丽校园的阳台上。
这一次,可以在一片清新碧绿的草地映衬下端详我的蓝天了,可以在一片甜甜香香的桂花树旁幻想地去嗅云朵的清香了。那时的云彩太美了——它不是呈块状也不是片片割裂的;它是薄薄的一层披一层的纱衣又是丝丝缕缕述不完道不尽的留恋。我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这一宏伟壮观的剧幕:一位身着长纱衣的仙子扇动着晶莹剔透的双翼轻慢地舞动着四肢带起一波波裙袖的荡涤。她侧身向斜上方飞去,没有将她眷恋人世间的情感流露出来,也没有什么无奈与伤感的情愫萦绕在她的脸颊与身姿;她是那么安静而又泰然地向远方的归宿飞去,满是期待和欣然的向往。也许她已完成了自己在尘世间凡俗的使命而终究得到了理想的归宿。当她静缓地升入天界宁静的庭院时,也是在最后地回味“人”生吧:想想那一条条曾经走过的路,路上曾有的欢声笑语和艰难险阻。回忆是最好的反省,不管是美好的还是痛苦的。没有伤痛的生活也许是一条平静的小河,也许是一条平静的水沟,这还是会根据人们不想法而各有所异。
我又觉得这位仙子的漂浮真似一个灵魂的游离。她摆脱了沉重的身躯获得了环游四海的自由,她的逍遥是灵魂游世的旅程,她的自在是思维活跃最广泛的体现。人们若是能时常释放一下自己的灵魂让它去大地之上的天空游历一下那该有多好啊。可悲的是它终日受困于物质上沉重枷锁的束缚而被折磨的筋疲力尽甚至奄奄一息,所以很少甚至从来都不会去精神上探一次监,去探望一下自己可怜的灵魂,任其干裂涸竭在本应奔腾不息的江河山川之中。
银光透亮的云朵是人们的灵魂碎片,它们洒落在人们只需随意抬眼就能看到的天空幕布上,让人们留意自己的精神和生活状况,但是后者却并不领情。他们只顾着看前方是否隐藏着有利的商机,只顾着巡视地面总想拾到个什么金银财宝而看不到太阳在空中为他们投下的羞怯的背影,看不到他们正在逝去的灵魂碎片。记得伊索曾讲过这么一则寓言,说的是上帝给了人们两个锦囊,一个是挂在胸前的优点,另一个是挂在身后的缺点。依然可悲的是人们只看到了前面的那个而根本无视身后的那个锦囊。这个身后的锦囊如今已十分焦急地开始警告人们,因而爬到了天上化为本应引人注目的碎片。
云纱依旧缓缓地漂动着,幅度并不大,只是缓缓地。到是那条划过天际的哈达,快速地增加着它的长度。飞机在天空中总是显的那么迷你又灵巧,它在天穹这个巨大的画布上恣意地做画。一看到这种迷你的动点我就会把自己带到空中,感受身体倾斜向上的飞行,感受腾云驾雾的飞翔,感受美好与新奇开始的到来。这样的动点总让我有种错觉是飞向北方,飞向祖国的另一部分。在目送了这个动点消失的时刻猛然回头发现笔直的哈达向受了高原风的煽动一样手舞足蹈的渐渐变粗了,然后散开了,好象一条从远方飘向自己的哈达,慢慢地近了近了——真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只是,在沉迷于等待它临近的时刻时不觉发现它淡了散了,最后又化了,模糊了。待我妄想伸出双手去迎接时,它早已消失在蓝蓝的天空阵阵的风中。
这样的天空使我震撼。我呆呆地伫立在阳台上,不想把自己从空中拉回来。此时的天空被染上了刺眼的火红色,而我的思绪早已随着纯蓝画布上的云朵漂走了。披着一曾墨黑的夜色转身回到室内,我只觉得刺眼的日光灯让人一阵晕眩,然后呆坐在凳子上等待那漂游的思绪回来。
昨日是沉浸在真实的景色之中,不料今日又让自己深陷在对那景致的缅怀之中了。
[ 本帖最后由 jocelynxu 于 2006-11-4 08:14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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